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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登门含粉红375(2/3)

大夫见过教子的,没见过这么下狠手教子的,明确同冠文侯说,如果再折腾下去,王四爷的性命不保……因为抽得太狠,王四爷的后背会留下一道道永久的伤疤。

“侯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信儿?”

文氏抱着昏迷不醒,浑身是伤且高烧不退的王译信哭泣:“万一信儿有事,王家怎么办?

我怎么办?

信儿还不够为王家牺牲么?”

“闭嘴!

如果不是你,信儿怎会糊涂至此?”

冠文候让人拽走了哭啼不休的文氏,对长媳长子交代:“不许再放你们母亲出门,王家乱成这样,原因都在她!”

“好的,父亲。”纳兰氏点头应了,“儿媳会好好照顾母亲的。”

冠文候世子显然对爵位能不能保住更为关心,呐呐的开口问道:“四弟的脾气太倔,当年,祖父是抱着丹书铁券跪下求他,才肯迎娶蒋氏。”

“行了,你不必说,我比你在意爵位,冠文候的爵位不能在我手上断送了。”

冠文候也很心疼陷入昏迷的王译信,但此时如果再耽搁下去,一旦内阁有了定论,王家被夺爵是没跑的,唯有在内阁上报皇上前,王译信把蒋氏劝回来,王家才有一线生机,他现在没办法给儿子养病的时间。

“拿凉水来。”

“我亲自去取。”

王大爷也晓得凉水是做什么用的,连跑带颠的提了一桶凉水进门,“父亲?”

冠文候拿着水舀子的手臂微微颤抖着,王译信那张俊美的脸庞因为高烧烧得绯红,若是因为这桶凉水……冠文候咬了咬牙,逼上了眼睛吩咐:“泼醒他!”

兄弟情和父子情始终是有差距的,王大爷直接将一桶冷水倒在了王译信的身上。

被冷水一激,王译信身体打了个哆嗦,冷水深入了他身上的伤口里,很痛……王译信缓缓睁开了眸子,看了好一会,见到自己的兄长后,眼底闪过一抹的嘲讽,果然,他们只会逼自己,以家族,以爵位逼自己做不愿意做得的事情。

“玉蝉。”

王译信泛白的嘴唇微启,手掌无力的放到了额头。

他怎么会叫将玉蝉的名字?

发烧了?

“父亲,四弟醒了。”冠文候世子忙向冠文候通报喜讯,“四弟啊,你就听父亲的话罢,爵位是祖父用一生的清名换回来的,身为王家子孙怎能眼看着爵位被夺走?

四弟,我求求你,哄回四弟妹罢,我给你跪下了。”

冠文候世子以长兄的身份跪在王译信床榻前。

含泪呜咽:“一旦爵位被夺,我还哪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我……”王译信嗓音沙哑,身上明明似坠入火海,但却不停的打着寒颤,“我不是世子,爵位在大哥身上……我不能为你的爵位牺牲我的儿女。”

“那我够分量么?”

冠文候脱掉了外罩。

站在王译信面前,“打。”

“侯爷?”

“我说打!”

旁边有人拿着沾染着王译信鲜血的鞭子,听见冠文候吩咐,扬起鞭子抽在冠文候的后背上。

王译信瞪大了眼睛,“父亲……”

“子不教父之过,我教导你读书。

教导你成才,竟然没有教好你怎么做一个父亲。

这顿鞭子我应该挨。”

“不要打了……”

王译信挣扎着起身,痛苦至极的呻吟:“父亲,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您别再自己鞭打自己了。”

“信儿,这是最后一次了。”

冠文候后背上也多了十几道鞭痕,咳嗽道:“只要你别让爵位在我手上失去就好……信儿,以后的事情。

我眼睛一闭什么就不管了……”

“父亲。”王大爷扶住了冠文候,慌忙问道:“您……”

“搀我回去。”

“可是四弟……”

“搀我回去!”

冠文候再一次吩咐。

王大爷没有办法,只能搀扶父亲离去。

王译信缓缓的合上眼睛:“准备轿子,我明日一早去蒋家磕头认错!”

