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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 严密(1/2)

郎怀瑜往常说,这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练出来的功夫,苏剪瞳皱了皱眉,明知道去想往日的那些事情是个不好的习惯,还是忍不住要多想。

走出去的时候她的情绪有点低落,郎暮言扳正她的下巴,又在想什么了?

没……什么。

她努力做出了笑脸,他曾经的生命她无缘参与,可是以后却是不会再错过了,还有什么总是会不开心的呢?

跟着郎暮言上车,车载电话又响了,二哥的快要爆了:郎三,到底走到哪里了?

整个剧组都准备好了,唯独缺女主角。

导演方语哲脾气冷硬,勾着唇角坐在一旁不说话,今天的铺轨架设全部是为男女主的戏份准备的,若换成平时可以勉强临时换戏份,但是好几个配角因为这部戏的停拍接了别的工作还有一些收尾要做,所以前两天并不会来。

现在就只等着苏剪瞳来了。

方语哲冰块一样的做在场内,散着冷气一样的气场,场内的气氛冷得像是寒冬腊月,郎临溪不断地打电话催。

郎暮言有点不耐,刚要开口,苏剪瞳赶紧接了话:二哥我们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苏剪瞳松了一口气,对着手指,以后可不能这个样子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该有规矩,让别人等本身就是不礼貌的一件事情。

可是越急车子就越是不快,赶紧总是走不到预定的地方一样。

车载电话又响,郎暮言按下电话,以为还是郎临溪在不断地催,有点恼火:说!

三哥,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

叶青和在那头带着笑意,你也太客气了,一早就送礼物过来,怎么敢当呢?

你也可以还回来。

郎暮言掌中方向盘,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哪能呢?

哪能呢?

叶青和笑道,这不专门打电话过来感谢你吗?

他正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人特有的尖细声音的尖叫,啊的一声破空而出,在电话这头都要震破耳膜了。

那就这样,改日请你和嫂子吃饭。

电话那头叶青和赶忙挂断了电话。

苏剪瞳疑惑道:我怎么听着刚才的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像盈盈姐呢?

到了。

郎暮言说。

苏剪瞳赶忙下车,紧赶慢赶从郎源的大厅里穿过去跑到了拍摄现场。

大夏天的她披着披肩,自己觉得怪异,好在这里是明星聚集地,所有人的穿衣规则本来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也没人在意她异常的打扮。

方语哲看到她冲进来,冷声说:不来就别来了,等着这个机会的人多的是。

对不起,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苏剪瞳赶紧道歉,本来就迟到了,不想多生事端。

很快去化妆换衣服,然后站在镜头前,调整情绪。

各就各位!

副导演大喊了一声,意味着这部影片正式重新开拍。

郎暮言停完车转头苏剪瞳已经不见了,他跟着进来的时候,苏剪瞳已经入戏了。

这场戏是扶苏和胭脂在一起第一次相互扶持的戏份,胭脂在府中被老城主身边的人刁难,扶苏帮她解围直接带回了房中这一场。

最难拍的地方莫过于原剧本上写的胭脂跃入扶苏怀内,被扶苏裹住露出一双赤足,短短几个字可能并不难,但演起来却需要很多条件。

需要女演员相对非常娇小,又要特别灵动才能显出跃这个动作,也需要女演员有一双漂亮的脚,不然就对后期制作修片的要求比较高,还得重新找足模来补拍特写镜头。

镜头内,苏剪瞳在前面走着,面带愠色,郎临溪跟在她身后喊着她的名字,做小伏低,苏剪瞳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足尖轻点地面跃入郎临溪怀里,露出一双晃荡着的赤足,肌肤欺霜赛雪,十个脚趾头圆润光泽,脚底上除了沾着戏里所用的泥沙,真是洁净得没有一丝污渍。

她穿着戏里用的银狐皮制作的貂皮披肩,郎临溪一袭月白色袖袍,轻袍缓带,风姿神秀,抱着苏剪瞳转身,留一个高大背影在镜头里,真的是好一对璧人。

场外看着这一幕好多人都屏气凝息,仿若是真的入了这一场戏。

郎暮言胸口闷闷的,明知道那是她的工作,却还是压得心中一滞。

他不得不握拳在唇边,连咳了几声来舒缓心中的郁闷之情。

cut!

cut!

cut!

