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大富翁
小林清志明白,自己除了亲自制定做空阿根廷的可行性计划书之外,还得秘密的从硬金资本抽调精兵强将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建立临时办事处或者是注册公司,继而才好办事儿。
毕竟,那边既没有硬金资本的一个据点,也没有硬金集团设立的一个据点。
不但如此,自己还得来来回回地在日本东京和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之间飞来飞去。
这都是一些前期的准备。
开战之后,自己定然是要常驻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作为先锋将领率领属下们冲锋在前。
岸本正义坐镇日本东京大本营居中进行各种调度和指挥,甚至还会亲自到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来亲临现场。
如果失败了,不单单是硬金资本,而且整个硬金集团都会元气大伤。
要是成功了,阿根廷的四千多万人当中的绝大多数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这其中又该有多少公司和企业倒闭破产,又该有多少人失业,又该有多少流离失所和无家可归……社会上面也会出现打砸抢烧的混乱局面发生。
人这一种动物,需要有事情干。
这钱多多少少地每天或者每月有进项,便不容易生出什么乱子来。
一旦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了,活不下去,那就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一个国家积累了几十年的财富就这么被刮走了不少。
金融危机让绝大多数人害怕,而让极其少数人为之欣喜若狂。
前者是怕没法活。
至于后者,储备好了弹药只待这一个机会的到来去抢钱,抢粮,抢地盘。
下午,五点一到,岸本正义准时下班回家。
他回到家中一看酒井姐妹还坐在一楼大客厅的沙发上面。
岸本正义毫不犹豫的朝向她们走了过去。
他在回家之前,还特意去买了一个《大富翁》桌游。
“既然你们二人的精神这么好,那么就陪我玩一局《大富翁》吧!”岸本正义一边开始当着她们的面拆开包装,一边有的放矢道。
“你都多大了,还玩儿这一种小朋友玩儿的东西。”酒井理惠脱口而出道。
“你就说错了。
《大富翁》不但是最早的桌游之一,而且蕴涵的资本道理可不是每一个人都真正的懂。
一般认为,《大富翁》游戏是由美国的失业人士查尔斯·达洛(charles darrow)于1935年发明的。
那时美国正值经济大萧条,为了解决贫穷,达洛便把游戏卖给了玩具制造商帕克兄弟(parker brothers)。
岂料,这款游戏一炮而红,火遍全球。
而原本穷困潦倒的达洛也一朝咸鱼翻身,从此过上大富翁的生活。
实际上,达洛不过是一个失业,并靠剽窃他人创意而大发横财的骗子。
而游戏的真正发明者玛——伊丽莎白·玛吉(elizabeth magie),却没有成为真正的大富翁。
为玛吉发明《大富翁》游戏的初衷,正是想揭露资本主义垄断的罪恶,而不是让大众沉迷于资本游戏。
她希望这款游戏的最后赢家是普通的民众百姓,而不是靠买地疯狂敛财的地主。
但讽刺的是,这个揭露资本主义垄断黑暗的游戏,最后竟被资本玩得团团转。
其实,玛吉设计的大富翁是有两个模式的,分别为垄断与繁荣。
大富翁的第一种模式叫垄断(monopoly),其规则和我们现在玩的大富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在环形布局的地图中,玩家可以通过购买地产、建设房屋以收取租金的方式来累积财富。
而在垄断规则下,这场游戏最后只会有一名赢家,其余玩家必须破产才算游戏结束。
第二模式繁荣(prosperity)中,土地是由所有玩家共同拥有的,不为谁所私有。
只要有人从买地中赚到钱,那么其他所有的玩家就都能从中获得收益。
摒弃不公平的土地私有化,将开发土地资源带来的财富,回馈给整个社会以实现共同繁荣。
那繁荣模式怎样才算赢?
就是当场上最穷的人,都能赚到初始资金的两倍时,这个游戏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而游戏的赢家并非某一个人,反而是参与游戏的每一个人,皆大欢喜。
这更像一种合作游戏,每位玩家都需要思考如何帮助最贫穷的人赚到更多的钱。
所以说,我们现在玩的都是阉割版本的大富翁,只有垄断这一种模式。
那问题来了,为什么现在流行的不是完整版本的大富翁呢?
可能归根结底,还是每个人都沉迷于掠夺的快感。
人性贪婪如此,口头上面说着分享,而实际上,心里面却想着要更多。
也就是人人都想要当大富翁。
可是,人类历史无数次的证明,这能够成为大富翁的人毕竟是极其少数。
理想的社会模式就应该是《大富翁》游戏的第二个版本,繁荣的玩法,也是发明者推崇和最想让玩家明白的道理。
结果却与之相反,第一模式垄断,风靡了全球。
这本质上面就是一种零和博弈(又称零和游戏,与非零和博弈相对,是博弈论的一个概念,属非合作博弈。
它是指参与博弈的各方,在严格竞争下,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博弈各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双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
达洛之所以能够成功,虽说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也存在必然性。
那是在于他对最初的《大富翁》游戏进行了改良,致使原本被发明者玛吉设计出来的复杂游戏规则变得简单。
最初的大富翁桌游,名为landlord’s game。
最终,达洛凭借着山寨走上了人生巅峰,成了世上第一个坐拥百万财富的游戏设计师。
这一款游戏的初衷就此被完全的被人为颠覆。
不过,在我看来,却充满了现实的讽刺意味在其中。”岸本正义侃侃而谈道。
“你巴拉巴拉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告诉我一个什么?”酒井理惠的直觉在告诉自己,不仅仅只是要玩儿一个游戏这般简单道。
岸本正义把东西摆好之后,微微一笑道:“你就是太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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