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贵族单身汉案(1/6)
对于圣西蒙勋爵的结婚一事,及其前前后后的经过及结果,一直以来都是让这位新郎感到头疼的事情,并且一度成为他所在的那个上流社会比较关注的话题。
但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4年前发生的一切,以及其包含的一些让人感兴趣的细节内容已经被新的丑闻代替。
不过,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此案的背后故事其实并不是人们所了解的那样,加上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在此案中所做出的卓越贡献,因此,我认为,要是不把这一案情的真相记录下来的话,这简直是对我的朋友一生中重要业绩的遗漏!
记得,那时距离我结婚还有几个星期呢,也就是我还跟福尔摩斯同住在贝克街的时候。
有一天中午,福尔摩斯从外面闲逛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发现桌子上有他的一封信。
而那天的天气也很异常,突然下起了绵绵秋雨,加上一阵阵的风不断地吹着,而我呢,由于以前参加阿富汗战争时有一颗子弹一直在胳膊里面没有取出来,所以一遇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那天我也就没出去,躺在一张安乐椅里,一整天都埋头在报纸堆里看新闻,到最后满脑袋都是当天的新闻,才丢开手上的报纸,百无聊赖地躺在那里,盯着桌子上的一封不知是谁的来信看。
在那封信的信封上端,有一个巨大的饰章和纵横交错的字母,这是哪个有身份的人给我的朋友写了这封信呢?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当我的朋友刚走进来,我就告诉他:“你有一封很特别的信,假如我记得还算准确的话,早上的那些来信也应该是来自一个鱼贩子和一个海关检查员。”
“没错,我的来信总是有很特别的地方的。”他笑着回答,“而且一般来说,越是一般身份的人写来的信越是有意思。
但是眼前这封信,从它不是太受欢迎的外表来看,简直就像一张传票,让你觉得有点儿不是太舒服,或者很厌烦。”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信封,扫了一眼信的内容。
“噢,快来看,也许这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呢!”“也就是说并不是一般的社交意义上的信了?”“不是的,很显然属于业务上的。”
“是一位贵族的委托?”
“不仅是一位贵族,还是英国地位最高的一位贵族呢!”
“我的朋友,看来我要向你表示祝贺呢!”
“说实话,华生,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对我而言,关于这位委托人是什么样的社会人物我并不在意,我只是对他委托我的这个案子感兴趣。
但是,在调查这个案子的过程中,还是少不了有关他的社会影响的背景资料的。
这一段时间以来,你是一直比较关注新闻的,你应该最了解这一点吧?”
“或许是这样吧!”我没精打采地用手指了指墙角里的一大堆报纸说道,“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好。”
“那可真是巧了,没准你能告诉我一些有关这个案子的最新消息呢!
要知道我一向只对犯罪和寻人启事的消息才感兴趣的,寻人启事往往能给人带来一些启发的。
既然你如此关注最新发生过的事情,那么我想你一定知道关于圣西蒙勋爵和他结婚的事情了?”
“嗯,没错,当我看到这个新闻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
那就好,我手中这封信就是圣西蒙勋爵给我写的,我把它念给你听听,不过你一定要把这些报纸再看看,以便帮我从中找到对这件事有用的资料。
他在信中是这样说的:
亲爱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根据从巴克沃特勋爵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我对您的分析能力和判断力是毫不怀疑的。
所以,我决定前来拜访您,向你讨教一下有关我的婚礼上发生的意外,它太让我感到痛心了。
这个案子已经被苏格兰场的莱斯特雷德先生接收。
不过他已经提前向我声明,有必要跟您进行合作。
甚至在他看来,与您的合作将会对这个案子有很大帮助。
我将于下午4点登门拜访您,到时候如您有另外的事情,我还是希望能在您完事后得到您的接见,因为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您忠诚的朋友——圣西蒙
“这封信是用鹅毛笔写的,从格罗夫纳大厦寄出。
因为没注意,尊贵的勋爵将他右小指的外侧沾上了一滴墨水。”福尔摩斯边说边把信叠了起来。
“他跟我约定的时间是4点。
此刻是3点,也就是说在一小时后他将到达这里。”
“幸好有你的帮助,让我还有时间先弄清楚这件事。
我们来看一下这些报纸,把有关的资料按照时间的顺序整理好,以便弄清我们这位委托人的身份背景。”福尔摩斯将一本红色封面的书从壁炉架旁的一排参考书中抽出来。
“原来它在这儿呢!”他把书拿在手里坐了下来,并将它放在膝盖上:“罗伯特·沃尔辛厄姆·德维尔·圣西蒙勋爵,巴尔莫拉尔公爵的次子。
哟!
