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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窘境含粉红435(2/3)

‘蠢货!



谁骂他?

王译信已经没有力气再同不知名的鬼怪较劲,手臂等处无一处不疼,我哪里蠢?

‘愚蠢透顶,瑶儿是不会再原谅你的,你比……比我还要愚蠢……脑子里的声音透着愤怒,绝望……我当年都没像你这么蠢,伤她那么重……’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鬼怪?

我没错!

错得是王芷瑶,她就不想让我好过!

滚开!

别逼着我找高人超度了你。”

‘如果可以魂飞魄散,我会感谢你,起码我不至于再看到你蠢不可及!

眼看着你犯蠢,让她越来越恨你,你当我很好受?

你知不知道我没你那么恶心偏心,老天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一切却阻止不了……’

有人在耳边嘶吼着,房门有响动,慢慢的王译信耳边的声音转为了呻吟,渐渐的消失了。

王译信翻身而起,摸了摸手臂和双腿,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消失了?

鬼怪消失了?

王译信大口喘着粗气,他不用再担心被鬼怪占据自己的身体,王译信很感激房门口出现的那道烛火。

如果不是那道温暖的光亮,他许是就死了。

“谁?

谁在哪?”

“父亲,是我。”

“璇儿?”

王译信下一个动作是穿好了衣服,“你怎么会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纵使王芷璇尚未及笄,又是他嫡亲血脉,这么做也有违体统礼数。

烛光越来越明亮,当王译信看到王芷璇虚弱的模样时,心似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尤其是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欲语还休,“爹,您不疼我啦。”

王译信再多的坚持也无法抵挡一下子扑进自己怀里痛哭的王芷璇,推了推怀里的女儿,可王芷璇却死死的缠住了他:“爹爹不理会我,我好难过。

当时……当时我只是想救娘,没注意到您嘛。”

“好了,不哭,不哭。”

王译信拍了拍王芷璇的后背,叹息一声:“你是我女儿,以后别……别再这样了。”

“爹不气了么?”王芷璇眨着含泪的水眸怯生生的看着王译信。

“没有爹爹,我吃不好。

睡不好,最近几日整日就想着您,你看看……我都瘦了,不漂亮了。”

王芷璇像往常一样俏皮,娇媚的向王译信撒娇,轻轻摇动着王译信的手臂,王芷璇也不是非要半夜来看王译信。

而是最近几日王译信整日不在家,她根本见不到。

只能半夜过来。

因为受王译信牵连,王芷璇的日子过得也很难。

在王家也没以前得宠,吃穿用度水平也直线下降,不是不怨恨王译信,但王芷瑶清楚离开了王译信,她在王家生活会更为艰难。

方才王译信让人给她送了几两散碎的银子,让她看到了挽回王译信的希望。

她并不差那几两银子,以前她就没少积攒银票,大伯他们搜走了王译信的银子和田产,他们再大的脸面也不至来搜王芷璇的屋子,因此最近这断窘迫的日子,其实只有王译信是真正受苦的一个,王芷璇偷偷的没少弄好东西给殷姨娘补身体。

王译信宠溺的摇头,“你这丫头的本事都用在我身上了。”

“您是我爹嘛,我不同您亲近,和旁人亲近您不生气啊。”

王芷璇俏皮的眨了眨眼,陪着王译信坐在床上,拿出手绢轻轻擦拭着王译信额头的汗水,担忧的说道:“您清瘦了,虽然仍然是我的谪仙爹爹,可女儿心疼啊,您得多保重身子,您政务很忙吗?

最近都没怎么见到您,娘也很想您呢,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您。”

“她还好?”

“不怎好。”王芷璇苦涩的说道:“娘差一点就……就寻了短,若不是我看得紧,她只怕早就……爹能去看看娘吗?

