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慕北易实在太荒淫辣(2/2)
三位都是极好的,门当户对儿的,家财万贯也有的,温柔贤淑也有的,书香门第也有的。
偏偏他夜里梦回的,是端木若小而软的身子与含着刚毅的眼神,及她欢好时自嘲的冷冷笑容。
到底是输了心,高乐如此想。
不如痛痛快快地认命。
索性端木若这一道疤痕更是好不了,太医报的是“夏日炎日,伤口不易愈合”而缠缠绵绵的溃烂了好几回。
一个法子管用了两次,安画棠还是有些得意的,便是在柳安然面前也得脸了许多。
阖宫都算乖顺,高位的四个妃子,除了扶风郡主难缠一些,其他的都不成气候。
薛楚铃的儿子没了,成日垂泪又伤了身体,恩宠日渐衰萎。
连月阳与雅妃姜氏是素来静默谦恭,不多在陛下面前露脸。
倘若除去娇嫔与丽嫔,柳安然这皇后的日子,还是可以算很称心如意。
只是这娇嫔叶氏与丽嫔樱桃的妙处,已让天子勘破了。
头一次是传娇嫔过去侍奉晚膳,少顷却传了樱桃过去添香。
柳安然本想的,吃饭的时候便闻着珍馐气味,自然更助口腹之欲,何须添劳什子香。
柳安然尚在不解,还是月牙提示道:“咱们陛下有君子之风,素来规矩大,前朝事务繁忙,许心中也有烦闷的。”
柳安然品赏着一口碗莲,一壁坐在上位有一眼无一眼地对着账目,问道:“陛下政务烦闷,与那娇嫔侍宴、丽嫔添香有何相干?”
“陛下政务烦闷,又要给天下人面前做这英明圣君的模样,故而劳累。”月牙浅浅地撇开红枣茶上的絮,“偶有几次放纵情怀,也是应当。”
安画棠坐在月牙的对几,恍然大悟:“竟是如此!”
“甚么……甚么如此?”柳安然仍是不解。
安画棠以帕子掩了嘴唇,含笑低声道:“嫔妾幼时偷读过闲书,读这一本,说炀帝生怪疾,口干舌燥,日饮百盏清水不能解,是因为房事不节,夜御十女之故。
自也有之中说的,其九嫔以下,皆九人而御,八十一人为九夕……云云。”
月牙颔首:“燕嬉之法,前朝自也有羊车望幸、风流御箭或是蝶幸牡丹等种种故事。
咱们陛下素来节制,或有一次两次,也属……寻常。
皇后娘娘往昔未曾见过,殊不知此等事情也是天家常事。”
柳安然耳根到脸颊俱是通红滚烫,难以置信:“那娇嫔与丽嫔……陛下竟然?”
“依嫔妾的意思,皇后娘娘便由得陛下偶尔胡闹,陛下也好觉得皇后娘娘您贤惠宽容。”月牙如此说,“若说貌美,娇嫔与丽嫔的确貌美,但往前安庶人与珍贤妃并驾齐驱分宠之时,也是各有百般风情宠冠六宫的。
缘何陛下起了这样的兴致,却只宣娇嫔与丽嫔,却不曾宣过安庶人与珍贤妃,皇后娘娘可想过?”
柳安然蹙眉摇头,斟酌应说:“依你之言,是陛下近日案牍劳累的缘故。”
“非也。
因为安庶人与珍贤妃是公卿之女,出身名门,族中有朝廷肱骨、国家重臣。
陛下看重她们的家族,又对她们或真或假动过一点点心。
束之高阁,视若珍宝,不忍妄动。”月牙淡道,“但娇嫔与丽嫔一个是司天台内七品主簿家的女儿,一个不过是个庶民出身的宫娥。
对陛下而言,咱们这等身份的女人,都是玩物罢了。
陛下玩个高兴,纾解心中烦闷,与饮酒、赏花都是一个意思。”
柳安然听得心中百味,觉得面红耳赤,心中一想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又想着以天子的性子,也算不得荒淫,便轻咳一声,百转千回的话头,只能道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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