搞什么?

副导演喊了一声。

郎暮言这咳嗽声破坏了现场的收音,因为郎临溪转身低头那一下,还有一句台词对苏剪瞳说,说得本就小声,这一下全被盖过去了。

场外松口气,议论纷纷。

副导演回头想开骂,见到是郎暮言,脸色一下子很纠结。

方语哲看了郎暮言一眼,冷声说:重拍!

苏剪瞳这场戏,停拍之前就和郎临溪试过好几次,所以现在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她的表情生动明快,将小女儿欲说还休的羞态演绎得很动人。

可是再来一次,看到郎临溪抱住她的时候,郎暮言还是纠结了,站在一旁袖子一挥将一个道具花瓶挥到地上打了个粉碎。

她适合那个行业,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又cut了一回,方语哲站起身来走到郎暮言面前,脸上冷硬的线条依然没有什么表情,郎先生,你想郎太太这场戏半夜才能拍完的话,那边还有十多个花瓶可以提供给你!

方语哲一向持才傲物,将谁都不放在眼里,面对郎暮言的时候依旧如此。

不过郎暮言现在没什么心情搭理他,眼睛都在苏剪瞳身上呢。

他转念一想也是这样,苏剪瞳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他不能时时将她禁锢在身边。

他要多来探几次班,她的进度肯定大受影响。

苏剪瞳站在远处,化妆师趁导演不在正在给她补妆。

她看着郎暮言,展露出一个笑颜来。

终于等到晚间,苏剪瞳将一天的戏份拍完。

郎暮言已经在一旁坐了好一会儿了,演员比不得其他工作,不能说下班就下班,等到收拾好的时候都差不多快九点了。

剧组在分盒饭,很多临演和工作人员都是靠这个当晚餐。

苏剪瞳不想郎暮言久等,跑过去说:我好了,可以走了。

好。

郎暮言站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她拍戏的时候,哪怕那个男演员是二哥,都让他心里很不适应。

现在想想,还是她当初拍那个片子好,苦逼女二号,和男主之间基本没有什么感情戏出现,独来独往,他在脑子里想,以后应该多搜集一点这样的剧本给她演。

饿了吧?

郎暮言笑着走在前面,将她带着一起走出去。

外面扒拉着盒饭的人跟苏剪瞳关系都不错,要是换做另外一个男人,他们肯定开始打趣了。

可是眼前的人是郎暮言,他们才不会傻到以为郎暮言脸上的笑容是为他们准备的,只好默默地低头继续吃饭。

苏剪瞳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加上昨夜一夜折腾,上车的时候脸上就有点疲态,郎暮言轻声说:睡会儿吧。

嗯。

刚一说完,她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回王家的时候,郎暮言没有叫醒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其他人都不在,将她放到床上,他想起白天拍戏的时候的事情,不由脱掉她的鞋子,将她的赤足握在手里。

她的脚就跟她的手一样,秀气十足,偏偏脚趾头圆圆的肉肉的,静静踏在他的手心里,可爱得不得了,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脚。

她在梦中呓语了一声,郎暮言看她抿着薄唇,睡得十分安心舒服的样子,亲了亲她的心,才走下楼去。

郎天白跟所有人都吩咐过,郎暮言和苏剪瞳若在,厨房里要备他们喜欢吃的东西。

刚才他们进门有不少人看到,郎暮言一出去,就遇上厨房的人来问郎暮言和苏剪瞳吃过饭了没有,有什么想吃的,厨房里好去准备。

郎暮言想了想,说了几个苏剪瞳爱吃的菜,转头进了一楼的琴房。

郎怀瑜和安然正在练习小提琴,两人闭着眸子沉浸在音乐里。

郎天白见他进来,对他颌示意。

两个人从兄弟关系转化到现在岳父和女婿的关系,相互的钦佩和感情都在,但是彼此的身份都有点尴尬,目光稍微一触碰,就各看别处。

还是郎天白先开口,缓声说:过两天爷爷和爸爸就要回德国了,爷爷在那边四十几年,习惯了那边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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