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出柜那件小事34(1/2)
当然, 时不时需要给“辛苦”准备晚餐的某人投喂东西。
有时候是苹果, 有时候是梨,有时候是圣女果,有时候是自己。
怎么在跑步的过程中兼顾接吻, 还要接得又好又稳,这是夏以桐在下一阶段想要实现的小目标。
在她定下这个目标之前, 陆饮冰自然是已经熟练掌握了的。
“怎么一起床就锻炼?”夏以桐把最后一块梨塞进自己嘴里。
陆饮冰定的路程已经达到,关了跑步机从上面下来, 擦着额头、脖子和手臂上的汗, 回答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活动一下筋骨。”
说着她就转了转脖子,骨头咔嚓响。
夏以桐盯着她, 蓦地又将头低下, 唇角上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短暂的休息过后, 陆饮冰站在了机械训练区, 用拉力器锻炼上肢力量,手臂的肌肉线条在常年的锻炼下流畅优美,在灯下闪着健康的光泽。
夏以桐说:“我去换身衣服,我也练会儿。”
她现在穿的睡袍,里面就是一条内裤,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当然不能就这么锻炼。
她不介意在陆饮冰面前裸|奔是没错,但是她在乎效率。
夏以桐十分钟后回来, 陆饮冰已经做完了五组,在喝水。
夏以桐一言不发地选了她刚练完的项目,换陆饮冰在边上看,站着不动还好,一动就看出区别了,夏以桐的手臂曲线比她的要有力量很多。
这是有原因的,陆饮冰上一部电影演的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儿,身材偏瘦弱,她进组之前还特意减少健身时间,减了点重,后来杀青逐渐恢复之前的锻炼量,现在是她平时的水平。
夏以桐却不同,她演的是动作为主的犯罪片,比平时的训练量增加几倍不说,还专门学了近身擒拿格斗,在剧组和岑溪拍一场打戏就打了好几天,对身材的塑造效果可见一斑。
陆饮冰观察着观察着,心情复杂。
夏以桐这意思是在和她比吧?
“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是要把我拍在沙滩上?”陆饮冰随手拿了个哑铃举着。
“我是想让你看看,你老婆的胳膊更加有力了,可以放心依靠我。”夏以桐笑着说,“你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
“行吧。
但是我不喜欢肌肉太多的,你再这么按照在剧组时候的高强度练下去就要往欧美健美方向发展了。”陆饮冰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已经有点儿飘的夏以桐了。
“啊?”
果不其然夏以桐没意识到,对着镜子才发现是有点那个倾向了。
接下来十分钟,夏以桐对自己的身材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审视,决定明天打电话给自己教练,重新制定健身计划。
晚上随便走了会儿步,让身体出汗舒服一下,就算了。
两人一起回去冲的澡,昨晚,不,今早上睡的时候赶时间没洗头,连冲澡都是战斗速度,晚上总算有时间好好泡个澡了,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浴缸里放满水,两个人一起躺进去,最后呈交叠状。
陆饮冰被夏以桐从下面托着腋窝,整个人都是浮在水面上,眼眸微阖,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看起来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夏以桐原先还担忧了一会儿,后来发现她只是在某一个时刻做某一个动作,来表示她对这个时刻的尊重,比如现在,泡澡的时候就是要闭着眼睛享受,时不时地打个哈欠,哪怕你一点儿都不困。
以上陆饮冰的原话。
但是她忘了打哈欠不仅会影响到自己,让自己不困也慢慢困起来,而且是会传染的,夏以桐听着她的哈欠连天,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最后还是后颈躺在浴缸边缘久了,往下滑,夏以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才没有发生“知名女星双双溺水浴缸”的人间惨剧。
颠三倒四、昼夜不分的一天在兵荒马乱地回床睡觉中结束,第二天早上七点,两人一起醒转,混沌了一天的脑子终于宣告恢复正常。
两人在吃早餐的时候对了一下行程表,夏以桐刚杀青,有一个月的假期,陆饮冰有少数几个通告,分别排布在这个月,下个月,以及下下个月,三个月后的工作暂时没有安排到,总的来说挺清闲的,处于放大假的状态。
陆饮冰今年都不打算接新电影了,用来忙自己的私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陪夏以桐。
她们俩比起来前两年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多了,但是还不够,陆饮冰不知道自己是越活越小还是越活越成熟,年轻时候的拼劲还在,但是牵绊也越来越多,这样的牵绊不会再让她无所适从,而是愈发地幸福。
有一个爱人,还想有两个孩子。
而这件事情随着夏以桐的事情也终于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但是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成的,陆饮冰托国外的朋友帮她先咨询着,自己先带着夏以桐玩儿。
首先回了陆家一趟,吃了顿饭,住了一晚上。
夏以桐说想滑雪,要不要去京城的人造滑雪场滑雪,但是怕人多会被发现。
再之后陆饮冰就沉默了,直接一趟国际航班去了阿尔卑斯山。
夏以桐虽然有钱了很久,但是还没有感受过为了滑一趟雪专门飞一趟欧洲的有钱人生活,在登上国际航班的时候,顿时看向陆饮冰的眼神就很感慨了。
在她看来,在人造滑雪场滑雪还是在阿尔卑斯山滑雪,都是滑雪,没什么不一样的。
但是站在真正的雪山之上,举目四顾一片白茫,只有身边的陆饮冰是天地间唯一浓烈的一抹色彩的感觉,是真的很不一样。
冷风呼啸,夏以桐身穿专业的滑雪服,装备齐全,静静地闭上眼睛。
陆饮冰给她拍了张照,过了许久才问:“在想什么?”
