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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四面楚歌(2/3)

“遵命!”

……

昌邑,兖州刺史部治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刺史刘岱三呼万岁,爬起身来,神色庄重地从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复以双手高举过顶,刚刚跟着爬起身地文武官员复又辛苦地拜倒在地,此起彼伏地朗声高呼:“恭喜州牧大人、贺喜州牧大人~~”

刘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朗声道:“诸位何须如此,都起来吧。”

“谢州牧大人。”

众文武官员再顿首,礼毕起身,各归本位。

刘岱谴左右将宣旨大监带下去休息,这才将圣旨小心卷起,供于堂上,上完三柱香,三叩首毕,始转过身来,喜笑颜开地向一众文武官员道:“本官已经命人备下筵席,诸位且请入座,今夜不醉不归,哈哈哈~~”

“多谢州牧大人。”

众皆谢过,相偕入座。

稍顷,家奴将筵席流水般搬了上来,刘岱高据主位,治中、别驾、薄曹、兵曹等大小文武官员分居左右,又有东平相张邈,金乡令程昱,高平令满宠,中牟令陈宫四人结伴来贺,陈留太守孔伷亦谴长史潘勖前来相贺,忝居末位。

酒过三巡,忽有小吏入内禀报:“大人,济北相鲍信求见。”

“鲍信?”

刘岱闻言一怔,他与鲍信素无交情,此次奉旨牧守兖州,正欲撤换各郡国之太守、国相。

代之以亲信知交,以便执掌一州之事,鲍信赫然也在其列。

此时闻听鲍信求见,不由得心生疑惑、难测来意。

东平相张邈见刘岱神情犹豫,忍不住劝道:“大人,尝闻鲍信颇有武略、素有贤名,何不早见?”

刘岱点点头,向小吏道:“如此。

速唤鲍信入见。”

小吏领命而去,稍顷,杂乱地脚步声响起,小吏已然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便是济北相鲍信,鲍信身后还跟着两位俊逸不群的年轻人,皆长身玉立,卓尔不群。

左首之人虎背熊腰、鹰视猿顾,右首之人耳长垂肩、臂长过膝,两人行止间颇有一股摄人的风采,皆非寻常人等可以比拟。

鲍信立于堂下,整了整衣襟。

恭恭敬敬地抱拳作揖道:“济北相~~鲍信拜见大人,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刘岱呵呵笑道:“公义(鲍信表字)且免礼,身后二位乃是何人?”

鲍信肃手一指左首鹰视猿顾之人,说道:“这一位姓曹名操。

表字孟德,系出名门,乃大汉国相曹参后人,中常侍曹腾之孙,今为广平都尉。”

曹操踏前一步,肃手作揖道:“曹操拜见州牧大人。”

鲍信又一指右首耳长垂肩、臂长过膝之人,说道:“这一位姓刘名备,表字玄德。

乃帝室之胄,中山靖王后人,今为平原县尉。”

刘备趋前一步,肃手作揖道:“刘备拜见州牧大人。”

刘岱满脸笑容,肃手道:“两位且免礼,真英才也。”

……

虎牢关,皇甫嵩大营,朱隽踏着满地风尘昂然直入。

皇甫嵩神色凝重地迎上前来。

向朱隽道:“公伟(朱隽表字)贤侄。

可曾接到天子诏令?”

朱隽道:“不曾!

大军留滞汜水已有月余,奈何迟迟不得天子诏令?

军中粮草不日将謦。

洛邑近在咫尺却不能入见,将士多有怨言,长此以往,恐有哗变之忧耳。”

皇甫嵩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将军与阉党争斗急矣。”

朱隽把手中马鞭往地上狠狠一掷,愤然道:“阉党祸国,大将军诛之可矣,奈何令我等留驻于此,不得与归?”

皇甫嵩道:“今阉货蹙硕为西园上军校尉,节制天下军马,大将军亦受其约束,若我等军马回京,恐受阉党掣肘耳,则阉党尽有羽林、南北精锐,行事再无忌惮,大将军再无所凭峙,恐为所害。”

朱隽长叹一声,说道:“军粮将尽,如之奈何?”

皇甫嵩凝思片刻,道:“尝闻颖川、陈留黄巾复起,为祸甚烈,不如引军击之?

料想贼寇多有余粮,当可抢而食之。

既可解决军粮匮乏之忧,又可协助地方并力破贼,诚可谓一举两得耳,公伟贤侄意下如何?”

朱隽叹道:“也罢。”

……

长社,马跃大营。

廖化皱眉道:“督帅,颖川其地,我军已得十之六七,所剩廖廖数城,亦不日可下,骤尔弃走,可谓自绝根基,岂不可惜?”

彭脱亦劝道:“弃颖川而就他处,恐难有作为。”

卞喜干脆道:“督帅可引军自去,我等留下固守以为根基,如何?”

马跃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沉声道:“尔等意欲不遵军令乎?”

孙仲闻言脑海中顿时掠过波武惨死时的景象,顿时激泠泠打了个冷战,颤声道:“末将愿誓死追随督帅,永不背弃。”

廖化鄙夷地掠了孙仲一眼,奋然道:“某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督帅,纵然刀斧加身,某亦直言,今弃颖川,实乃自绝生路耳。”

马跃目光阴森,正犹豫不决之际,忽有流寇入营来见,神色间颇有激动之色,叩首道:“大头领,三将军谴使来见。”

廖化、卞喜、孙仲、彭脱四人闻听此言,尽皆色变,莫名的惊喜霎时从四人眸子里野火般燃起,仿如黑夜中遇见了指路的明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唯有马跃全然不知,蹙眉问道:“哪来地三将军?”

那流寇本是南阳黄巾出身。

自然知晓三将军就是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三弟,人公将军张梁,遂颤声答道:“三将军者,大贤良师三弟,人公将军张,讳名梁!

奉大贤良师旨意前来兖州督师。”

“张梁?”马跃淡然应了一句,旋即反应过来,失声道。

“什么?

人公将军张梁!

?”

流寇道:“正是!”

马跃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凛然、掠过廖化四人脸上,只见满脸皆是激动、喜悦之色,顿时心情越发沉重,从廖化等人地表现可以知晓,张角老道在黄巾信徒中间地威信是何等崇高?

想想也是,如果张角老道没有几分本事,如何组织起声势浩大的黄巾大起义?

黄巾军虽多是裹家带口地乌合之众。

却也不乏狂热的信徒。

马跃虽然喊出了八百流寇的名号,却从未否认过黄巾军的身份!

八百流寇毕竟是从黄巾军地残骸中杀出来地,与黄巾军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要想斩断关联谈何容易?

如若操之过急,反恐流寇将士心生怨怼。

那可就因小而失大了。

这下事情可难办了!

冀州黄巾的确是全军覆灭了,张角老道也已授首,可张梁这祸根却怎么就苛活了下来?

人家虽然狼狈,可正经是黄巾起义军地三将军。

张角、张宝皆已身死,张梁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最高统帅,自今而后,八百流寇岂非便要听命于他?

这对于马跃而言,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八百流寇地命运已与他地命运结为一体,我命由我不由天,岂能听凭张梁摆布?

想到这里。

马跃脸色一沉,厉声喝道:“竖子安敢信口雌黄!



冀州义军业已全军覆灭,大贤良师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三兄弟皆殁于军中,何以便来兖州?

此分明乃是汉军奸细,故意冒充三将军之行藏,来欺诈我等……”

“谁言三将军已然殁于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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