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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决定(2/3)

你不会不允吧?”

季孙小蛮口不能言,只是皱皱鼻子。

双目向他狠狠一瞪,庆忌哈哈一笑,剑往腰间一插,便推门而去。

庆忌急急赶到齐豹府上,机警地四处一看,未见有人跟踪,这才轻轻敲击院门。

院门只轻轻一拍,立即被拉开了一道缝隙,好象早有人等在那儿似地,把庆忌骇了一跳。

月色下,只见院中剑光闪闪,黑压压站了一片人,前来开门的人手未提灯笼,却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庆忌连忙表明身份,被带入院中。

庆忌刚刚站定,厅门一开,灯光逸出,齐豹、北宫喜、弥子暇等人已抢步出来,一见果然是他,不由大喜。

弥子暇喜道:“公子回来了,这我就放心了,我到处寻你不着,正来找齐大夫商量个法子。”

公子朝埋怨道:“公子这是去了哪里,也不说一声,害得我等担惊受怕,还道你出了什么事情。”

庆忌急道:“大家厅中说话,不要站在这里。”

庆忌不想对他们说出自己曾经被俘的事,此刻这宜动摇军心,尤以褚师圃原本就意志不坚,若被他一吓,说不定就要打起退堂鼓了。

和众人赶回厅中,庆忌看看他们,皱眉道:“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全都赶来了,若被公孟絷的人得知我等深夜聚会,岂不坏了大事?”

褚师圃道:“这倒不须担心,褚某也恐时常往来引人注意,已嘱齐大夫今日重金买下了隔壁那座宅院,我们都是从那边过来的,出门时都换了普通家将装束,也未乘车,料来纵有人监视,也不致连左邻右坊尽皆纳入眼线。”

庆忌看他一眼,心道:“这厮胆小原来也有胆小地好处。”

时间紧迫,他也不再多问,便道:“此刻无暇细说了,我今晚去公孟絷府上探听动静,听到公孟絷与府上亲信家将商议,动手就在明天上午。”

众人听了齐齐一惊,北宫喜急道:“说不得,我等此刻便行动吧。”

“且不着忙……”庆忌急忙阻拦,先对弥子暇道:“劳子暇牵挂,庆忌无碍。

子暇还是先回自己府中去吧,我等行事,与你无干。

没有必要牵涉进来。”

“好,那我先回去了。”弥子暇也知自己插不上手,向他们团团一揖,转身便走。

庆忌立即追上去,向他耳语几句,弥子暇吃惊地看他一眼,点点头匆匆离去。

值此非常时刻。

也无人相送,庆忌立即返回来对众人道:“如今情形特殊,晚上并非对方松懈易攻的时候,相反,他们反而更加警觉,我自公孟絷府上潜出来时,便颇费了一番功夫。

大队人马若是前去,隔得老远便要被发觉。

夜间进攻。

他们占了地利,我们已很吃亏,万一被公孟絷趁夜逃了,更加不易追赶。

最最紧要地是,此时动手,我们无法控制卫侯,便等于走在刀尖搭成的浮桥上。”

他说完危险,又给几人打气道:“我的先头人马已经到了青瓦关。

后续人马陆续赶去,明早清晨时分必可到达,抢在公孟絷的大军前面封锁青瓦关险隘。

这帝丘城中可就全靠你我了,我们的行动要提前,但是时机要掌握得好。

公孟絷府上地家将、食客这两天都是合衣而睡。

枕戈而眠,到了早上天光大亮地时候,他们万不会想到我们那时动手,反而最是松懈。

再加上一夜不能好睡。

那时候也只是他们地人最为疲乏的时候,我们动手,便可定在那时。

但是从现在起,我们就得早早准备了。

齐大夫、北宫大夫,你们立即秘密召集府中食客、家将,穿衣披甲、带上兵刃,凌晨造饭,一切准备停当。

随时准备动手。

褚大夫,你地行动也要提前,今日一大早就进宫去,无论如何也要把卫侯逛出来,子朝……”

“子朝明白怎样做了,国君一离宫,子朝立即入宫去见君夫人!”

“好!”庆忌重重一点头,神色凛然道:“齐大夫。

还要劳你安排几个机灵的家将。

立即赶去公孟絷府邸周围监视动静,他那边只要一动。

我们就得立即发动,哪怕是硬磕,到此关头也得碰到底!