夏以桐睁眼,笑得甜蜜:“有钱真好。”
陆饮冰:“……真是清纯不做作的想法。”
夏以桐在她脸上飞速地亲了一下,说了句话,快到陆饮冰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熟练地从雪道滑了下去,转眼间蹿出去十几二十米。
而她的话语也消散在空气中,但陆饮冰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她说的是:有你真好。
陆饮冰挽唇轻笑,摸着脸颊方才被亲的位置,追了上去。
两个人动作娴熟,在雪道上腾挪跳跃,形成两道亮丽的剪影,一看就是练过的。
陆饮冰是运动达人,有时候放松会选择去滑雪,不止是在冬天,但是夏以桐这么熟练倒让她有些惊讶了。
“我没红之前,经常和那个谁去滑雪场,练出来的。”在两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夏以桐主动给她解答了疑问。
那个谁,两人心知肚明,夏以桐不明说,陆饮冰也不问,是董雅飞。
没有同情,也没有恨,但是夏以桐还是愣了一下神,董雅飞因为害陆饮冰重伤进了局子,判了五年,现在算算刑期,还差两年出来,不知道有没有减刑提前释放。
她这几年一直暗里照料董雅飞的母亲,唯独一次也没去看过,不想和她们一家再扯上任何关系。
“一开始也摔了很多次,这个和学自行车一样,摔着摔着自己就会了。”夏以桐没让自己沉浸在情绪中,很快转移到了正在讨论的话题上。
“那为什么我练滑雪就没摔过跤?”陆饮冰不乏得意。
“没法儿聊了。”夏以桐笑道,“那你练自行车摔过跤没有?”
陆饮冰支吾了一句,说:“好吧,摔过。”
夏以桐说:“那我们可以来交流一下学自行车的感受了。
我是我爸妈还在世的时候,给我买了那种小的儿童自行车,有四个轮子。
除了正常的前后轮外,后轮旁边还有俩轱辘,为了保证孩子不摔倒的。
我学了一阵四个轮子的,让我爸拆掉一个,然后再学会三个轮子,再是两个,学两个的时候掉进了沟里,膝盖都摔肿了,淤青还结痂,上下楼梯跟要命一样,整天叫唤,然后那段时间我妈为了哄我,天天给我糖吃,牙都给吃蛀了。”
或许是短暂的六年父母健全的生活弥足珍贵,夏以桐记得清清楚楚,但这些事情对陆饮冰来说就显得太过久远了,她回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才从遥远的记忆深处捕捉出一鳞半爪的画面:“我记得我是幼儿园毕业了买的自行车,什么牌儿忘了,粉的,然后我取名叫法拉利还是保时捷来着。
在自己家院子里学的车,后头跟一溜儿人,表哥表姐表妹,我不是跟你说是跟着妈妈住的么,所以没有我爸那边的堂兄弟姐妹。
他们在后边扶着车后座,我在前边骑,好像是有一回骑出家门了,小区里有个下坡路,我仗着后边有人扶,就没捏刹车,哪知道他们早就偷偷松开了手……”
夏以桐几乎能想象到之后的事情,已然笑开。
陆饮冰说:“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呢,就是一阵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自行车在离我一米以外的地方。”
“后来呢?”夏以桐忍笑问,她也想抱抱小时候的陆饮冰,但是这不妨碍她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肆意地发笑。
“后来我拍拍屁股回家了,他们一人献上了一样当时最喜欢的东西作为道歉的礼物。”陆饮冰说,“没了,送的什么我忘了,有一个柯南的一整套漫画,柳橙送给我的。
我是大学时候整理家里的杂物间看到的,问了我妈,我妈跟我说了小时候的事情,我刚说的内容都是我妈告诉我的。”
“死神小学生的漫画啊。”夏以桐叹了口气。
陆饮冰:“怎么你要?
当时是最新版,现在估计绝版了,我可以送给你当收藏,但是基本没有看的价值了。”
“为什么?”
“柳橙在一开始就把凶手全都圈出来了,还是用的红笔。”陆饮冰托腮思考道,“所以我推测我小时候应该是把她打了一顿。
我还没扔呢,回去把书给你?”
“不用,我就是回忆一下童年。”夏以桐笑了笑,在心里同情了一波柳橙,看来陆饮冰的性格是从童年一直贯穿到现在的,从小霸王到大。
也幸亏她有那么好的家世,那么好的父母,那么好的兄弟姐妹,但凡少了一点,都不会有现在这样嚣张跋扈的、神采飞扬的、深情地爱着她的陆饮冰。
夏以桐又叹了口气。
“怎么又叹气?”
“在想你。”夏以桐说。
“想我你就叹气?
这是什么道理?”
“没什么。”
陆饮冰:“哎,我发现你现在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我还没说两句话呢,你就叹气加没什么的,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狗……你不说话了,你对我失去了新鲜感嘤嘤……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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