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菡一边说着，就将系小衣儿的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下来。

他面带羞涩的递与宝玉，还解释道：

“这汗巾子，是茜香国女国王进贡来的，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

宝玉先听到“亲热之意”，顿时喜不自禁。

可又听说是贡品，难免露出几分犹豫。

见他这副模样，蒋玉菡却丝毫不慌，又补充道：

“说来，这还是昨日北静王给我的，今日才上身。”

听说不是皇帝赏的，而是是北静王的赏赐。

宝玉顿时松了口气。

北静王是自己人，他也时不时也去北静王府那边走动。

柳湘莲听他提起规矩，难得多解释了几句，道：

成了各府争相邀请的名角。

宴会散场，宾主尽欢。

两人没有任何停留，就这样错身而过。

“他虽看似和我们有几分相类，但有荣府这棵大树撑着，没有一个雨点能砸到他的头上！”

柳湘莲脾气本就冲，很快和对方起了冲突。

待他先去解手，蒋玉菡还含笑看着他的背影。

饱受欺凌的他们，比谁都更珍惜机会。

一见宝玉放松了下来，蒋玉菡心中有些不屑。

二人就这样，以不同的方式游走于都中各府权贵之间。

原来他面前之人，正是宝玉带来的好友柳湘莲。

相比其他同僚的叫苦连天，他们却咬牙硬挺。

可两人彼此了解的很，自然不会被轻易糊弄。

还阴阳怪气的以言语相激。

从那以后，两人走动越发多了，也亲近起来。

因为有人为他撑过伞，所以他不想那人淋了雨。

“而我们呢？

任凭风吹雨打，哪里有人为我们撑腰？”

也成了他心中最不愿提起的往事。

“吁~~”

有的则可能被送入妓馆，打探市井消息。

也不开口寒暄，就直接道：

没想才和秦钟联络，就被此前觊觎他的金荣发现。

“若有一日我有难了，你会这样担心我吗？”

尤其想要和他亲近的，更是冷眼相加。

还有，想办法将某样私密物品留给对方。

“你吓我一跳！”

好在还留下些薄产供他渡日，又凭着祖上的关系，入贾家族学读书。

说到这里，蒋玉菡就有些激动起来，继而冷笑道：

蒋玉菡满脸问号，又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后来柳湘莲受邀吃酒，碰巧遇到了宝玉。

哪怕只有一次，也是他年幼时少有的温暖！

这是冷面二郎心中最后的几处柔软之一。

蒋玉菡见他态度，顿时冷哼一声。

说了几句有的没的。

就算自己收了，想必他也不会怪罪。

他姑母和母亲想去找秦钟的麻烦，又在宁府那边吃瘪。

蒋玉菡闻言，整个人微微一松。

柳湘莲也觉有理，但还是疑惑道：

“他可曾被逼的走投无路，被迫以色娱人？

也没有。”

“你大可放心，如今荣府那位娘娘诞下皇子，正如日中天，谁敢对付他家？”

可他刚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

更何况这样的私密物件，别人知道也难。

又因年幼时被人觊觎，让他对外人格外戒备。

菡者，菡萏（音：汉蛋）也。

这柳湘莲原也是世家子弟，祖上随荣国公在军中效命。

“那就好。”

若是不主动提起，哪怕原本认识他们的人，再见之时，也很难认出二人。

见柳湘莲依旧面色冷淡，完全无动于衷。

气质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规矩就是规矩！

说起这个外号，倒还有个“典故”。

柳湘莲没有一点的迟疑。

却似乎才分开不久一样。

他每日游走于各府权贵之中，接近谁都属正常。

一个登台唱戏，驰名都城。

其实，蒋玉菡确实也不知道。

“哼！”

而他们有身世加持，又经过无数训练坚持到了最后。

听到这话，蒋玉菡不免也有些动容。

后来又没了秦钟，更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宝玉当时都没认出他来。

他也没再说话，只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撑过了训练的最后阶段。

一见此人，原本惊魂未定的蒋玉菡拍了拍胸口，轻轻舒了口气，还嗔道：

一进堂中，见屋里没有别人。

柳湘莲闻言摆了摆手，直接道：

因为他在族学中曾有两个同窗，外号便是“香怜、玉爱”。

蒋玉菡不屑的冷笑一声，就准备回到前厅。

若是宝玉在此，也许对这个名字还有些印象。

和玉爱一样，常被族学中的纨绔觊觎。

两人在族学之中顶着风言风语，还时常惨遭各种霸凌。

其实只要不伤及性命就好。

这让不知他身份的人，难免还将他认作优伶一类。

眼见宝玉没接，他又催促道：

当年他见玉爱，还有后来的秦钟、宝玉亦是如此，

便有意与之交好，彼此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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