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成了。2合1大章(2/3)
反正他自己也没看出秘密,有可能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国师已经死了。
谢洛河默许了此事。
在黑暗中,郑修咬破手指,鲜红色的血沁出,郑修以血为墨,舞动铁笔,在身前快速划动。
老焦一听,瞪大眼睛,看着书生,良久才从嘴里憋出一个字。
不就是一根铁笔罢了。
郑修目前只隐约猜到救出凤北的方向,但未能找到具体如何实施的办法。
老焦一口回绝。
她急了。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打来的,每只野猪目测足重两三百斤,足够寨子里吃一阵了。
“说说,你想打点什么东西。”
郑修心里默默想。
“那两幅四季图,你看出什么了。”
他能感受到这一点。
“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郑修闻言,微微一愣,刚说出一句,猛然想起谢洛河的“顺风耳”,便连忙道:“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大当家面恶心善,人好得很,格局很大,岂是小气之人。
再说,这本就是我爷爷留下的墨宝。”
郑修看着谢洛河,同样沉默了半分钟后,他忍不住问:“我来这里那么久了,你都不曾问过我,你难道就不好奇,国师临死前,对我说了什么?”
郑修凑近几步,笑嘻嘻地套近乎。
小桃没有隐瞒,说寨子里如今食物紧缺,二当家亲自带着人马去打猎去了。
难怪谢洛河不问,原来国师临死前在他耳边说的悄悄话,谢洛河早听见了。
他说谢云流从镇上回来后,显得特别高兴,那股高兴劲比上次劫了一箱银子更夸张。
郑修从不过分。
“小桃认为,公子画得比上面好上百倍。”
“滚!”
当郑修翻来覆去地问时,萧不平总算说出了一点。
郑修连忙将两卷四季图收入怀里,将最后两个字活活吞回腹中。
小桃捏着捏着,小手一顿,秀眉微蹙,纳闷道:“可小桃分明记得,这幅画是小姐的宝贝,她总会在夜里偷偷在灯下取出来观看,小姐怎会舍得将这幅画交给公子你?”
老焦一看书生的手,心头怀疑消去。
“奇怪!
当然奇怪!
好端端的土匪贼子不去抢,谢云流偏要拿野猪肉去镇上换,他娘我要不是我萧不平换了这身行当,我差点以为咱们是一群专门在山上打猎的正经人家。”
郑修嘴角一抽,瞬间明白了谢洛河的意思。
郑修突然开口,老焦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脚后跟削掉一块。
当他看清来的人是郑修时,顿时没了脾气。
关紧房门,郑修偷偷在角落点燃了灯,取出那支铁笔。
挂了一串铃铛,就和凤北的家不一样了是吧。
“那甭想,我过了冬才开炉。”
他总觉得谢云流似乎知道了什么。
谢洛河默然。
“我想打一支笔,用我的头发。”郑修将一束提前割下的头发交到老焦手里,并向老焦仔细描述了画笔的长度、重量、形状。
因为郑修当时问了一嘴:“你眼睛干不干?”
谁都知道整个寨子里,有俩人打不得骂不得。
叮当。
郑修有一次在宴会上听他吹嘘“提着一把刀从街头杀到街尾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英勇故事,与老焦搭上了话,并给这位花甲老前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老焦走得很快,甚至没给机会让郑修说声谢谢。
“哪来的?”
顺便一提,温诗珊女扮男装的身份早已败露,只不过土匪们似乎都听说过楚成风与温诗珊的恩怨,谢云流甚至故意将楚成风与温诗珊的房间安排在两隔壁,隔墙还有一个破洞,能让人钻过来恁过去的那种大小。
“咦?”
叮!
“滚。”
“打猎?”
即便他在鬼蜮中的经历会随着“循环”、“重启”、“读档”,而回到原点,但在一次次循环中所累积的经验,会留下,成为郑修的经验值。
面对如今这种状况,他丝毫不慌。
铁笔长十寸,两指粗,末端毫毛用的是郑修的头发。
一根长箭射穿门板,从郑修腋下穿过,消失不见。
云河寨里的匪刀与铠甲铁片,全出自他的手笔。
当郑修几次借【囚者】门径以精神态往返两界,知道食人画中的时间几近停顿,与外界的时间流逝截然不同时,郑修安心地在食人画中练技巧。
“书生,你来作甚?”
名副其实的顺风耳。
好端端的山贼不去抢,而去以肉换粮,当然奇怪。
“人贵在诚实。”
算了,该动了。
“对了,叔呀,你瞧咱们也这么熟了。”
“老焦!”
谢洛河入屋时掀起微风,清脆的乐声传来。
郑修这才注意到,谢洛河木屋门框上不知何时悬了一串风铃。
虽然这点微薄的提升,日日夜夜,只有“一点点”,但郑修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画师】门径中,一步一个脚印,结结实实地向前挪动。
白鲤村中与宝藏王生死对练的经历,让郑修深刻体会到,这种循环与轮回下来,他并非毫无收益。
起初郑修以为这“画具”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弄好,没想到才五天,在一天深夜,老焦在外头轻轻敲了敲门,郑修打开门时,老焦二话不说将一根裹着黑布的“画具”塞郑修怀里,转头就走。
萧不平纳闷地盯着书生。
“别啊,要不先听听?”郑修偷偷往老焦怀里塞了一壶酒。
郑修回到房中,关紧房门,打开两幅画卷仔细琢磨。
郑修感觉自己对“丹青”的理解与造诣,随着每日任务的进行,在不断地提高。
郑修摇头:“不是。”
郑修还没提要求,老焦便猜出郑修想打点什么。
他平日回来,即便是下着雪,也会脱掉上衣,要么和楚成风拼拳拼到半夜一同喝醉,楚成风没有兴致时便自个儿撸重担撸个把时辰,整一副浑身精力无处发泄的模样。
偏偏今日一回来,谢云流便兴高采烈地往穹顶上爬,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与老妹说。
他替云河寨打了半辈子铁,郑修说到这里,他哪里看不出郑修想打的铁笔,分明就是一件趁手的兵器啊。
郑修趁着谢云流带队巡山,来到工坊前。
“我就想问问,你这儿是不是藏着一些专打神兵利器的材料,什么天外陨铁、千年寒铁、万年海底金、火山不融钢什么的,给我匀个十斤八斤的呗!”
小桃见公子似乎有些腰酸背痛,便主动贴近郑修身后,一双巧手默默地揉捏着郑修的肩膀。
小姑娘悻悻离开。
郑修摇头,老老实实道:“看不出来。”
入冬后,云河寨已经有半个月没活计了,谢云流此番外出,也不知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不知是哪家的商队要倒霉了。
渐渐地。
萧不平撇撇嘴:“打猎呀。”
一个书生,一个小桃。
郑修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一下子没注意用错词了,不该先抑后扬,对付这种顺风耳,就该一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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