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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和麦穗的二三事(1/2)

晚饭是沈心做的,李恒和麦穗都有点受宠若惊。

吃饭期间,他一直提防这位热情的沈阿姨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结果一路顺风顺水,桌餐氛围十分融洽。

天快黑了时,沈心逮着麦穗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的机会,问李恒问:「小恒,今天的饭菜合胃口不?」

「谢谢阿姨,非常好吃。」李恒诚心夸赞。

沈心笑着点了点头,问:「好吃的话,那阿姨做你岳母娘怎么样?

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咳咳..!”

李恒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倒茶喝茶的余淑恒直接被呛到了,茶水从她嘴角慢慢溢了出来。

还别说,人美就是不一样,这样的余老师别有一番风味。

余淑恒顾不得擦拭嘴角茶水,面无表情对亲妈说:「你走吧,天要黑了。」

沈心不以为意,对李恒说:「那阿姨先走了,再见。」

「矣!

再见。」

李恒亲自送到巷子里。

目送亲妈走远,余淑恒仰头望了望昏黄的天际线,对他说:「老师去办点事,你进屋陪麦穗吧。」

也不知怎么回事?

自从付老师的水猴子事件后,她总觉着自己家里有点阴冷,没有26号小楼待着舒服。

所以她才有此一说。

李恒问:「那明天早上...\n?」

余淑恒打断的他的话:「晚上我会赶回来的。」

听闻,李恒直接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她。

意思十分明了:到时候要是我们睡了的话,或者在二楼的话,老师你自己开门进屋。

余淑恒意会,伸手接过钥匙走了,动作干净利落,很是讽爽。

麦穗这通电话打得有点久,李恒一直在旁边陪着,翻了一份又一份报纸,直到晚上7点左右才结束。

回到26号小楼,麦穗问:「你今晚要写作吗?」

李恒看看她,坐沙发对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面面相对,麦穗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暑假,能不能抽时间去我家一趟?」

李恒问:「邵东?」

麦穗轻嗯一声。

李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好。」

麦穗沉默半响,再次出声:「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吗?」

李恒直视她眼睛,语气特别温柔地说:「你是麦穗,不需要问缘由。」

听到这充满温情的话,麦穗内心一涌,心跳加速,有种淡淡的喜悦,还有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过会,麦穗解释,「刚刚在电话里,爸妈担心我一个人在这边的安全,我说和你在一起,爸妈就邀请你暑假去我家玩。」

话到这,她停一下,继续讲:「嗯,还有过年看春晚的时候,奶奶也说了这事。」

李恒算了下日子,道:「那我7月底去你家,你看怎么样?」

麦穗应承下来。

又细细聊了会天,稍后李恒站起身,讲:「陪我去书房吧。」

麦穗迟疑。

她怕两人在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独处太久,容易感性化,容易分散他注意力,两人容易失去底线。

李恒彷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当即道:「今天为我破个例,我不想一个待房间「好。」

闻言,麦穗把所有杂念压了下去,道声好,跟着进了书房。

老规矩,李恒先是看书找感觉,然后才开始着手写作。

为了不出现在他的正面视线里,麦穗则坐在他左后方沙发上,手捧一本书静静地翻阅起来。

这个晚上,李恒在写《白鹿原》第8章。

「交农」事件经人们百次千次不厌其烦地议论过,终于淡漠下来了。

有关白狼的嘈传中止了,却随着又传开了天狗的叫声..:

听着笔尖在白纸上地刷刷声,第一次进书房陪同的麦穗终究是没彻底沉下心去,不时抬头望他眼,不时望他眼。

某一刻,她的目光好像石化了一般,静止在他身上,这种相处的感觉前所未有,心特别安定。

她突然变得有些贪婪,希望今夜时间越长越好,那样就可以和他多呆一会。

李恒不知道麦穗在想什么,如今已经完全沉浸写作状态中,一口气以爬格子的方式写满19页纸张还不觉着过瘾,还精神亢奋,要不是握笔的手腕有些累,他压根不想停歇下来。

「你手累了吗?」

麦穗察觉到他的动静,轻声询问。

「嗯。」李恒转转发酸的手腕。

「我帮你揉揉。」麦穗放下书本,走了过来。

「好。」李恒没客气,把手伸到她跟前。

麦穗拉过一张椅子,挨着他坐下,「今晚写了多少字?」

「没细数,大概5700字左右的样子。」李恒做了个大概估计。

麦穗双手帮他揉捏手腕,稍后问:「李恒,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

李恒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明天要去算卦,「你不信命?」

麦穗点头又摇头:「我对此一直持怀疑态度。

但我爷爷奶奶和爸妈都十分迷信,每逢初一十五都会烧香敬茶,从我记事起,就好像没断过。」

李恒惊讶:「你爷爷奶奶不是部队出身的么,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还信奉这个?」

「是,听我爸爸讲,我爷爷奶奶总是梦到那些死去战友,经常失眠睡不着,

所以就走上了迷信这条路。」麦穗如是说。

李恒问:「那现在睡眠质量有改善没?」

麦穗点头:「每天能睡将近5个小时。」

李恒想了想,问:「明天你是不是不太想去?」

麦穗摇头:「没有,我只好奇,你年纪轻轻,为什么信这个?」

老子都重生了,能不信这个嘛?

李恒沉思片刻道:「在京城,我和周诗禾同志打牌,只要打钱,就没见她输过,每次都赢,我师兄说她是我身边福缘最深厚的女人...」

他把在京城打牌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麦穗惊讶:「真有这么神奇的事?

李恒道:「等我从白鹿原回来,到时候我们喊诗禾一起玩几次就知道了,你要是不亲眼见证,肯定不会信。」

麦穗同意了,然后面露不解问:「一个晚上几千块输赢,她们怎么打那么大?

这有点不像诗禾。」

李恒讲:「这和诗禾同志没关系,是娇娇和徐姐要打这么大,说打小了提不起精神。

我想诗禾同志应该是不好反驳她们,就陪着打了。」

接着他玩笑似地补充一句:「反正输不了嘛,随便打多大都没关系。」

这么一说,麦穗理解了。

毕竟对于那些人来说,五块十块就跟普通人眼里的一分两分差不太多,要是真几分几分的打,估计个把小时下来就会乏味。

就在两人聊天之际,楼下传来开门声。

李恒和麦穗几乎同时出口:「余老师回来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李恒道:「我们去看看。」

「好。」说着,麦穗站了起来。

只是她才起来,就忽地被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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