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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岳州乱(2/3)

“他们的横插一手,旨在争夺话语权,并不是单纯某件事的主张!”

“就算当真被他们争过去了,最终还是要交给武人来主持,懂么?”

何必去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更加的糊涂了:“既然如此,那他们还争什么劲?”

“争的就是谁说了算,谁占了高位!”何必去道:“这么简单。”

“最初还是要由武人来主持?

那文人争到个名头又有什么意义,岂不是毫无意义?”

众位主管纷纷道。

何必去捂住额头,深深感觉到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这也难怪在这么多年里,虽然是在一个武力为主的世界,但不管哪个国家的上层博弈之中,始终是文人占据上风的原因。

因为武人的思维太过简单,亦或者说是武人的世界太简单。

胜负生死,一阵可决。

而文人不一样,他们的思维模式,对事态度,尽皆与武人迥异,一场败仗,文人可以通过各种操作,平衡各方面的利益,使得败仗得到极大的掩饰,甚至是修饰,让国人和君主都能感觉接受。

这就是文人的力量。

最简单的举例,前方大将连场大战,每战皆败,若是用屡战屡败形容战况,则此将罪莫大焉,合该万死,但若是用屡败屡战来修饰,后方上位者看来,只会觉得此将心志坚毅,勇武不堕,十成罪责,最少可减三成!

这就是文人的手段,一个简单的修饰运用,便可改死判生,覆地翻天!

“也幸亏现今时值乱世,征战不断,经年不息,少不得武人出力;若是在太平年代……恐怕武人早就在朝堂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何必去想起总部长当年的叹息,忍不住也是一声叹息。

“现在我们面临的局面就是如此,不能再等上峰的命令,必须要动了,若然再不动,岳州恐怕真的会发生兵变,就此变天。”

何必去道:“万一岳州失陷,我们便是大秦的千古罪人。”

紫衣部主管道:“但真个动手势必要背负责任;没有得到上峰命令的动手,不管最终胜负如何,彼时都是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而这个烂摊子之外,还必须要有背锅的人。”

何必去淡淡道:“老夫当年为何被派到这里,就是来背锅的!”

“所谓的钦命行走,不过是一个护身符,这面免死金牌,正该用在此刻。”

何必去道:“大家放心动手,一切责任,全部由我来背。”

黑衣部主管面色凝重道:“大人,咱们自然明了您的心意,但这事牵连实在太大,事后风波断难止息,凭您一人,万万背不起,一块免死金牌的分量,不够抵偿这次变故。”

“不够又如何。”

何必去站起身来,道:“此事势在必行,只要你们将各自的工作真正做好,做细,做到位,做周全;纵然有所后患,总有回旋余地。

退一万步说,难道就因为惧怕后果,惧怕担责任,这些事情,就都不做了么?”

“那我们彩虹天衣,还有何用?

存在的意义何在?

彩虹天衣,立意便是要大秦率土之滨,都挂上彩虹的颜色,让所有人都能欣赏到生活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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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诸色,赤色为先,彩虹何曾畏惧牺牲,唯有彩虹牺牲了自己,绽放了自己,才能让人看到这瑰丽而美丽的景色!”

“诸君,莫要忘记,我们彩虹天衣的天职所在。”

何必去站起身来,庄严道:“我命令!”

所有人整齐站起来,站得笔直:“请长官吩咐!”

“岳州衙门处,紫衣负责。

务必做到,纵有战乱,也要确保迅速恢复民生秩序,有人能在乱局底定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主持大局。”

“紫衣为此已经准备一年,可以做到无疑,绝无疏漏!”

“叛军首脑人物刺杀,血衣!”

“血衣万死不辞,使命为先,纵死不休!”

“民众情绪亦需要安抚,尤其是平复学子情绪,蓝衣,可有问题。”

“已经准备妥当。”

“官员,户籍,财政……”

“领命!”

“伤员救治,以及各种调停,归由白衣主持。”

“领命!”白衣部丝毫不敢怠慢,恭声应是。

现在白衣部的最高大佬孔高寒就在此地,如果白衣部再出了岔子,估计这位主管能当场被孔高寒扒了皮。

所以这也是当前最最上心的一位。

“至于军队这边……”

终于,黄衣部主管犹豫的问道:“何大人,当初吴铁军和费心语来到岳州,是否便是……为今天筹备?”

何必去眉头一皱,淡淡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所以一些话,不能提前说,更不能提前下结论。”

“是。”

“舆论方面的操控,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

不知道何时,岳州渐渐陷入风声鹤唳的状态氛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岳州的小道流言越来越多。

“知道么,大秦早就已经决议放弃岳州;哎,这也是意料中事。”

“岳州经年孤悬在外,每年耗用的军力物力财力堪称海量;更要同时面对大齐和大燕的精锐兵马两边夹攻,举步维艰;倒不如放弃,让燕国和齐国两个国家争得头破血流,大秦再来收拾烂摊子,坐收渔翁之利。”

“但岳州的百姓又要怎么办呢?”

“百姓……呵呵,在一国政治面前,谁还会理会区区百姓?”

……

“岳州,拆开便是丘山;倒过来,便是山丘;不过区区之地,小小丘陵而已,也值当不断地投入?”

“日落丘山远,天高岳州难,燕飞鸣碧霄;铁桶定江山。”

“什、什么意思……好高大上的说。”

“这意思还不简单……岳州太远,大秦顾不上了,天高皇帝远的,勉强维系只会越来越拖累整个大秦;而燕国虎视眈眈,一旦兵锋起,大秦势必无力顾及,只会沦为燕国铁桶江山的一部分。”

“是这么解释的吗!

?”

“要不怎么解释?”

“干戈起,兵锋乱;岳州人,泪流干;夫前线,父作战,大秦远,空赴难;家家苦,户户幡;烈焰起,纸钱燃;人何处,白骨山……”

童谣朗朗上口;传遍大街小巷。

随着气氛渲染,岳州的恐慌情绪好似瘟疫一般的迅速弥漫开来。

无数百姓,开始大肆抢购物资,往自己家里搬米面油盐菜诸多物资;无数商人,开始哄抬物价,涨价;后更干脆挂出“已售罄”的牌子。

当“已售罄”的牌子越来越多,渐渐遍布整个岳州,民众的恐慌,渐渐攀升到顶点。

一些情绪激动的民众开始冲击商行,进行零抢购……

无数的文人士子,开始沉思,开始思考,然后开始抗议。

“这是我们大秦的岳州,有兵士在此守护,为什么要放弃?”

书生们纷纷走上街头,去衙门官署游街抗议。

衙门百般澄清绝无此事,却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越辩白越辩解不清。

“当官不为民做主,这样子官员,要来何用?

大秦随随便便就放弃一州的千万百姓,这般的倒行逆施,简直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一千多万民众性命啊大人,千多万的生灵何辜?



何其哀恸,何其悲怆!”

一处州官府邸。

幽静的小院子。

白一文独身站立在花树之下,一手负后,脸上尽是忧虑之色,眉毛紧紧蹙在一起。

满溢的忧国忧民情怀,似乎已经浓得化不开。

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学识,才华,风度,已经深深折服了岳州一干学子,俨然成为岳州青年学子的领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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