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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欠揍的小舅子(1/2)

 赵军临走的时候,托赵有财帮周建军打个狍子。

正好张利福过来报信,赵有财就想着上山去把狍子打了。

毕竟女婿挺孝顺的,不能耽误他的正事。

至于赵军截胡的猪神的事,就看那老埯子能出多少大货,能让自己攒多少私房钱了。

赵有财一边想着,一边领着张利福往家走,今天不是周末,永安林场不休息。

赵有财就想一会儿吃完早饭便上山,打着狍子直接拽一只去林场。

到时候迟到个把小时,也没有人会因为这个难为他。

赵有财到家的时候,王美兰正淘米呢,听见狗叫往门外一看,只见赵有财带着张利福回来了。

“嫂子。”张利福一进屋,就跟王美兰打招呼。

“哎,三兄弟呀,快来,到里屋上炕上暖(nǎo)和(hu)暖和。”在客人面前,王美兰向来都给足了赵有财面子,她把装豆腐的盆从赵有财手里接过,一指西屋和赵有财说:“你赶紧看着点狗。”

张利福在他家里行三,只不过他哥兄弟姐和妹都被遣送回了山东老家,就他一人在赵有财的帮助下偷留了下来。

张利福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些年他打着山牲口,就算自己家舍不得吃,也得给赵家送一些来。

而他每次从赵家走的时候,王美兰也不会让他空手,有粮给粮,有油拿油。

虽然张利福今天是空手来的,但王美兰也没想那么多,只招呼张利福进屋上炕。

但东屋里两个小丫头还没起来呢,于是就让张利福到赵军那屋的炕上。

而西屋里有个二黑,王美兰怕这狗把张利福当贼掏了,才让赵有财过去照看着点。

打围的狗,不讨厌,也不乱咬人,只要主人在,绝不会往客人身上乱扑。

就这样,赵有财、张利福坐到了西屋炕上,王美兰把豆腐放下就拿暖瓶,给赵有财、张利福一人倒了一茶缸热乎水,进来递给二人,并对张利福说:“三兄弟,快喝点热乎水。”

“哎,嫂子,别忙活了。”张利福接过茶缸,一手托着茶缸底,一手扶着茶缸一侧,是以茶缸里的热水焐手。

这时,赵有财对王美兰说:“咱兄弟昨天搁山里看着一窝狍子,这不建军那边还要一个狍子么,我寻思一会上班之前,我俩上山去一趟,把狍子给建军打了。”

“啊!”王美兰一听就明白了,赵有财虽然一会儿要上山打猎,但却是为了自己儿子,去给女婿帮忙。

“行,你们就去吧。”一想到此处,王美兰当即就准了,还对张利福说:“三兄弟,你跟你哥坐着,我这就整饭去哈。”

说完,王美兰就往外走。

而赵有财在屋里,跟张利福说:“老三,今天正好赶上了,我要一个狍子,给姑爷有用。

要打着一个狍子,你就让给我。

要打超过一个了,那就全是你的。”

“哎呀。”张利福听完一摆手,道:“二哥,咱哥俩还说这个?

打着几个,你都说的算?

就今天一个狍子也打不着,我明天就上山,去给建军套一个。”

张利福此话一出,赵有财不禁眉头一皱,道:“老三你说啥呢?

我去,还能一个都打不着啊?”

“是,是。”张利福忙道:“二哥你要去,保证没问题,我不就那么一说么?”

他俩在屋里唠嗑,王美兰在外屋地做饭,今天赵有财要给儿子、女婿办事,王美兰干活也麻溜。

今天早晨,主食是二米饭,大米跟小米一起焖的。

以前王美兰不咋喜欢吃二米饭,但自从开始吃猪肚蒸小米以后,她这两天总做小米粥、小米饭,就是想把家里的小米赶紧吃光。

而一口大锅,上面蒸饭,下面炖菜。

菜是大豆腐炖土豆,这个菜好熟,就是控制好水量,跟米饭一锅出。

饭菜好了,赵有财、张利福嘁哩喀喳地吃完饭,赵有财换好上山的衣服,去隔壁李家给那把16号挂管枪拿回来,然后就跟张利福一道出了家门,直往山里而去。

……

说来也巧,今天早晨马玲家吃的也是大豆腐炖土豆配二米饭。

王翠花夹了块大豆腐,放在碗里,使筷子夹成两半。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刚出锅的大豆腐,要着急吃,非把上牙床烫坏了不可。

“他爸呀。”王翠花突然想起一事,问马大富道:“你出去捡豆腐,听没听着啥呀?

昨天晚上,屯子里呜嗷喊叫的,是干啥呢?”

