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本王心里有恨(1/2)
夜温言吃着点心看着权青隐,心中无限感慨。
真没想到,这位是影帝啊!
这一出戏演的,要不是她早有心理准备,还真以为这人又变回了权青禄。
这一句一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简直就跟从前的权青禄一模一样。
别说夜家人,怕就是他亲娘李太后在这儿,都不一定能分得出来。
萧书白还在纠结白银变黄金的事,结果夜景盛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接把人打翻在地。
“还什么应该是白银,就算是白银你也赔不起!
萧书白,你跟我夜家是有什么仇?
至于这么往死里坑?
今儿这大喜的日子你整了这么一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怪不得一百万两的欠条都敢画押,合着是想让咱们夜家替你们娘俩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告诉你,没门儿!
这事儿夜家管不着,银子还是金子的,夜家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出。
你要想赔就去找萧家给你赔,让萧家卖房卖地,别拉上我们夜家一起倒霉!
我当初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玩意!”
面对夜景盛的破口大骂,萧书白也不相让,立即就骂了回去——“怎么娶的我你心里没数么?
别总一口一个我萧家巴结夜家,你问问你的母亲,问问她是不是也相中了我们萧家的权势,想让我们萧家给你这个次子撑脸面!
嫡出的次子,文不成武不就,你这样的在这家里就是个废物!
所以你娘拉上我们萧家填补你这个废物,给你一个宁国侯府女婿的身份,让你能在这个家里抬得起头来。
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娶的我?
不然你以为你母亲当初三番五次跑我们府上去干什么?
本来我要嫁的是大将军,最后落到你这个窝囊废手里,我也不甘!”
两人就这样骂了起来,权青隐也不着急,端茶看戏,看到精彩之处还会鼓个掌,甚至还参与了进来。
他问夜景盛:“当初是谁给谁下药来着?
你说慢些,本王没听清楚。”
夜家人气得不行不行的,老夫人就感觉自己的老脸已经挂不住了,不由得运足了气,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口!
景盛,你是男人,不要当着这么些外人与妇人争论。”
夜景盛听老夫人的话,闭了嘴,还退到了一边,常雪乔赶紧上前轻声劝慰,夜无双则依然是伴在老夫人身边,不停地用手抚着老夫人的背为其顺气。
老夫人看向萧书白,沉着脸道:“老身听你这意思,六殿下拿的欠条是真的。
不管是白银还是黄金,都是确有其事,对吧?”
萧书白吸了吸鼻子,点头:“是,确有其事。
但那是为了把红妆接回来,不让她留在肃王府挨打。
母亲,红妆也是您的孙女,您就不心疼她吗?
她在肃王府里被打得遍体鳞伤,连孩子都被打掉了,我是她的母亲,我看不了我的孩子遭这样的罪,我不得不把她接回来啊!
别说是一百万两,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得把红妆给换回来。
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穆氏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被萧书白这番话给激了起来——“你也知道心疼女儿?
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吗?
你当初是怎么对我女儿的?
是你们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最心爱的人跟你的女儿成亲,让她绝望到自己扎自己一刀。
那刀是扎在心口的,她该有多疼?
扎心的疼我的女儿都受了,怎么,现在你女儿挨几顿打你就受不了了?
萧书白,这都是报应,是你们作恶太多,老天爷给你们的报应!”
穆氏一边说一边流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紧紧抓着夜温言的手,好像一松开这个女儿就会不见一样。
一次次提起女儿的死,就是一遍遍在剜她的心,她也不想再提,可萧书白表达的母女情深实在让她愤恨。
“就只有夜红妆有娘吗?
我的女儿也有娘!
她娘也心疼!”
穆氏靠回椅子里,哭得不能自已。
夜温言在她耳边轻轻地劝:“母亲不哭,她们一定会有报应,我保证。
母亲相信我,作恶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必亲手活剐了她们!”
最后这一句话说得声音大了许多,听得萧书白狠狠打了个激灵。
她不怕穆千秋的指责,但她实在是怕夜温言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就好像夜温言说活剐了她,就真的会活剐了她一样,她甚至现在就已经能感受到刀割在肉上的疼了。
偏偏权青隐这时也跟着说了句:“好,就活剐,千刀万剐。
到时候本王一定前去观刑,会亲自把剐人的刀淬上最烈的毒,刀刀如剜骨,人却越剜越清醒。”
萧书白冷汗都冒下来了,她突然想起夜红妆昨夜跟她说的话。
这个假的六殿下是喜欢夜温言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夜温言报仇,我们在他面前讨不到半分好处。
她盯着权青隐,几次都有冲动把这一切说出来。
可惜她没有证据,全凭一张嘴,谁能信呢?
何况红妆还说过,不要试图挑衅他,我们就老老实实躲着就好,他比权青禄狠太多了,他说杀人就是真的杀人,但凡你在他面前露出一丁点要揭发他的意图,他当晚就会杀了你。
所以她不敢,知道的事一句也说不出来,就只能看着眼前这人打着六殿下的幌子,毫不忌讳地帮着夜温言说话。
这时,夜景盛却开口了:“听六殿下这意思,是在帮着夜温言?
为何?”
权青隐一下就笑了,“为何?”笑容凝固在唇角,目光中透出浓浓的危险。
穆氏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回响着,一字一句,都在重重地敲着他的神经。
他仿佛又回到腊月初二那天,他在自己家里做着最后的准备,都说好了当天晚上洞房之前就会把权青禄替换掉。
不管是谁拜的堂,真正与夜温言做夫妻的人只能是他。
他那天很高兴,少时相中的姑娘就快要成为他的妻子了,那么多年隐藏身份的日子,也将在那一天彻底终结。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可以沐浴阳光,可以看到他的母亲,当面叫一声母后。
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生活将会变一番模样。
可是谁能想到,夜家换了新娘。
谁又能想到,夜温言一刀扎心。
他知道那是爱极了一个人,也恨极了一个人的表现。
她对他绝望了,对这个世界都绝望了,她不想活下去,想一死了之。
造成这一切的有两拨人,一拨是夜家人,一拨是宫里的、他所谓的母亲。
权青隐唇角凝固的笑容又绽了开,虽然是笑,却看得夜景盛萧书白二人毛骨悚然。
“本王的未婚妻,本王从少年时期就相中的姑娘,你说本王为何帮着?”他这话说得凄凉凉的,自己听着都绝望。
“是你们换了我的新娘,害我的新娘一刀扎心,现在又到我面前来说你们的女儿有多疼?
她多疼都活该!
本王也不妨告诉你们,今儿收了一百万两黄金的账,那夜红妆本王还得带回去。
放心,人死不了,本王气都没出完之前,怎么舍得让她死?
她就得活着挨打,真打到不行时本王会派太医去救。
对了,回头还得找把匕首,扎心的疼夜红妆她必须得尝尝。
尝一回还不行,得天天扎,扎到本王心里的恨消除为止。”
萧书白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夜景盛高举双手大声道:“钱是萧书白欠下的,六殿下尽管去找萧家要债,这事儿跟夜家没关系!
还有夜红妆,要带走就带走,想怎么打怎么打,她本来就是肃王府的人,她就不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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