“喏。”墨香双眼也是红的,“四爷,您的伤口……我这五小姐给的上好金疮药。”

他忙从怀里掏出药瓶,小心翼翼的给王译信的伤口上抹药,见王译信身躯上的累累鞭痕,心痛的说道:“五小姐会有办法让四爷您身上的伤痕痊愈,上次殷姨娘那么重的伤口,也是五小姐给她调理……”

王译信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我只希望蒋玉蝉能手下留情。”

他心里有数蒋玉蝉还是心悦于自己的,纵使蒋氏对他失望情淡,蒋氏也不可能同他和离扔下王芷瑶兄妹在王家,王译信不愁娶不到妻子,蒋家哪里舍得王芷瑶在继母手下过活?

蒋家再有权势也无法带走王家的儿女。

这也是王译信求得蒋氏回心转意的全部筹码。

……

王译信购得庄子距离枫华谷不远,此处地价没枫华谷千金难求。

然这座布置清雅的小庄子也值不少的银钱,王芷璇母子三人便在此处养伤。

远处的山峦白雪皑皑,枫华谷的枫树叶子也已经飘落,但树枝上却挂着一层冰霜,枫华谷上空的天色似纯粹到极致的白兰,暖暖的阳光让挂着冰霜的树木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枫华谷周围要比京城温暖上一些,冰霜美景更为漂亮。

纵使游客进不去枫华谷和皇庄等地,可枫华谷四周的景色也很美,宛若仙境一般,因此行人络绎不绝。

他们便在此处再一次相遇了。

王芷璇除了照顾殷姨娘和将养自己的伤口外,有时会出门欣赏美景顺便散散心,到了庄子上后,王芷璇用了自己做得消肿的药膏,也许因为庄子上适合养伤,也许是她得药膏管用了,王芷璇的伤势好得格外的快。

虽然如今脸上还略带几块淤青,但脸庞恢复了绝色之姿。

她在外出散心时,碰见了在簪花会上匆匆离去的某位皇子……她不晓得他是几皇子,当却看得出这位皇子不仅容貌俊秀,气质沉稳,他颇有一种隐忍内藏智谋的味道,跟在他身边的随从训练有素,而同他在凉亭里对弈的老者,王芷璇听说江南大儒,号称智谋无双的谋士。

乾元帝没有册太子,对每一个皇子都很公平。

乾元帝不准许皇子们插手朝政,但有心夺嫡的皇子都有潜在的势力。

王芷璇觉得眼前这位隐姓埋名的皇子颇有潜龙之姿,如今越是平淡不争的皇子,将来越是有希望。

纵使他夺嫡失败,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王芷璇只希望这位皇子能做一阵自己的靠山……

于是,在他们对弈最关键的时候,王芷璇出现了,以一手精湛的棋艺吸引了他的注意。

王芷璇并没同他交谈。

只留给他一个淡淡的,飘渺的笑容,如同仙子一般,飘然远去。

再然后……因为一次意外,王芷璇帮这位贵公子挡了灾祸,贵公子表明身份。

“我是当今四皇子,生母为永寿宫德妃。”

四皇子?

德妃?

王芷璇似抓到了什么先机,不过她始终对四皇子怀有淡淡的疏远,言明她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想同四皇子有过的牵扯。

欲迎还拒,王芷璇玩得极好。

四皇子到枫华谷也是为了调养身体,远离朝廷。

因此他很有耐心的同王芷璇周旋。

她后退,他必然上前,她躲闪,他就经常去王芷璇经常欣赏美景的凉亭等候。

京城蒋家和王家的纠纷,四皇子也听说了,但京城的传闻并不能影响四皇子对王芷璇的感官,绝美笑容恬谧的美人应该是无辜的。

四皇子此时并不准备拉拢任何掌握兵权的都指挥使。

西宁伯蒋大勇太鲁。

太过张狂,一向隐忍谋而后动的四皇子并不欣赏蒋大勇。

因此他不介意抬举王芷璇……

乾元帝显然教导过皇子,臣和君的区别,皇子是天之骄子,地位仅仅在乾元帝之下,众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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