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混乱(1/2)
方子安口中说的阴阳壶其实应该被称之为鸳鸯壶。
里边放的是两种酒。
拨动壶柄隐秘处的暗纽,倒出来的酒是两种酒。
这种酒壶多用来算计他人,一半是正常的酒,一半是毒酒。
两人同饮,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对方放倒。
喝酒的两人一生一死阴阳两隔,所以也被人形象的称之为‘阴阳壶’。
方子安喝酒的时候便看出来了,他假作不知,但那三杯酒当然不肯喝进去半滴。
夏良栋见此情形,气急败坏。
但此时此刻,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挥刀大喝:“兄弟们,给老子上。
谁杀了方子安,老子重赏。”
屋子里的几名大汉心中直犯嘀咕,他们都知道方子安的厉害,事前夏良栋做了保证,会先下药再动手。
那样的话便有必胜的把握了。
但现在人家非但没有着道儿,反而抢了一柄钢刀,这可如何是好。
但无论如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杀!”几名大汉挥刀而上,当头急砍,也顾不得许多了。
方子安虽然心中不惧,但是被众人围在角落用刀砍那可不是事儿。
没有腾挪的空间,自己只消稍微一疏忽便要糟糕。
于是瞬间做出了决定。
他大吼一声挥刀砍向面前两人,那两人侧身躲避。
方子安趁着这个空隙冲出来,脚尖点地纵身一跃跳上桌子。
身后风声飒然,最近的一柄刀刃距离他的后心只有寸许。
上了桌子,居高临下,方子安便安全多了。
红木桌子又高又大,对方要砍自己还得绕圈探身才成。
这才是有利的格斗地形。
只是唯一的缺点便是,桌上有很多碗碟,满满的一桌菜几乎没动几筷子,很妨碍自己的发挥。
但方子安情急智生,他抬脚猛然横扫,只见桌上锅碗瓢盆哗啦啦作响,什么牛肉酱鸭炸鹌鹑西湖醋鱼纷纷飞出,碗碟四处飞旋,砸在周围墙壁上和地上,哗啦啦一片碎裂之声。
众大汉纷纷躲避,很快便发现地上满是碗碟瓷片和滑腻腻的油污,几乎不能立足。
“哈哈哈,各位,瞧你们的脚底硬还是碎瓷片硬。”方子安大笑道。
“狗日的,太可恶。”众汉子纷纷大骂。
这帮人全部穿着薄底快靴,这种靴子的好处是轻便稳固,走路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今晚他们躲在隔壁的房间里藏着,自然不能弄出太大的声响来,所以全部穿着这种靴子。
可惜的是,这种薄底靴子可受不住满地的锋利的瓷片。
当即便有人脚上被瓷片扎破,痛的大叫出声。
“上桌子砍他。”有人大声吼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名汉子飞身纵起往桌子上跳了上来。
方子安岂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后甩腿踹在他的跃起的胸口上,篷的一声巨响,那人直接往后飞去,先撞到屏风,后背再撞到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
人当即便晕了过去,身子顺着墙壁软软的滑倒,口中鲜血狂喷。
另一侧又一名大汉乘机往桌上爬。
方子安跨前一步,钢刀挥过,那汉子直觉头皮一凉,以为自己的头被削了,吓得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但见空中乱发飞舞,飘飘洒洒而下。
却原来是方子安手下留情,只削断了他的发髻。
方子安只消刀往下半寸,那汉子便要被开了瓢了。
“几位,给自己留条后路,犯不着来找死。
我若不是手下留情,适才这两人便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若还不适可而止,我可就不客气
了。”方子安大声喝道。
其余几人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上还是不该上,很显然,自己几人并不是方子安的对手。
夏良栋大骂道:“还不给老子上,愣着作甚?”
一名汉子叫道:“夏大人,叫人啊,快叫人啊。”
夏良栋如梦初醒,伸手掏出一只竹哨滴溜溜吹了起来,声音尖利刺耳。
这是召唤楼下人手的命令。
随着竹哨吹响,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有七八人从楼梯口冲了上来。
他们本是为了防止方子安跳楼逃跑,所以被安排在楼下截杀的人手,现在全部被召唤上来了。
“夏良栋,你个蠢货,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已然手下留情,你还不依不饶,你是真的想死了。”方子安怒骂道。
“废什么话,方子安,今日你死期到了,谁要你留情?
上椅子,杀!”
夏良栋狞笑着提刀纵起,站在一张椅子上,手中钢刀虚空砍了过来。
这厮倒也不傻,知道先站在椅子上免得踩了地上的碎片。
站在椅子上距离桌面虽然矮了些,但钢刀已经能递到方子安的身上,上桌子也更加的容易。
方子安挥刀如风,身形纵跃腾挪,左砍一刀又砍一刀,矫健迅猛。
虽然加入了七八人之后,桌子四周已经被团团围住,到处是刀光,但是方子安还是守住了桌面,让想冲上桌子的敌人无法攻上。
双方暂时僵持在原地。
夏良栋砍了几刀之后便撤往门口,带着三名汉子死守门口。
他知道方子安一旦不敌一定会先往门口冲,他绝不能让方子安逃脱。
双方兵刃交加打的不可开交僵持不下时,夏良栋忽然大叫道:“他娘的,咱们都糊涂了么?
掀桌子,掀了桌子。
砍断桌腿。
咱们何必要上桌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十几名汉子大骂自己愚蠢,围着桌子转,却不知道直接掀了桌子。
于是乎纷纷跳下椅子,有的开始砍桌腿,有的开始掀桌子。
方子安见此情形心中叫苦,桌子一掀,那便没了居高临下的地利了。
这要是被这帮人围起来,三头六臂怕也是个死。
必须得冲出去。
一帮人正抬着桌子开始用力掀起的时候,突然间,屋子里一黑,眼前瞬间不能见物。
众人瞬间明白了过来,是挂在头顶上的一盏灯笼熄灭了。
桌子上本来点着两盏烛台的,但方子安上去一顿横扫,蜡烛早已熄灭。
但是天花板上挂着的宫灯还亮着,那其实是酒楼的装饰之物,勉强可以照亮屋子里。
之前众人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但方子安却看到了这一点。
在桌子要掀翻的时候,他熄灭了最后的光亮。
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光亮从门外照进来,但是却已经分不清敌我。
众人一阵慌乱,手中兵刃开始乱舞乱砍。
生恐被偷袭。
夏良栋大声吼道:“都不要慌,别砍着自己人。
牛老二,去外边拿烛台来。
大伙儿都站着位置别动,动的便是方子安。”
众人忙用兵刃护住要害站立不动,牛老二转身往外边去拿烛台来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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