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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不同的世界(1/2)

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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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寂静。

偶有蛐蛐儿声传来。

温暖的灯光下,一个纤瘦的身影伴灯苦读。

栾盼盼一手拿着笔,一手按住书,似乎在研究什么高深的东西。

栾赢默默靠着门框,看着自己的妹妹。

多么美丽的妹妹啊,她可是圣保罗之阳光啊!

阳光是什么?

是可以普照万物,赐给万物以生机的生命之源,给普天大地带来光明与憧憬的万物之宗。

可是……,自己的妹妹却是残缺的。

望着椅子旁边伫立的双拐,栾赢的心隐隐作痛。

像妹妹这么开朗,乐观的女孩子,正是应该跑跑跳跳的年纪,正是应该穿着漂亮的五彩运动鞋,在这片大地上尽情遨游的年纪。

她不应该终年以书为伴,只是通过书本去感受这个世界。

她应该踩着大地,尽情地奔跑,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她应该蹬着单车,调皮地去和男孩子约会;她应该穿着美丽的高跟鞋,在晚宴上和英俊的男孩子翩翩起舞;她应该穿着冰刀、围着漂亮的围巾,在滑冰场上欢笑着冲向终点……。

可是,她所有的快乐,她的青春年华,她的美好时代,都被自己夺走了!

栾赢的拳头越攥越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栾盼盼突然回头,看到是栾赢,立刻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小虎牙,显得特别可爱、开朗。

“哥。

你来啦?

怎么也不打招呼?”

栾赢那攥着拳头的手不着痕迹地松开,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怕耽误你这书虫看书呗,小书虫!”

栾赢走了过去,栾盼盼向里挪了挪,让栾赢和她并排坐下。

“哥,我喜欢这诗。”

“哪?”

“就这啊!

徐志摩的《偶然》。”栾盼盼认真地读起来:“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无须欢喜,在转眼间消逝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盼盼。”栾赢突然打断栾盼盼。

“啊?”

栾赢马上故作轻松地挤出笑容,握住栾盼盼的手:“盼盼,哥哥已经弄到经络修复散了,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恢复了,你就可以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到处去玩,到处去走,到处去跳了!”栾赢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兴奋:“如果旅游的话,你最想去哪里?”

栾盼盼似乎有些怔,突然笑了:“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经络修复散,那么名贵的东西,这么多年都差好几味药材收集不全,而且能够炼制的人也只有司马家的鬼火老前辈而已。

这些年,他们提出的条件都是让我和司马家族通婚,但是我们家族是中立的,一旦和司马家通婚,就无法保持中立了。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给我们经络修复散呢?”

栾赢夺走栾盼盼手里的书放在一边,双手抓住栾盼盼的肩膀认真地道:“盼盼,哥不骗你,这次真的没骗你,我真的有办法了,我说过,我会搞到经络修复散的,我会的,这一次我真的搞到了啊!”

栾盼盼摸了摸栾赢的头,眼泪慢慢从眼睛里滑落。

哪个花季的少女不渴望自由?

哪个花季少女愿意每天提着双拐低头穿行?

哪个花季少女不想像正常人一样,可以跑跑跳跳,翩翩起舞?

可是,自己……不可以。

但是,自己真的觉得好幸福啊,有这么优秀的哥哥。

自己的哥哥好帅啊,那么英俊,虽然个子矮了点,不过男孩子有的确实是要以后才会长个子的嘛!

自己腿成了他的心病,他从来没有开心过。

他年纪轻轻就似乎已经饱经沧桑,经常想办法介入大人之间的仲裁和纠纷,为的就是有机会接触经络修复散,治好自己的腿。

可是,在大人眼里,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啊。

一张稚气的脸,矮矮的个子也难以让大人相信他的能力。

好多次被家人呵斥,家族都说栾赢是这一代最不成器,最喜欢胡闹的,说某某在十八岁的时候都已经可以参与家族会议了……,可是自己知道,他关心的,是我啊!

“哥,你怎么了?

你不要这样嘛?”栾盼盼尽力掩饰自己的哭腔,但是却怎么也掩饰不下去,只会让自己哭的更明显:“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不需要什么经络修复散,我不需要。

我只要哥哥。”

“我不行!

我不能让你就这样下去!”栾赢掏出了那张合同:“你看!”他抑制住悲伤,兴奋地指给栾盼盼看:“司马乱亲自按了手印,说是如果他输给了李怀风,就输一瓶经络修复散给我!

他真的输了啊!

那天你也看到了,他被李怀风揍的妈都认不出来了,所以我赢了,今晚我就带着这张纸去找司马乱,拿回经络修复散。”

栾赢一把抱住自己的妹妹:“然后你就健康了,就自由了,就想去哪里去哪里,就可以和帅气的男孩子去跳舞啊、滑冰啊什么的。”

栾盼盼不敢相信地接过那张合同:“这……是真的?



我总感觉,司马家的人……都很可怕。”

栾赢嘴角一翘:“司马家的人太高高在上了,一个比一个自负。

不过更好,我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让那个愣头愣脑的司马乱按下了手印的。”

栾赢收起合同:“对不起,又把你弄哭了。”

司马府邸。

司马平身穿汉服,跪坐在一个古朴的桌子前。

昏黄的油灯映射他的眼镜片闪闪光,火苗跳动。

画面安静的像是古代宫廷。

司马平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看着棋盘,手里把玩着一枚颜色通透的白色棋子,似乎陷入了深思。

廊下,司马乱虚弱地慢慢走过来,他的脸上还有创可贴,浮肿还没消,身体也是一瘸一拐的。

司马乱紧张又忐忑,似乎有一万多只针在扎着他的全身一般,让他浑身感觉不自在、不舒服。

司马乱慢慢地跪坐在远处,头慢慢磕在地板上:

“哥哥。”

“嗯。”司马平眼皮也没抬,依旧看着棋盘,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伤还没好,不要乱动,回去休息吧。”

司马乱慢慢坐立起来,嘴角动了动,似乎没想到哥哥的表现这么平静。

自己闯了大祸啊!

输给了李怀风那种说出来根本没人认识的小角色,简直是家族的奇耻大辱啊!

可是,哥哥没有打骂,没有呵斥,没有埋怨,甚至没有瞪过自己一眼。

可越是这样,司马乱反而越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压抑、恐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杀了人,被扔在牢房里,没人管没人问,自己虽然知道杀人要抵命,但是却没人告诉自己。

没有批评、没有审判、没有对峙公堂、没有一切应该快些到来的惩罚!

刀刃悬于颈上,静而不,比真的砍下来,更让人难受。

“哥哥,我……。”

“多说话也对身体不好,去休息吧。”司马平打断司马乱的说话。

司马乱突然很委屈,嘴唇微微颤抖,眼角挂着泪珠:“是,我退下了。”

司马平没有说话,连吭一声都没有。

司马乱默默站起,转身,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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