“这个我知道。”还不等马大富说话,一边的马洋就抢话道:“老顾家干起来了!”

马玲一手端碗,一手夹起一小块豆腐,小口地吸溜一下,豆腐进嘴后,眨着大眼睛问道:“谁跟谁呀?”

“老顾婆子跟她大儿媳妇。”马洋道:“听说是因(yong)为(hu)一块钱呐,好像是老顾婆子先头说要给她大孙子买啥,完了又不买了,这她大儿媳妇就不干了。”

“就一块钱至于么?”马玲说话时,又夹了块土豆,将其按在饭里,使筷子两下夹碎和一点米饭和在一起。

“谁说不是呢?”王翠花把碗里的豆腐吃完,随口附和了闺女一句,刚要去加菜,突然转向马洋,问道:“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马洋笑道:“我早晨上茅房,跟他们打听的?”

听马洋此言,一旁的马大富脸上一黑,皱眉道:“你啥前儿添的这毛病?

咋特么还打听事儿呢?”

马洋往嘴里扒拉口饭,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打听怕啥的?

听个热闹呗。”

这时,王翠花也皱起了眉头,她平时最膈应的就是李如海那样的孩子,可不想让自己小儿子也那样。

马玲倒是没多想,只咬了一口酱黄瓜,然后说:“老顾大娘那性格,挺邪乎的,我平时看着她,离老远我就绕着走。”

“嗯呢。”马大富虽然赞同自己闺女的话,但也说:“她家那大儿媳妇也不是啥好样的,一块钱还至于跟她老婆婆那样么?”

“啧,唉呀。”王翠花砸吧下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那老顾婆子……也不咋的。”

“姐!”突然,马洋抻脖探脑地喊了马玲一声。

马玲刚往嘴里送了口饭,咬着筷子尖,看向马洋,唇齿发出“嗯”的一声。

那倒霉孩子贱贴贴地问道:“姐,你结婚了,不也得跟你婆婆掐架呀?”

马玲闻言一怔,心里顿时有些发慌,这姑娘从小就不会吵架,而且在爹妈面前也是孝顺孩子。

在农村,像老顾家那样的极品婆媳不多,但老婆婆拿捏儿媳妇的事可是太多了。

在这林区,妇女能顶半边天,在家里地位高。

但那是只有两口子,上面要有老人,尤其是老婆婆,那儿媳妇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好的,是被老婆婆欺负。

不好的,是被婆家一家欺负。

见马玲有些慌乱,王翠花狠狠瞪了马洋一眼,没好气地说:“吃你饭吧!

吃,还堵不住你嘴?”

马洋嘿嘿一笑,使小勺往自己碗里连盛三勺土豆、豆腐,然后使筷子一拌,端碗在嘴边,连着往嘴里扒拉饭菜。

“闺女啊。”王翠花伸手轻轻拿过马玲垂在胸前的辫子,将其从马玲身前挪到脑后,然后手顺势搭在马玲肩上,道:“别听你弟瞎叭叭,赵军他妈跟咱家有亲戚,我们从小都一块儿长起来的,那人啥样我太知道了。

我就跟你说,这满屯子,谁心眼儿也没有王美兰好使。”

在东北,要说谁心眼儿多,这话带着贬义,是说人能算计。

但要说谁心眼儿好使,那就是好话了,是夸这人心善。

自己亲妈肯定不会坑自己,马玲听了就连连点头。

这时,马大富也在旁边说:“赵军他爸,那人也行。”

“也行?”马洋又在一旁插嘴道:“不都叫他二咕咚么?”

这外号,妇孺皆知啊!

“哎!”马洋此话一出,马大富脸色一变,手里的筷子头一调,加菜这边被他抓在手心,使大头往马洋后脑勺上一抽,喝道:“二咕咚也是你叫的?

没大没小啊?”

这外号旁人能叫,马洋叫不得。

哪怕现在桌上没外人,也不行。

这不给他扳过来,万一叫习惯了,以后当着赵军的面叫,那不麻烦了么?

马洋挨了一下,使手揉着后脑勺,嘿嘿一笑,不再瞎言语了。

“打他,该!”王翠花也冲马洋甩了下手,然后忙跟马玲说:“别听你弟的,二……不是,赵有财那人,也没啥大毛病,你不惹他,啥说的没有。”

“是。”马大富也接茬道:“那人心眼儿也好使,咱屯长为啥跟他俩好,以前赵国峰家不行的时候,赵有财没少帮他。”

“嗯。”王翠花闻言,转回头跟马大富说:“我记着那两年有个氓流子,叫张什么来着。”

“啊!”听王翠花此言,马大富想起来是有那么个人,却又叫不出张利福的名字,只道:“大舌头浪迹的,叫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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