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小暑4(1/2)
我不由地顿住脚, 片刻才问太:“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我方问,便将手臂处的伤口给我看,包着纱布并看不出什么。
“疼吗?”我又问。
太闻言先勾了下唇, 继而露出可怜的表情, “疼死了,不过弟弟关心, 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弟弟, 孤腰腹一处伤, 你也帮孤看看吧?
伤口好像些裂开了。”
将盖在身上的被掀开。
我迟疑片刻, 才弯腰靠近太。
穿着宽松的内裳,若要看伤口, 要将内裳解开。
我不由抬眼看,却正目光灼灼盯着我看。
对上我的目光, 太挑眉道:“怎么了?”
“衣服……要解开, 才能看到伤口。”我对。
“那便劳烦弟弟帮孤宽衣,孤手受伤了。”太再度向我展示受伤的那只手。
我抿了下唇,慢慢对内裳上的衣带伸出手。
解衣服的时候,我感觉的气息就落在我脖处, 我些怕痒地偏了偏头,此时内裳也被我解开。
太内裳下无其衣服,劲瘦的腰上缠着一圈纱布,伤口处则贴了药的敷料。
我想再看清楚一点伤口, 不由地愈低头靠近, “好像没裂开, 我没看到上面……啊!”
我话没能完,因为太忽地抱住我,单手箍着我的腰身, 声音懒洋洋中又带着点哑,“没裂开就好,好冷,弟弟给孤抱抱。”
因姿势,我被迫下巴抵在太肩膀处。
我立刻想挣开,可我才动两下,就倒吸一口气,“嘶——别动,伤口真要裂开了。”
我只能停下挣扎动作,可我又不想被样抱着,只能气恼地:“既然伤口要裂开了,干嘛抱着我?
你、你冷就穿衣盖被。”
“被衣服哪抱着弟弟舒服,弟弟又软且香。”
言语中的戏谑意味严重,我不禁脸颊烫,也顾不得伤在身,猛然去推。
太似乎我真生气了,连忙松手,“好好好,逗你几句,就气成样。”
我一得由,连忙起身,瞧也不瞧就转身离开。
走时,听到在身笑我。
我上了软轿,待离开东宫,才把软垫下的医书抽了出来,仔细将书上人体解剖图与先前看到的伤口进行对比。
果然……
我没猜错。
场遇刺恐怕跟太脱不开关系。
几日我身体好了些,反复回想看戏当日遇刺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砍我的刺客明明前面那么凶悍,怎么会被我胡乱一剑就刺中胸口,太……
我想拉上来,怎么都拉不上来,继而脱力滑入湖中,我也因重心不稳跌入湖水。
按道理太是没力气再救我的,可偏偏将我从水中捞起,带着我游了好长一段距离,根本不像是力气耗尽之人。
太失力入水,也是在钮喜落湖之。
钮喜习武,也许能看出太的问题,以一直等到钮喜入水。
留毫无损的我在船上,证明场行刺应该不是冲我来,我更像一见证者。
我掉入水里的事明显在太的意料之外,不想让我死,以不得不在我面前露出马脚。
抓住我手臂那瞬间是在悔,是想杀人灭口?
我刚刚仔细看太腰腹的伤,再对比医书,黑衣刺客行刺的那一匕首正如我猜测那般避开了要害处。
太刚刚突然抱住我,恐怕也是怕我什么。
为什么太要弄出场假行刺?
对什么好处?
我正在轿里细细揣测太的目的,外面忽地传来行礼声,我听外面众口不一的“见过九皇”等话语,些疑惑地问:“何人?”
软轿旁的太监回话:“回九皇,行礼的是今年科举中榜的进士,会正要去参加殿试。”
我怔了下,原来在我生病的几日,科举已到了殿试一步。
我伸手掀开轿帘,果然在行礼的二十几人当中看到了林重檀。
林重檀峨冠博带,濯如月柳,在一众年龄较长的进士里极为显眼,连我身边随行的小宫女都偷偷往身上瞅。
“快快请起。”我缓和语气道,“诸位都是我朝不可得的人才,从羲在里先祝贺诸位金殿封官,桂冠喜折。”
“谢九皇。”众人又行礼道。
我并不看林重檀一眼,放下轿帘,让宫人重新起轿。
若我料想没错,林重檀次拿状元恐怕十之八九。
等高中状元,本就重视的太也会越器重。
一边是能用的才之臣,一边是同父异母的皇弟,太会选择谁,不言而喻。
我必须早日破局,若日太登基,我再想毁了林重檀,恐怕难上加难。
我回到华阳宫,更加认真地去思考太安排场假行刺的目的,又将宋楠叫进宫。
我想了许久,突然想到被革职的前御林军统领,“宋楠,新上任的御林军统领你可认识?”
宋楠听到我的话,眸光一闪,“新上任的是永卞伯爵府的嫡鲁义阳,的媳妇是二皇母的蓉三姑娘。”
原来如此。
太果然知道二皇要谋反,不仅知道,想让二皇早日谋反。
我听宋楠些时日二皇安分守己不少,没再联系马山秉,以太很可能坐不住了,弄出行刺一事半是为了让二皇在御林军中安插己的人。
只是弄出行刺一事,不怕二皇觉得奇怪,从而不敢逼宫吗?
太走一步棋,难道是在敲山震虎?
不对,若是敲山震虎,没必要让御林军统领变成二皇的人。
当时在船上,太跟我,要我好好活着。
话听起来太像临终前的话,没可能太当时是想假死。
但样一来,本想造反的二皇也会投鼠忌器,除非行刺事件替死鬼凶手,替死鬼最好是皇。
了替死鬼皇,太又死,二皇一下少了两对手,那长当太的可能性极。
但若人抢在前面,又被封为太,二皇会怒而逼宫。
太留我命,莫非是觉得我受皇上宠爱,可能被封为太?
只是在太的计划出了纰漏,没死,那么太若想让二皇逼宫,肯下一步棋要走。
正如我猜想,第二日行刺的人就被缉拿归案了。
是皇。
我到皇上那里的时候,只看到皇披头散,脸颊红肿被人五花绑捆着拖出殿内。
看到我时,先是冲我笑了笑,随低垂下头。
那瞬间我看清的眼神,里面是对不公的愤怒以及无奈、灰心。
无奈?
灰心?
我不由看向殿内,一种可怕的猜想浮我心头。
我进殿,其几位皇都在,太也在。
我也随着们一起跪在地上,“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于上首的皇上抬手揉了下眉心,像是已疲倦不堪,许久才开口:“朕知道你们兄弟几人年纪了,各己的心思,但些东西朕没给,你们就不能伸手来拿,今日敢行刺兄长,日岂不是敢弑君杀父?
!”
“儿臣等不敢。”
众皇都连忙以额贴地,我也顺着喊了一声。
皇上再度沉默,过于寂静的殿,一瞬一息都变得极其难熬,连我也因为气氛的沉重,而不禁屏住呼吸。
忽地,我听到皇上身边的太监疾呼的声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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