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非凡应了一声。

几个人同时都围了来，一块儿弯腰看着江阔腿的伤。

这场面过于一言难尽，江阔催着段非凡：“快点儿，随便泼点儿酒精消个毒就行了。”

“碘伏。”段非凡动已经很快了，消毒棉球倒了碘伏飞快他伤口一下下点了过去。

消完毒，他老板的指点下用胶带把一片纱布叠好遮了伤口。

江阔赶紧把裤提。

返程的时候段非凡坐进了驾驶室。

江阔坐副驾，系安全带的时候段非凡问了一句：“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交待什么？”江阔问，“后事吗？”

“这嘴，”段非凡发动了车，“损起来连己都不放过。”

“你一个拿着货本儿的人，”江阔说，“还怕开不了这个路么，这么平。”

段非凡笑笑，跟了前面炮的车。

江阔打开了音乐，往椅背一靠，长长舒了一口：“这他妈的，新年第一个时就见血了。”

“挺好的，”段非凡说，“红红火火。”

“我还恍恍惚惚呢，”江阔拿出手机看了看，又猛转过头，“你给我发的这什么？”

段非凡笑了起来：“电相册，段凌给我发了一个，我顺手就用你照片做了一个。”

“我妈都不这么玩。”江阔笑着说。

“新年嘛。”段非凡说。

“嗯。”江阔点点头。

三个消息里，经理，还有一个就段非凡发的那个土味电相册，里面都他兼职那几天段非凡给他拍的照片。

回到学校已经半夜了，家兴奋过后都带着疲惫，连奔奔都后备厢里睡得不省人事。

江阔也睡了一路，段非凡把车停好了，他才猛一下坐直：“到了？”

“醒得挺准时啊，”段非凡说，“到了，炮带奔奔已经回去了，他几个也直接回宿舍了。”

“赶紧回去睡，”江阔下了车，“你几点去陪你爸吃饭？”

“十点半过去，的时候我叫你起床，去校医室看看伤。”段非凡锁好车，把钥匙放好。

“我起得来。”江阔啧了一声。

的确起得来，而且醒得很早。

这一夜睡得并不算太好，梦别多，『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

但有几个片段记得别清楚。

他仿佛电影里慢镜头似的亲了段非凡一下，并且梦里我感觉画面很美好。

但段非凡严辞拒绝了他，并且还说了一句话。

“这样不卫。”

江阔躺床笑了好半天。

神经病！

马啸经过他床边的时候他正侧冲着外面无声狂笑，马啸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早啊马。”江阔说。

“早。”马啸说。

“新年快乐。”江阔说。

“新年快乐，”马啸说，“体健康。”

马啸出门之后，宿舍里一片寂静，江阔闭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也行，他打算再做会儿梦。

看能不能再梦到段非凡，然后跟他探讨一下亲一口到底有什么可不卫的。

但并没有成功，这个回笼觉感觉跟没睡似的，刚闭眼儿就被段非凡给叫醒了。

“记得一会儿去看一下你那个伤。”段非凡站他床边。

“他怎么了？”李锐从床探出脑袋，“江阔你受伤了？”

“昨天晚贼割他裤兜的时候把他腿一块儿割了。”段非凡说。

李锐旁边正刷牙的唐力同时一愣，接着一下爆发出了狂笑，唐力边笑边吞下了一口牙膏沫，又跑到水池边一通涮。

江阔看了看手机：“你现过去了吧？”

“嗯，”段非凡说，“董昆约的一点半，我那会儿正好回来了。”

“那我再睡会儿。”江阔闭了眼睛，拉过被盖了半个脑袋。

“先去校医室。”段非凡扯开被。

“哎……”江阔翻了个。

段非凡从床沿拿起了一片纱布：“这掉下来了吧？”

“嗯？”江阔看到纱布的血迹，腿的伤口顿时觉醒，传来了痛。

他坐了起来，把腿伸到被外面，却发现伤口还好，没有撕裂，也没再出血了。

“我一会儿就去。”他说。

段非凡了之后，他换好衣服下了床。

昨天割坏的裤还扔椅，血已经干了，看去挺惨。

江阔犹豫着这裤还能不能要，破口倒没关系，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要没洗干净不又得手搓……

斗争了五秒钟之后，他把裤扔进了洗衣机里，换了条宽松的运动裤，去了校医室。

校医检查了一下他的伤，伤口不算深，了点儿『药』，没打针。

由于医治过程过于简单，来回也就半时不到，回到宿舍，跟炮约了个午饭，就无事可做了。

“还有两科，”段非凡说，“考完就放假了。”

“年前又得一通忙，”老爸边吃边说，“以前都够忙的，现做了，更得忙。”

“他等你回去帮忙呢。”段非凡夹了块红烧肉，今天的饭菜过节加餐，还挺丰盛的。

“我帮不什么忙了，多少年没干了，”老爸埋头吃着，也没看他，“他找谁帮忙不比我强呢。”

“也不那么说……”段非凡的话没说完就被老爸打断了。

“你说你们一会儿要玩什么去？

『射』击？”老爸强行换了话题。

“『射』箭，”段非凡说，“董昆订了场，除了江有钱，我们都没玩过呢。”

“有教练吗？”老爸问。

“那肯定有，”段非凡想了想，“不知道教练收不收费，收费的话我就让江有钱教我得了，省一份钱。”

老爸笑了起来：“人家不玩了，就光教你。”

“我学得快。”段非凡说。

“也，”老爸看着他，“毕竟我儿，脑还好用的。”

回学校的时候，段非凡依旧龙须糖那站下了车，给江阔买了点儿绿豆糕。

“挺好吃吧？”老板娘笑着说。

“嗯。”段非凡点点头。

老板娘往车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吃完饭吧？”

段非凡明白了她的思，笑笑：“，刚吃完，今天有加餐。”

“我听他们说，伙食还不错的，”老板娘说，“这儿经常有探视的过来，都说几个月脸都圆了。”

“嗯。”段非凡应了一声。

“都会好的。”老板娘把装好的绿豆糕龙须糖递给他。

公交车离学校还有两站，楷模群里已经刷了溜了。

他拿起手机发了个语音：“马到了。”

江阔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丁哲把他家车开来了，门口，你不用进来了。”

“坐不下吧？”段非凡说，“孙季还带媳『妇』儿呢。”

“恋人能跟我们挤一个车吗？”江阔说，“人家己打车过去，我们正好五个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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