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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1/2)

呃?

那么大的仇?

都没反击能力还不放手,送佛送到西也是不是这个送法吧?

“我说,大叔,你准备送他到哪才肯放手?”目送着一路狂走的高离,相思'摸''摸'鼻子,终于忍不住从房子中一踏而出。

清淡、平静,寻常的似讨论天气好不好一般的语气,其中还杂着丝丝点点的挪揶之意,似十二月的暖阳一般,在瞬间温暖了人心。

一刹那间,明月缺、凌风堡所余三人,恍然转眸。

还……还活着?

微微一滞,一抹激动划过心底,高离陡然拔剑,身形同时一个优美的回旋,会转回身看向了那声音的主人。

“噗”在那剑离身的瞬间,一道血箭'射'出,田笛的身子仍倒飞着后退。

黑发飘扬,战铠凌凌,闪着冷光的紫'色'画戟、银'色'长枪,映着下午的阳光,焕生出一片璀璨光辉,嘴角上扬,唇边一点笑意。

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副装扮,完整无缺。

真的还活着。

一身感叹在心中升起,高离就那么远远的看着空中中的人,眸中慢慢的渗上丝丝

浅浅的暖意。

玄'色'衣袍,襟角长袖迎风而动,头上脚下,靴底踏沙却是沾而不实,银'色'长剑执于右手,剑尖斜指地面,一缕红'色'沿剑刃而下,化雨滴落。

平静而略带肃索,一身气势,有独挡千军万马之雄风。

好英武的男子汉气概。

为啥她的气场就没那么牛呢?

瞧着转身的高离,相思眼红的赞叹一声。

“啪”田笛的身子因惯'性'力量,后退了一段距离后,终于仰躺着倒下,气息犹在,生机未绝。

“田长老,田长老!”三声惊呼声起,三道人影同时飞扑田笛落身处。

凌风堡余下的三人赶去看田笛,那另一人,落在那爆炸的危险范围内,早不知所蹿,同时,明月缺也没落后,向着高离身边飞掠。

银银双眉微皱了一阵,亦随后飞向相思。

“小梨落,你还活着。”不曾回头,高离只是看着相思微笑。

什么叫还活着?

她虽不是九命猫妖,却也有三二条命的。

这么说她,她会误以为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那两人死了,我当然活着啦。”小小的郁闷了一下,相思踏着虚空,落到了那被扔下的灰弓旁。

灰不溜秋的难看了点,质量不错。

可惜,她不会用弓。

捡起大小两张灰'色'弓,抚着那光滑的弓身,相思心中暗觉可惜。

无阻无绊,凌风堡的三人与明月缺似四只流弹,眨眼间便赶到了目的地,银银晚走,却与四人不分前后的同时到达。

相思什么也没说,直接将银银送去房子中。

“师尊,您有没有伤着?”明月缺落下,看着师尊,眼中闪着激动。

“无事。”高离轻声应一句,又看向相思。

好重的伤。

一到近前,三人看着田笛胸口处那血流如泉的伤口,眸中闪过震惊。

“田长老,您撑着些,马上给您治疗。”二人立即抱起田笛的上半身,一左一右的扶着,带着面具的绿铠人,飞快的取出两只玉瓶,往外倒着蓝'色'的'药'剂。

'药'剂化为了蒙蒙雾层,慢慢的渗裹着田笛。

救?

她若要人三更死,岂能让别人将其留生到五更?

相思看一眼,身子一动,立即又隐入虚空,驾着房子,移向田笛。

又不见了?

高离、明月缺同时皱起了眉。

短短的距离,不过一个意念间便到,转到几人身后,看着搀抚着田笛的两人,略略的沉眉了一下,相思霍然昂首,双目中染上凌厉的杀意。

别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他们不在跟自己同一阵营。

她不能留着人去通风报信,以免留下无穷后患。

心意定时,相思双手同时扬起,照着两人的后背,画戟、银枪同时以雷霆之势刺出。

两点幽光闪过虚空,在两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后背心,并一穿而入,峰利的戟尖、枪尖直透前心。

一击穿'插'心。

“啊……”两声痛嘶同时爆起,两人浑身一颤,同时松开了扶着田笛的手臂。

“哧哧”带着温热的'液'体,狂飘而出。

“卟”田笛又摔落沙土地面。

梨落?

他,竟如此狠绝?

闻声,转首,明月缺几乎不敢致信自己所见。

高离、连那位仅存的面具者,亦在瞬间惊愣住,那面具人更忘了伸手去捞田笛,任他又跌落。

画戟、银枪刺入目标,相思陡然一用力,双臂一抬,一把将两人挑起,高举着往一边一甩。

“啪啪”两点绿'色'脱开武器,摔落在地面上,砸起阵阵灰尘。

“他,必须死。

凌风堡的更必须死。”甩掉两人,相思又晃身,出现在田笛对面,手执兵器,宛若杀神临世。

“为什么?”看着全身杀意的人,不忆全身一凛,眸子中闪着莫明的神'色',面具下的脸隐着苍白。

同一刻,'药'剂薄雾消散,田笛身上的血已停止。

“为什么?

凌风堡何时与你有仇?”忍着痛,田笛睁开了眼。

仇,原本没有。

但在吴候承前决定以她那母亲为借口以达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时,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结局。

不过,尊者确实命硬,受伤如此沉重,竟然还没有挂掉。

“你又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斜眼,冷冷的看着田笛:“我又何时得罪了你凌风堡?”

“今日以前没有,但,候荣与你已经有间隙,你绝不会与凌风堡为友,我若不杀你,只怕会为凌风堡留下祸根。”田笛凄惨一笑:“老堡主对我有恩,我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他,只要我能所力及,我必不惜任何代价将其击杀,可惜,我赌输了。”

吴候确是英雄,一点恩,便可令人如此忠诚。

可惜,错在不该有个败家的女婿,一个不成器的孙子,终究要承受不是自己所为所带来的苦果。

“吴候来风一生为人磊落光明,可算英雄,可惜,他招错了女婿,生错了孙子,必然会受其连累。”虽然是敌对,相思也为吴候来风扼腕叹息。

是那父子二人犯下的错?

可惜,知道也无用,他已尽力。

“你是说,是少堡主们早冒犯了你?

想不到,老堡主一世英明,终是为儿孙所累。”惋惜长叹,自知无力,田笛盯着相思,眼中闪过复杂:“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让我无法凝聚玄气?

我希望死得明白。”

无法凝聚玄气?

所以,他才会突然间没有战力?

高离恍然大悟。

凝聚不出玄气,那是何种恐怖的事。

不忆却瞬间呆住。

兽之将死,其音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田笛之前所言,她信,可惜,无论如何忠义,若不是友,她亦不会留情。

至于,他想死得瞑目,她还是能成全他的。

“确是那两位,所以,我与凌风堡早已难两立,更不会成为朋友。”相思不觉得有什么藏着的必要,干脆的挑明了说:“至于你嘛,我用了我族的独特秘法,分封住你的经脉,你若能凝出玄气,那就是我的失败。”

难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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