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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7章 空白(1/2)

在医院门口等着的时候,苏剪瞳全身血迹,手上的血迹也未干,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被人抽干了思维一样。

这一年来,她在类似的病房门口,等待过太多次,每一次,都是一次揪心的历程,每一次都让她这样困顿无依……

这一次,她根本不知道等待在她面前的是什么。

她浑身颤抖着,再一次将电话打给郎暮言,这一次,他还能不会再接吗……

芙蓉心下一寒,还是温柔地抱住他的腰,柔声说:暮言,你醒了?

芙蓉瑟缩着,林淑秋忽然推门进来,道:吵吵嚷嚷在做什么呢?

芙蓉,你先出去。

芙蓉裹着自己,含泪冲出了郎暮言的房间。

林淑秋走近郎暮言,老三,你别怪芙蓉,你昨晚参茶里的药,是我下的。

你下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和瞳瞳已经有了安然,和芙蓉的事情已经昭告天下说得清清楚楚,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逼我?

郎暮言带着怒火,一拳砸在桌子上。

林淑秋却没有被他的怒火激到,只是缓缓地说:妈都是为你好,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你和苏剪瞳根本就不合适,郎家和王家现在关系势同水火,得不到祝福的婚姻,你觉得能走到多远多久?

安然在方家长大,早就将方想当做了自己的父亲,已经是改不过来的性子了,难道你不希望有个更加乖巧的妻子和儿子?

傅家家大业大,傅开和芙蓉是众所周知的不会管家也不会打理生意的人,以后这郎家和傅家还不是你一个人的?

妈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你好?

你没资格评论安然和瞳瞳!

我也不希望得到什么傅家的产业,芙蓉的事情,既然是你做的,我绝对不会对此负任何责任!

郎暮言拂袖离开。

你昨晚喝了药,我让芙蓉进来看你,是你强了她做了她没有准备的事情……林淑秋吃准了他的脾气,在他身后幽幽地说。

郎暮言呼吸为止一滞,怒视着林淑秋,我的幸福,难道在你心里,真的比不过权利和金钱吗?

我找先生算过了,你和苏剪瞳根本不合适,只有娶了芙蓉,才是对整个郎家有利的事情。

先生先生,封建残留的迷信的那一套,你要是觉得芙蓉合适,你直接娶了芙蓉不是更好?

郎暮言口不择言,简直愤怒暴躁到了极点。

林淑秋不怒不气,先生早年算你大哥命途多舛,婚姻感情不顺,这不正好恰恰是应验?

他现在哪一样顺了?

你听妈的话,妈是不会害你的!

郎暮言摔开她的手,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已经是十点了,马上接了起来,瞳瞳对不……

苏剪瞳根本没有容许他说太多的话,只是说:你爸爸在医院里,你快点来吧。

郎暮言放下电话,看到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不仅有苏剪瞳的,还有郎霍的,更有郎霍身边人的,根本不想再搭理林淑秋,转身就走。

林淑秋紧跟着上前去:芙蓉还在隔壁房间呢,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爸在医院里,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单了。

郎暮言头也没回。

林淑秋一听,一下子就懵了。

匆匆赶到医院,郎暮言见苏剪瞳满身血迹站在病房门口,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上前抱住她,怎么弄成这样,你受伤了吗?

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有,我没有,都是郎老先生的血迹……苏剪瞳哭诉着她在巷子里遇到郎霍的时候的全部情景,又惊又惧,整个人还陷在那样害怕的情绪里,我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他就那样冲出来,全身都是血,到处都是血……

林淑秋冲过来就要打苏剪瞳,郎暮言将她挡在身后,捏住了林淑秋扇过来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对着她的目光,眼里的悲痛和对林淑秋的绝望,深深地将林淑秋看得缩回了手。

但是她

依然恨极了苏剪瞳,要是老爷子有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郎暮言见着这个陌生的母亲,真是难以想象,岁月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曾经的母亲也是温和大度,漂亮善良的,这个家庭一直和睦,父亲对家尽职尽责,三个兄弟彼此间也没有什么别扭。

没有想到母亲老了,会变得这样的不可理喻,变得这样的蛮不讲理。

他真的很难相信,时光可以将一个人改变成这个样子!

