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4/7)
包奕凡笑道:“你又没回头,怎么看到的?
难道有触角?”
安迪站住往回头看,什么都没有,她又神游了会儿,“好吧,是我的幻觉。”
“什么幻觉,是你还没习惯我一直在你身边。
来,进来。”包奕凡挽安迪进了她弟弟的房间。
却是真有人在安迪身后一闪而过。
谢滨被值班领导分派一个任务,正好在院办与院领导接洽后出来。
他本能地眼观四方,赶在安迪之前看到安迪与包奕凡从楼梯间走出来,他便本能地一闪隐藏起来,看安迪她们走进一个房间,他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
他深呼吸几下,将心绪平息,便立刻走安迪的反方向,从消防楼梯那种阴暗角落往下走。
走出大楼,他舒一口气,与保安招呼一下,顺手摸出手机。
可看到屏保便止步了。
那是关雎尔的照片。
谢滨在保安的注视下,忍不住又往回走,再次拨打关雎尔的手机,依然是关机。
可这会儿的关机提示似乎电击,击得谢滨一下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楼梯。
他摸到刚才安迪进去的房间,深呼吸一下,伸手敲门。
他想问问安迪见没见过关雎尔,关雎尔好不好。
包奕凡正拿着IPAD与弟弟玩得高兴,安迪来开门。
安迪一看见谢滨,立刻脸上变色,倒退三步,直呼包奕凡的名字。
这一幕完全出乎谢滨的意料,他站在原地,看着包奕凡迅速跳起身与安迪会合,他仔细观察安迪紧张的眼神,和包奕凡一闪而过的警惕,心中便疑问起来,为什么,以往安迪见他都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失态起来。
他心中闪过许多联想:他原来身份证上的地址,似乎安迪曾对关雎尔提起过,如今她做贼心虚?
包奕凡不认识谢滨,见一个男人拿X光机似的眼睛审视安迪,便问安迪:“他是谁?”
“关雎尔男友谢滨,刑警。”安迪将脸埋进包奕凡肩头,不去看他。
包奕凡便对谢滨道:“对不起,谢先生,有公务还是私事?”
谢滨看着安迪的背影,字斟句酌地道:“对不起,打搅了。
再见。”他将问题压回心里,默默转身离去。
安迪等谢滨脚步声离去,紧张地对包奕凡耳语:“他跟踪我,果然有人跟踪我,不是幻觉。”
“好消息是,你没幻觉。
但是他为什么跟踪你?
公务还是私活?”
“如果是公务倒是好了。
一定是私活,我问问小关是不是与他说了什么。”安迪拨打关雎尔的手机,毫无疑问是拨不通。
“糟糕,小关一向不关机,难道两个人闹分手了?”
“分手会怎么样?
他迁怒于你?”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分的手。
但小曲曾经很多事地去他老家调查他背景,调查回来只对我说了,可又对关雎尔欲说还休地提起几下,闹得小关很狐疑。
昨天小曲又引导小关父母怀疑谢滨。
但愿不是因为这个两人才分的手。
但愿小关没把我招供出来。
可是,谢滨刚才走的时候说的话似乎很有敌意。
你感觉呢?
还有,他跟踪我,本身已经说明来者不善。
怎么办,怎么办?”
弟弟却喊起来:“安迪,安迪,给我玩游戏。”
包奕凡叹息,“你真不擅长掩饰,你刚才那一惊一乍,即使人家只是路过打个招呼,此刻也不得不怀疑你有可能背后捅刀子了。
你继续玩,我去会会他。”
可是,包奕凡追出大楼,却见谢滨已经上了警车离开。
回头,见安迪跟了出来。
“他会不会查出我的来历?
他会不会揭穿我?
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要死了。”
“别怕,我来处理。
即使他查到也没什么,我看完全不影响你,你不用担心。
但我会阻止他。
这种人,最逃不过组织约束。
别怕,别怕,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我们必须斩草除根。
我有办法。”
“真的?”
“百分百把握。”
安迪松了一口气。
看看胸有成竹的包奕凡,她更没来由地放心。
回到22楼,跟樊胜美一打听,果然关雎尔现在已与父母在一起,而不见谢滨。
安迪倒反而放心了,知道缘由,便可以采取措施。
周一的清晨,一向是最痛苦的时段。
安迪与包奕凡清早相携出门锻炼,意外看见2202门口两张地铺已经空了一张,只有邱母还沉沉熟睡。
两人看看另一张凌乱的地铺,悄没声地掩入电梯。
进了电梯,安迪才道:“小樊这个人,最初可能会被人误会,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你们邻居几个都挺好,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你这么好,大家也同样对待你。”
“我的好不如小樊的好。
比如我的所有物量化一下有一万,她大概只有十。
同样是帮小邱,我提供一的帮助,小樊同样也是提供一的帮助,但这个一占她所有物的比重就是十分之一,下决心就非常不易。
对我而言却是易如反掌。”
“她要是能不那么被动,但主动挑担,或者勇于说不,前途就不一样了。”
安迪给个白眼,“职业病,看人总像招聘人。”
两人走出大楼,却见失踪的邱父正站在大楼外跳脚。
一看见他们就道:“哎呀,可等到熟人了,忘了你们这儿出门要带卡。”
包奕凡代劳,送邱父进楼,“这么早出去……噢,买这么多包子?”
“是啊,白住,不能白吃啊。
嘿嘿。
你来一个?
还滚烫着呢。”
包奕凡连忙推却,“刚准备去锻炼,不能吃,谢谢哈。”
包奕凡送邱父坐上电梯出来,对邱父这样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一会儿似乎很通人情,一会儿又似乎很不通人情,怎么回事。
安迪却是闷笑,不知等会儿2202的樊胜美和关雎尔怎么面对看似加了许多增白剂和淋巴肉的雪白肉包子。
尤其是关雎尔,这个看似平和,实则非常挑剔的姑娘。
邱父在22楼来去如风,在他的地铺上放下肉包子,拿薄被子捂好,便又悄悄离开了。
很快,邱父出现在海市的公交车地铁等处,在地铁的洗手间里洗把脸,上个厕所,便直奔应勤所在的医院。
与22楼不同,清晨的医院早已人声鼎沸,蹒跚的病人在散步,陪护与护士在穿梭忙碌,谁都没觉得邱父有多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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