她好可怜,只不过同您相知相许,偏偏被蒋家凌虐,娘觉得对不住您,她的脸毁了。”

纵使王芷璇想尽办法始终无法淡化殷姨娘脸颊上的烙印,她只能另外想着化妆技巧,遮挡一部分烙印。

王译信胸口沉闷的难受,蒋氏毁了殷姨娘,他也是心痛的,“过两日,我忙过了再去看她。”

“好,我和娘等着您。”

王芷璇心底不满王译信的敷衍,王译信比前生的父亲好点有限,也是个畏惧其妻的无能男人。

但眼前,王芷璇只能继续依靠王译信,等将来……她搭上顾天泽和皇子,王译信就没用了,等到羽翼丰满的时候,今日她受到的委屈侮辱,她都要一样样向蒋家讨回来!

别以为蒋家做了西宁侯就能安享富贵了,只要她能帮着心仪自己的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她还怕什么?

光是太子只怕是不行,王芷璇藏起眼底的野心,如果让乾元帝也知道她,疼惜她,蒋家再不敢折辱自己了。

有那么多记载庶女出人头地,得贵妇,皇上看重的故事,王芷璇不信找到吸引贵胄侧目好感的机会。

她聪明,漂亮,年轻,又有古今融合后的才华,她理应该比所有人过得都风光无限。

“璇儿,你先回去。”

“那爹爹要注意歇息,别太忙了。”王芷璇攥紧了小拳头,“若是还有人欺负爹爹,您有难处就同我说。

我会帮您教训他们。”

“你想怎么教训?”

“反正欺负我爹就不行。”

王芷璇似把王译信当作了不肯冒犯的逆鳞,“蒋家欺负您,您也要告诉我,西宁伯……西宁侯得意后,只怕蒋家眼里越发的没有您了,没准会在朝堂上为难您。”

王译信眼里闪过一丝的隐忧,王芷璇说得道理,还有什么事是蒋家不敢做的?

“爹。”王芷璇将脑袋靠在王译信肩头,“女儿不是勉强您做不喜欢做得事儿。

也不是勉强您去经营仕途经济,我是什么日子都能过得,安贫乐道,我会永远孝顺您。

只是,王家如今的状况,外有跋扈的西宁候。

内又有各房叔伯各怀心思,祖父虽然有心主持大局,然祖父上了年岁,精力不济。

您也得考虑清楚为好,您在翰林院为官,按说是最有希望见到陛下的。

蒋家从伯府到侯府还不是因为得了陛下的看重?”

王芷璇停了一会,瞥见王译信并没像过去一样提起督促他上进的话就勃然大怒。

果然,窘境才能唤醒王译信的野心:

“况且您若是疼我娘,就不该再让她被蒋家侮辱,她有什么错?

不仅毁了娘的容貌,还将娘身上弄得伤痕累累。

我看着娘真真是心痛。

再有就是哥哥科举的事儿……女儿担心蒋家会从中作梗。”

“嘶。”

王译信倒吸一口凉气,王家想要在国朝立足,走科举是唯一的出路。

一旦蒋家堵死了这条路,王家只怕是处境更为糟糕。

“璇儿……你说得道理,世态炎凉,我早就该看透的。”

“父亲才华横溢,本是天纵之资,稍稍用心点,一准能做出一番丰功伟绩,上报朝廷,下安黎民百姓,也可让那些以为王家只是依靠蒋家的人看清楚,您王四爷不需要高攀任何人,您是谪仙,也是才子。”

被王芷璇敬佩,依赖的目光看着,王译信心中涌起了一丝火热,按了按王芷璇的手臂,嗓子有点干,最理解自己的人还是璇儿啊。

王芷璇几句话激起王译信的争强好胜的心思,也为王译信点明了方向,也该说出自己的目的了:“过几日不是有个文会吗?

您能带我和我娘去吗?

我们都想看看您在文会上的英姿呢。”

“你娘的身体……”

“在您身边,我娘才是最幸福的,没有您,纵使天天山珍海味,对我娘来说也是味同嚼蜡。”王芷璇嗔怪的说道:“您连这点都看不透我可就不理会您啦,在我娘眼里,谁也比不得您重要,她不像是西宁候的爱女只顾着自己痛快,我娘总是说既然心悦您,就要迁就您,事事依着您,她受点委屈,无妨,最重要得是不能委屈了心悦之人……”

“你娘这么说过?”

“我还能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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