郎暮言攥紧苏剪瞳的手,将她抱进怀里。

她浑身上下都凉透了,似乎她才是该躺在病房里休养的那一个,她瑟缩着,颤抖着,在他怀里惶惶不安。

郎暮言愧疚极了,他今天本不该离开她的,就是因为心里的那一点疙瘩,他自私放开她独自离开了,结果中途生了这么多事情,再一次让人有机可趁,伤害到她。

他死死地抱住她,柔声安慰着他,林淑秋在一旁骂道:郎暮言,我养你这个儿子真的白养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父亲被这个女人害得还在做手术,你倒在这里卿卿我我起来!

你良心被狗吃了!

你良心被狗吃了!

苏剪瞳茫然地抬头看了林淑秋一眼,又看了郎暮言一眼,讷讷地说:暮言,你去陪陪你妈吧。

郎暮言痛心母亲今天白天做的那件事情,心头有无数难受的情绪在心里涌现,根本不想再面对林淑秋。

如果爸爸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担一大半的责任,我喝了你的茶,错过了爸爸数十通电话!

郎暮言朝着林淑秋吼道。

林淑秋脸色一白,却更加恼恨地看着苏剪瞳。

三个人在走道里僵持起来。

直到郎临溪赶来,才陪着林淑秋去休息,将气氛缓解下来。

苏剪瞳只是觉得很疲累,不是身体的,而是心里的,让她只是想一觉睡过去,然后醒来,所有的事情都不再生。

要是……一觉醒来是在学校的课桌上,正被老师一截粉笔头打在额头上,猛然惊醒,还是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心情忐忑地等待一个去汉诺威的名额,人生是不是要美好得多?

郎暮言只是抱着她,苏剪瞳忽然闻到他身上有不属于他的味道,那味道也是不属于她的,她曾经在他怀里呆过很多次,都没有这样的味道出现过。

她有点讶然,在他怀里抬头,在他的脖颈和衣领上都现无数的口红印子,她本身不爱化妆,是不会有口红印子贴到他身上的,他……

苏剪瞳摇摇头,所以他的电话打不通是因为这个吗?

那前几天打不通又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他才从她的床上下来多久,又和其他女人上了床吗?

苏剪瞳一时之间万念俱灰,觉得这一场无望的感情,走过那么多磨练和即将来到的困顿,为什么本身之间还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

是不是他觉得,出现了错误,将她哄上床以后就没事了呢?

她越想越走入了死胡同,心内的想法也不想再说出来,陷入了静静的沉默里。

然后,她轻轻推开他,说: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郎暮言命人安排了一个陪护病房给她,带她进去的时候,现她满身的血迹,不知道她承受过多少苦难和惊心,想要帮她换下带血的衣服,她只是默默地推开他,自己将衣服换好,躺在了单人陪护床上。

她闭上眼眸,心里很乱很乱,睡不着却不得不眯着眼睛。

郎暮言见她安顿下来,走出去。

接应郎霍的人都是平常跟在他身边的人,郎暮言将他们叫进来,正要问话,林淑秋也走了进来。

郎暮言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只好装作没有看到她,郎临溪在一旁也是神色憔悴。

跟在郎霍身后的人一一交代:郎先生今天出门是接到大少……郎天白的电话之后出去的,并没有准让我们跟着,所以我们谁都没去。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说身陷险境说了大致位置,只顾得上说这么一句电话就断了,

我们赶去的时候,是苏小姐扶着他,两个人一起逃离,我们为了郎先生和苏小姐的安全起见,没有追踪到底是什么坏人,只顾得上将郎先生送往医院。

郎先生所中,全是刀伤。

郎霍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林淑秋一下子又哭起来,道:郎天白,苏剪瞳,不是王家还有谁?

郎天白已经公开帮王家做事了,不是王家还会有谁?

亏我辛苦一生,养了三个儿子,一个是为外人养的,现在居然变成了白眼狼,一个是为别的女人养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做了什么孽?

郎临溪帮她平复着胸口,顺着气。

郎暮言默不作声,将郎霍的手机拿过来,郎霍将电话打给他身边的人之前,正是有好多通电话都是打给他的,而那个时候,他喝了母亲的药,和芙蓉在一起,完全没有察觉到生了什么事情!

而最后一通有记录的通话,正是和郎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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