还有勋章呢!
底子是天蓝色的,上面有三个黑色的铁蒺藜。
此人1846年生,今年已经41岁了,早已到结婚的年纪了。
他曾在上届政府中担任过殖民地事务副大臣一职。
而其父,也就是那位公爵,曾经当过外交大臣。
他们是安茹王朝的直系后代,所以继承了这一家族的血统。
母系血统则是都铎王朝的。
啊哈!
这些资料对这个案子来说是没什么帮助的。
华生,看来你还得帮我搜集一些更有用的资料才行。”
“这个对我来说太容易了。”我说,“因为这件事刚刚发生没多长时间,所以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呢!
不过,由于你当时正处理另一件案子,我也一向知道你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所以我当时就没敢告诉你这事。”
“哦,你是说格罗夫纳广场家具搬运车的事吧!
如今已经弄明白了,应该说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那么就请你把你翻阅报纸的收获告诉我吧!”
你看,这是我所能发现的第一个消息,它就登在《晨邮报》的启事栏里。
不过从日期来看,已经距今几个星期了:
据可靠消息,巴尔莫拉尔公爵的次子——伯特·圣西蒙勋爵的婚事已定,他的未来夫人就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的阿洛伊修斯·多兰先生的独生女哈蒂·多兰小姐,如今婚礼已经准备就绪,若消息属实,估计将于近期举行大婚。
“就这么多。”我对他说道。
“很简短。”福尔摩斯边说边将他那双细长的腿伸向火炉旁边。
同期的另一份社会关系方面的报纸上也登载了这一消息,不过记述得更详细一些。
哦,就在这儿:
在婚姻市场上,很快将有要求采取保护政策的呼声出现,很显然,这是由于如今这种自由贸易式的婚姻政策对我们英国人来说有着消极影响的结果。
英国贵族纷纷落势,先后被大西洋彼岸的女方家族所控制。
就在上周,又一个重要的人士被这些娇媚的进攻者夺走,为她们的胜利名单增加了一个新的名字。
20多年来一直徘徊在婚姻的殿堂之外的伯特·圣西蒙勋爵,近日却突然决定要与加利福尼亚百万富翁的美貌如花的女儿哈蒂·多兰小姐共结百年之好。
多兰小姐是家中的独生女,其凭着优雅的体态和百里挑一的容貌,在韦斯特伯里宫的庆典欢宴上一惊四座。
根据最近的坊间传言,她的陪嫁将远远高于6位数,并且据估计还可能更高。
众所周知,巴尔莫拉尔公爵这几年一直在不断地卖出自己的藏画,而圣西蒙勋爵目前也仅剩伯奇穆尔荒地的微薄的收入,因此这位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女继承人将在这一联姻举动下由一位女共和党人很轻松地一下子成了英国的贵妇,显而易见,这次占便宜的并不仅是她这一方。
“还有吗?”福尔摩斯打着呵欠问道。
“哦,还有,好多呢。
《晨邮报》上登载的另一条新闻说:这次他们的婚礼将遵照一切从简的原则,届时将只邀请其关系最近的亲朋好友前来参加,在汉诺佛广场的圣乔治大教堂举行他们的婚礼。
在婚礼结束后,一对新人和他们的亲友们将回到阿洛伊修斯·多兰先生为他们在开斯特盖特租下的寓所,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家具等物。
接着,就在上星期三,也就是这个消息发布两天后,他们登了一个简短的公告,宣布婚礼已经举行。
一对新人将在彼得斯菲尔德附近的巴克沃特勋爵别墅度过他们的新婚蜜月。
这些报道都是新娘失踪之前登出的。”
“在什么之前?”福尔摩斯很惊讶地问道。
“在这位小姐没失踪以前。”
“那么她失踪的时间是在何时呢?”
“在举行完婚礼吃早餐的时候。”
“嗯,很有意思,这比我一开始想的要更有趣了。
确切地说,甚至很有戏剧性。”
“不错,我之所以留意到这个新闻,也是因为这件事的非同一般。”
“这些女人总是失踪在婚礼之前,或者有时是在度蜜月期间。
可是像这次这样失踪得如此干脆的例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请你再详细地告诉我一下具体的情况吧!”
“我可要提前告诉你一声,目前我所知的情况还只是皮毛而已。”
“可是我们或许可以将片段拼凑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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