好了,大家若无意见,立刻分头行事。”

到此紧要关头,人人心中凛凛,对庆忌的安排自无异议,褚师圃走到今时今日,已越陷越深,绝了退缩的念头,把牙一咬,也慨然应允。

从人立即分头赶回自己府去准备。

那时人家皆聚族而居,房屋鳞次,院落相套,都是同祖同宗地族人,这到方便了他们联络。

褚师圃、北宫喜赶回各自家中,立即叫起各房长老,至于具体谈些什么,如何说服族老一体拥护,那便以如簧之舌各施手段了。

这半夜,对庆忌来说,实是渡时如年,直到天亮未见公孟絷府上传出动静,庆忌才放下心来,知道季孙小蛮所言不虚,公孟絷府上与齐豹、北宫喜等人府上戒备情形果然相反,是外紧内松,内部出了问题反不易被发现。

“国君,国君,出了一桩大奇事了!”一大清早,褚师圃便急急地跑进宫去求见卫侯,一见了卫侯,禇师圃立刻手舞足蹈,做满脸惊喜状。

卫侯此时正在刷牙,手里拿着最近风靡列国,却不知何人发明的牙刷子,愕然看向褚师圃,含糊问道:“出了甚么奇事?”

褚师圃一副跑得气喘吁吁的模样,实则是紧张得满头大汗,幸好他身躯肥胖,平时见到姬元也是满脸油汗,看在卫侯眼中并不稀罕。

褚师圃两股战战,声音隐隐发抖,说道:“国君,花……花开了!”

姬元更加奇怪,问道:“什么花开了?”

褚师圃紧张之下竟然把公子朝教的话给忘记了,这一急更是满脸是汗,他一拍油光渍渍地额头,顺口说道:“菊花开了。”

姬元大笑起来,指着他骂道:“你这蠢材,如今秋高气爽,正是菊花盛开季节,那算甚么稀奇?

难道是开在你的屁股上吗?

那倒是稀奇的很了。”

褚师圃涨红了脸,讷讷地道:“呃……这个……,国君说的是,可是臣家中地菊花,却是花开七色,这可是前所未见。”

“哦?”姬元听了不禁动容,这可是从未听说过的事情,这样的奇花他也是闻所未闻。

褚师圃急急道:“臣见如此奇花,必是我卫国吉兆,因此特来禀明国君,请国君一观。”

卫侯一听,欣然道:“甚好。

待寡人用膳后便去你府上看看这闻所未闻的奇花。”

姬元与公孟絷地密谋,本来严密之极,没有想过会泄露出去。

尤其今日来地是诸师圃,素来胆小畏事的人,而且也不是他此次被惩办地主角,怎会想到这胆小之人今日胆子竟然大了起来。

褚师圃陪笑道:“国君到臣的府上用膳也是一样地,那七色菊花满院怒放,其情其景美不胜收。

此时朝霞满天,花瓣带露,正是最美时分,待到艳阳高照,那景色便差了。”

“也好,寡人立刻起驾。”卫侯好奇之下,匆匆洗漱完毕,便随褚师圃直奔他的宅邸而去。

公子朝早早候在宫城外面。

一见国君的车仗浩浩荡荡离宫而去,立即取出腰牌进入宫中,直趋君夫人寝殿。

南子起得甚早,这两日公子朝不与她朝面,南子心中难免气苦。

还道他是因为自己不肯助他,是以使了性子。

此刻听到他来,南子欣喜之余,也想煞煞他的傲气。

便一身盛装,到了月华宫见他。

以君夫人之礼,正襟危坐于宫殿之中,眼见自己堂兄入殿,脸上丝毫不假辞色。

直至公子朝行了臣礼,才淡淡问道:“子朝,庆忌可回了艾城么?”

公子朝实是个做大事的人,他事前心中忐忑。

亦觉有些不安,但是临到他登堂入室,却是心平气和,沉稳不慌。

他淡淡施了一礼,说道:“庆忌并未离开帝丘。

不敢有瞒君夫人,昨夜臣还与他见过面呢。”

南子一双粉拳攸地攥紧,怒道:“这两日你不来见我,我就知道你不死心。

你竟不听我的话。

还与他私下往来。”

公子朝昂然道:“来往又如何?

子朝如今仅余此一身,君夫人若要拿我治罪。

只消吩咐一声就是了!”

南子瞪了他一眼,嗔道:“你算准了我不会拿你问罪,是不是?”

这一声问,大有娇嗔味道,已不复君夫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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