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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情深义重!(2/3)

“燕长史身份高贵,何必要掺和进这种险事?”宋拂晓感叹着说道:“此人身份诡密,就是崔燕两家知道燕长史今日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容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呢?”

燕相马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捏破外面的腊丸,然后一口吞进了嘴里。

芳香扑鼻,一股热流袭遍全身,胸口被那夺命钩抓出来的孔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那狂涌而出的鲜血也迅速止住。

龙族丹药果然神奇。

难道李牧羊那小子早就猜到自己会有今日之险,所以才提前给了自己那么一瓶龙族丹药?

宋拂晓看到燕相马使用的丹药,以及服药之后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瞳孔胀大,冷声说道:“怕这不是人族的丹药吧?”

“是我燕家秘制的丹药,怎么?

我们燕家炼出了什么丹药,难道还要先向你宋拂晓报备一声不可?”

“自然不必。”宋拂晓虽然猜测这丹药的来历,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凭空指责,说道:“燕长史不是宋某的对手,再打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今日之战就此休了吧?”

“可以休战,不过,你要先给我小心妹妹道歉。”燕相马冷笑说道。

他当然很想休战,明明知道打不过,谁还愿意去送死啊?

再说,就算自己有龙族丹药护体,刚才那一击仍然让他受伤惨重。

一股淤血堆积在胸口,体内真气也运行不畅,怕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但是,倘若自己就此放弃的话,宋拂晓便会去强攻师父宁心海。

宁心海以一敌六,勉强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倘若再加上身法诡异,实力深不可测的宋拂晓,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宋拂晓和自己出手时还有所保留,强杀师父的时候就可以肆无忌惮。

那样的话,他们仍然可以掀开车帘登上马车——

他只有胡搅蛮缠,他只能以死相后搏。

“燕长史这是强人所难吗?”

“宋将军深夜骚扰小妹,逼迫小妹相见,那才是真正的强人所难——”

宋拂晓眼里杀机乍现,说道:“难道燕长史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可从来没有这般想过。”燕相马说道:“死在宋将军手里的强者难以计数,我燕相马区区一个小人物,哪有资格让宋将军手下留情?

不过,宋将军杀了相马之后,终究会有人给燕某报仇就是——总不会让宋将军日子好过。”

“燕长史休怪宋某出手狠辣。”

宋拂晓表情阴冷,杀气腾腾的说道。

一个「辣」字还没有说出来,他的身体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

燕相马知道危险,手里的长剑立即转身横斩。

嗖——

长剑落空。

砰——

燕相马的身体再一次被拍飞了出去。

咔嚓——

燕相马的身体落地,脊背狠狠地砸在地上的冻土之上。

这一次摔得结结实实,仿佛能够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燕相马躺在地上喘了口气,然后拼命的爬了起来,抹掉嘴角的鲜血,再一次站在了宋拂晓的面前。

“宋将军还真是好手段——再来,这一次我一定能够接下宋将军的高招。”燕相马手提长剑,对着宋拂晓狠声说道。

“不自量力。”

宋拂晓冷哼一声,身体再一次从原地消失,朝着燕相马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燕相马一百八十度转身,挥剑斩向自己的身后。

他感觉到后背寒冷,宋拂晓应当是从后背袭来。

砰——

在他转身的时候,前胸却突然间中了一掌。

宋拂晓将杀机放在燕相马的后背,引诱他转身挥剑,却大大咧咧的从前方强攻。

咔嚓——

燕相马的身体如断了线的纸鸳一般疾飞而去。

他的身体飞得极高极快,然后哐地一声撞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面。

燕相马的身体撞在大树上面之后,又顺着树干滑落倒在地面之上。

呲牙咧嘴,身体还没动弹就有一股股锥心般的疼痛袭般全身。

咔嚓咔嚓——

粗壮的树干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从中间断裂开来。

砰——

大树的上半截倒塌下来,砸在燕相马的旁边。

燕相马躺在那里,就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该死。”李牧羊眼眶血红,眼里杀气弥漫。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出去了。

倘若自己再不出去的话,燕相马当真会被那宋拂晓给杀死。

他知道外面的情况,他也清楚燕相马再无一战之力。

以他此时的身体状况,怕是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是的,自己出去之后,身体便会立即暴露,将会招来整个西风帝国强大武力的屠戮刺杀。

可是,这不是别人可以替自己牺牲的理由。

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到燕相马被人活活打死。

自己的命是命,难道燕相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李牧羊看了崔小心一眼,就准备掀帘走出车厢。

啪——

崔小心明白燕相马想要做些什么,突然间伸手抓住了李牧羊的手臂。

崔小心也知道表哥现在的状况,更知道他现在生命堪忧。

她的眼睛红润,脸上早就被眼泪涂满,她死死的抓着李牧羊的手臂,不让李牧羊出去送死。

宋孤独的老宅就在旁边不远处,李牧羊只要出去和人拼命,甚至只是释放出杀机,怕是那宋孤独便在一息之间冲了过来。

那个时候,李牧羊就只有死路一条,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崔小心泪流满面,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对着李牧羊拼命的摇头。

不能出去!

千万不能出去!

噗——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燕相马想要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因为内腑受伤严重,而且胸口的骨头也断裂了几根,让他根本就难以立即爬起来。

就像是知道车厢里面的动静似的,燕相马不顾牵扯伤口大口大口的喷血,大声吆喝着说道:“小心妹妹,你表哥我没事,一点儿事也没有——你就好好的在里面坐着,千万不要给这些狗奴才脸面。

我小心妹妹国色天香,天都明月,岂是这些狗奴才——想见就见的?”

噗——

燕相马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没落,倒灌进他的耳朵里面。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也嗡鸣作响,就像里面有一万只虫子在飞,就连周围的声音也听不真切了。

“我是监察长史,燕家嫡系,宋拂晓不敢杀我。

他要是想杀我的话,早就用夺命钩取走我的性命了——现在一直用掌拍我,证明他不敢杀我——宋拂晓,来啊,你相马爷爷躺在这里等着你,你有本事来杀了爷爷——”

“——表哥。”崔小心声音哽咽,却拼命的强忍悲伤,用清冷的声音回应燕相马的话,说道:“表哥放心,为了家族颜面,为了表哥的血没有白流。

小心不会出去,不会让这些恶徒得逞。

倘若今日小心得以脱困,崔燕两家定会取这些狗奴才的性命——”

崔小心知道表哥在担心什么,他怕李牧羊担心外面的伤势而硬闯出去。

崔小心死死得拽住李牧羊的胳膊,不让他一时激动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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