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正论(1/5)
常思豪赧然道:“惭愧。
在下活得昏昏噩噩。
什么抱负。
可也沒想过太多。”
朱先生面色稍冷。
似乎对他的话有些不满。
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
若不轰轰烈烈做它一番事业。
岂不负了这一腔热血。
大好头颅。”常思豪道:“先生教训的是。
只是我……在下才学……实在有限。
不堪大用。
至于投身于军旅。
助守边防。
也只可充马前一卒而已。
近來更是忙于私事。
沒空……无暇它顾。
不过。
只要国家有用得着的地方。
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荆零雨在那桌静静吃喝。
虽然瞧也不瞧。
这边的言语却也一点不落地都听了去。
听常思豪陪两个文人说话。
应对得甚是勉强。
暗地里偷笑不止。
朱先生道:“乱世赴国难。
大将保边疆。
常侠士所作所为。
令人钦敬。
然先帝嘉靖。
藏于深宫。
严嵩乱国。
党植天下。
东厂酷虐。
肆意横行。
国是谁家之国。
边境军民沥血奋战。
所积之功。
无非徒添奸贼之政绩。
增督军太监之荣光。
功又成谁家之功。
人应有爱国之心。
更应有爱国之智。
须知君正则臣忠可也。
君不正。
又何必恪守臣责。
像当年唐太宗那样的圣明天子。
对其尽忠。
则可令国盛民强。
太平安乐。
若皇帝如殷纣王一般残暴不仁。
对其尽忠。
岂非是助纣为虐。
为虎作伥。”
常思豪联想到嘉靖帝的种种作为以及边境流民惨状。
叹了口气。
道:“先生说的不错。”荆零雨筷子略停。
眼珠微微斜了过來。
江先生整了整画袍。
冲朱先生笑了一笑:“对酒当歌。
朱兄何必老去想那些令人不快的事。”转向常思豪道:“我二人喜好四处游学。
以增阅历见闻。
走的地方多了。
所遇趣事也相当不少。
前些日子到江南一带时。
发现家家户户拉郎配女。
官宦人家亦急着招赘女婿进门。
老夫少妻、穷汉得富女者比比皆是。
甚至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也都嫁了出去。
满街花桥穿梭。
新郎四窜。
穷家女子租不到轿子。
头戴红盖。
便当街跑到夫家去。
场面可是热闹啊。
一问才知。
原來皇上下令要选宫女。
所以江南女子都忙着嫁人。
以免被选了去。
哈哈。
在下和朱兄只是一走一过。
就险些被人拉去当了新郎。”
朱先生墩杯于桌。
面有愤色:“现今大内还有宫女好几千。
皇上却仍要增选。
谁人愿让自己的女儿在宫内白头。
孤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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