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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老宋行啊,检阅授旗(1/2)

数学计算和表达符号化,化学方程字母化,这是科学院的基础教学。

少英院也是如此,从娃娃开始学起。

以约定的、规范的形式来表达数学和化学思想,以浓缩的形式表达信息,从而加快数学和化学思维的速度,推动了相关学科的发展,这是科学发展的要求,并不涉及到什么崇洋媚外。

怎么好用怎么用,朱由校的拿来主义可不考虑得太多。

一来是习惯使然,二来也确实方便快速。

考虑到成人的教育程度,朱由校基本上是让他们自学。

教材嘛,就是少英院所用的,他觉得学得应该很快。

这种有些放任的教育方法从实际效果看,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至少数学是这样,化学则是生灌填鸭,基本全靠个人的理解和悟性。

没办法,真能把化学解释得透彻,恐怕也只有朱由校一人。

但他是皇帝耶,哪能不务正业?

而且,他也不可能解答全部问题。

比如最简单的,为啥碳是C,为啥氧气是O,看不到摸不着的,你说有就有啊?

所以,朱由校也只能放下心焦气躁,定下个三年计划。

一个知识体系的建立,三年已是极短。

还没来得及在车上“责罚”范小慧,已经来到了科学院。

经过不断的改造,科学院又扩大了,大门也重新装修,大牌匾上是老董亲笔,比较符合朱由校对于后世名校的审美。

这里将是世界科学发展的中心,朱由校下了车,举目观看,又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

没错,相对于使大明重新振作,扫除积弊,这个任务确实不是太过紧要,而是长远的设想。

走进科学院,朱由校发现跟上回不太一样了。

扎堆争论的少了,显得很是冷清。

科学院的管理人员自是知道皇帝的身份,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赶忙殷勤地解释道:“今天宋先生讲课,学员们都在大教室里听讲。”

宋先生?



宋应星啊!

朱由校愣了一下,便猜出是最早接触到化学的宋应星。

哎呀,老宋不简单啊,这才半年吧,竟然自己升级为老师,开坛授徒啦!

别胡说八道,误人子弟,把朕选来的精英,都领上岔路吧?

朱由校让人带路,赶紧赶到大教室,躲在门边偷听老宋讲课。

听了一会儿,朱由校不由得面露笑容,心中惊喜不已。

原来,老宋正在讲西方的炼金术,并对其中的谬误进行了纠正。

当时的人们认为可以用人工方法来制造金银,也就是通过某种手段把铜、铅、锡、铁等贱金属转变为金、银等贵金属。

而中国的炼丹术和西方的炼金术都是化学最早的起源,黑火药的发明就是从炼丹术中偶然得到的。

西方的炼金术则偏重于金属,比如希腊的炼金术士就把铜、铅、锡、铁熔化成一种合金,然后把它放入多硫化钙溶液中浸泡。

经过这样的反应,在合金表面便形成了一层硫化锡,它的颜色酷似黄金。

在后世,金黄色的硫化锡被称为金粉,被用作建筑上的金色涂料。

于是,炼金术士便地认为“黄金”已经炼成了。

实际上,这种仅从表面颜色而不从本质来判断物质变化的方法,是自欺欺人,人类也从未达到过“点石成金”的目的。

宋应星则从实验的角度上,得出了炼金术士搞出的东西根本不是黄金。

不管是切割开来,还是用重量或密度推断,都不是。

嗯?

这好象还用到了阿基米德的洗澡定律(浮力定律),来证明所谓的“黄金”与真正黄金的不同。

朱由校抿起了嘴角,对此甚是满意。

不用说别的,搞出硫化锡就很好嘛!

涂在宫殿等建筑上,那叫一个金壁辉煌。

让外国人看看,咱大明多富有。

尽管宋应星的讲课中也有些错误,但朱由校认为暇不掩瑜。

在化学的发展历程,按照他编写的教材,自然是最正确的发展历程。

但有分歧和争论,也不是一件坏事。

老宋还在讲课,包括他的理解。

中间还有停顿,会叫举手示意的学员提问。

讲的不错,至少是有理论,有实验;提问的也挺好,至少不那么幼稚可笑。

朱由校微笑颌首,突然觉得自己此行没有什么必要。

“武林秘籍”已经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实验的设备,自己研究讨论,自然而然的进步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自己远程教育也要继续。

就算是争论的一分子,让学员们自己去甄别对错,找到真理岂不是印象更深?

想到这里,朱由校淡淡一笑,转身悄然而去,不带走一块云彩。

………………………

科学的发展和进步,朱由校可以放缓脚步。

毕竟,就大明目前的整体科技水平,不说世界领先,也是丝毫不落后。

而科学和教育体系的建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十几年、几十年也不为过。

不管要如何实施,一个安定平和的社会大环境是必不可少的。

外敌必须被击败,叛乱必须被平定,灾荒必须想办法渡过。

所以,辽东和西南的两次平叛战争,才是朱由校投入精力最大,投入钱财最多的两件大事。

相比较而言,辽东的建奴更是心腹大患,必须要在天启七年前予以彻底的剿灭。

天启七年,这算是一个魔咒。

朱由校百般谨慎小心,可依然不敢确定,那一年的终结是否就是他的宿命。

尽管历史已经改变了,建奴的处境比历史上还要艰难许多。

但不彻底剿灭,朱由校依然不敢放心。

当经过精心准备,押着阿敏等俘虏的木笼囚车进入京城,沿街示众时,才让朱由校对宿命的担忧得到了缓解。

这可是历史上绝对没有过的事情,阿敏落到这步田地,朱由校心中畅快,对改变宿命又添了一分信心。

消息已经提前散布,气氛经过酝酿也适时爆发。

阿敏等人经过长途跋涉,已经被消磨得既无体力,也全无脾气。

即便如此,镇抚司也怕游街时出现什么意外。

比如让建奴喊出什么激昂的口号,表现出什么英勇的样子,又在入城前给这些俘虏施了截舌之刑。

截舌就是割舌头,在汉朝,曾把截舌作为死刑的一种附加手段。

凡是谋反、叛逆大罪应当夷三族的重大案犯要用“具五刑”处死,其中同时犯有诽谤、辱骂等罪行的犯人在黥面、割鼻、斩脚趾之外,还必须先截断舌头。

截舌之刑直到明清时,仍然在凌迟时,对某些犯人先要施行,这是为了禁止他临刑叫喊或辱骂;有的犯人在截舌的同时,还要打落他的牙齿。

当然,也有比较仁慈的方法。

就是堵住犯人的嘴,不让发声。

堵嘴之物最常见的是麻核,就是用麻绳打上结,再浸上麻醉之物,塞入犯人口中。

舌头被麻痹,口中无缝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咬舌自尽不一定会死,割掉舌头也是一样。

何况是镇抚司的高手,让被截掉舌头的阿敏等俘虏活个大半天,还是很容易的。

时辰还未到,京城的街道两旁就站满了老百姓。

沿街酒楼茶肆的二楼都坐满了顾客,站得高看得清楚,活的建奴大官儿啊,自打建奴叛明,就没见过。

沿街的墙头也是很好的位置,住家的搭上梯子,踩着凳子,利用得天独厚的好地界,扒着往外看。

即便是女眷,也大胆地露脸,兴奋而又期待地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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