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怕水(1/2)
庄通连发三道音刃,从不同方位攻击百里徒。
百里徒手中软鞭抽灭一道的同时折腰避过两道,那两道音刃碰撞在一起,被互相抵消了。
秦灵暗见此,还没来得及质问庄通为何攻击百里徒,自己就被百里徒一个重击,扑进水里。
那时候秦灵暗还没有吃避水丹,他一入水中,顿时就呛了几口水,曾经差点被淹死的记忆破土而出,让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挣扎。
没曾穿越过来前,秦灵暗只是个普通学生。
他学习中下等,相貌平平,整天沉迷在书海里,网络里,不爱与人交流。
然而,他并不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为何又内向自闭?
正是因为曾经十岁时一场无意落水,曾被淹死。
幼年经历过死亡,他也仅是自闭些,不爱洗澡些,爱吃鱼些而已,并没有特别不正常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
阿白意识到秦灵暗情况不对劲,连忙呼叫他,结果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了,它现在除了担心秦灵暗情况以外又明白了秦灵暗面对它挂机不言时是什么感觉了。
它保证,往后绝对有问必答,只求秦灵暗理理它。
百里徒发现怀种的人似乎被抽走了魂魄似的,连忙喊道:“灵暗,你怎么了?”他还不知道,敢下深海的秦灵暗居然会怕水。
庄通拨琴形成阵阵利风,那些水顺着风迹流动,形成漩涡,将百里徒和秦灵暗卷了出来。
他见百里徒抱着秦灵暗,面色铁青,道:“百里徒,你竟敢……”他素指一撩,十道音刃如密布的网,层叠着攻向百里徒。
百里徒浑身是伤,伤口新老叠加,衣服破旧又脏。
但他怀种的人却干净纯澈的不似人间之物。
两者间的差别,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应了那句‘物极必反’。
百里徒不会让秦灵暗受伤,他也知道庄通的音刃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惜他暂时运不了《吞噬诀》,也操纵不了万森黑焰了。
因为如今的他才刚受五次反噬,身体虚弱的跟普通凡人无异。
就在音刃铺面罩来时,原本陪着百里徒一起战斗的季老现身一挡,接下这招。
他本也受了伤,现在还是虚弱的灵魂状态,自接下这招,他身上的伤更重,顿时隐了起来继续调养。
百里徒道:“灵暗为何跟你在一起?
这段时间,你将他如何了?”他虽是虚弱着,但却强撑着叫人看不出半点虚弱之态,只显得比往常要狼狈些罢了。
庄通道:“我遇到了他,他眼睛失明了。
如今才刚好,正准备走,房间就坍塌了,然后就遇到了你。”
百里徒见庄通不似说谎,奇怪道:“那灵暗现在为什么又昏迷?”他蹙着锋利的眉,一脸担忧不似作假。
在阿白的帮助下,秦灵暗吐水,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百里徒在质问庄通,还抱着他。
他苍白的脸色一时像进入高冷区,冻人的不像话。
他道:“你质问庄通做甚?
我会昏迷,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
百里徒见人突然醒了,大喜之下仍不放心。
同时,他也根本没把秦灵暗训斥的话听进去。
他道:“你可有哪儿不舒服?”
秦灵暗道:“我本没事,要不是你突然将我摁水里,我也不会昏迷。
如今你这么问,却一点自知之明也无,还问做甚?
你可知,你抱着我,还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质问修音,就已经让我很不高兴了?
还不放?”
百里徒这会子,倒是把秦灵暗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他知道秦灵暗平时说话多半欠揍可恨,可如今却是为庄通训斥他。
他自秦灵暗消失后几乎扫了真个龙宫,其中险难不足言道。
思此,他红了眼眶,朝秦灵暗吼道:“好!
都是我的错!
以后我干什么再不问你的意思行不行?
你凭什么训斥我!
我根本不必听你的!”
秦灵暗闻言,眉头一皱,道:“你在冲我发火?
你有什么资格冲怨我?
我不过是在替……”他顿时哑言。
他该怎么说?
替他父母管教还是什么人管教百里徒?
他没资格这样说,来拿这根刺来刺百里徒。
实际上,秦灵暗会管百里徒只是遵循了他一贯认为的‘约束自我’。
可这话他不可能跟百里徒说。
百里徒被秦灵暗一训,怒气仍未消,他道:“我不用你来替谁来管我!”
秦灵暗道:“你真不要我管?”他半点也没发现,话题已经歪了。
闻言,百里徒脸色变了几遍,半晌才磨磨唧唧开口:“要。”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应下这句话,秦灵暗还真就不管他了。
秦灵暗道:“你要我管,还冲我发火,这是什么道理?”他掰开百里徒的手,退到庄通身边。
百里徒原本还在反思己过,见此,又怒火攻心道:“你到庄通那边去,难道他比我好吗!”
秦灵暗闻言,很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
他道:“慎言!”他已经懒得跟百里徒多说废话了。
啊,他终于体会到管教不听话的小孩子是多么痛苦的事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么聪明懂事的孩子,还有自己旁边这位贤惠温柔的孩子在大人眼中是多么稀缺。
秦灵暗顿时又发现自己脑子里开始冒出一些不正常词汇了。
贤惠温柔虽然很适合庄通,但这词原本是用来形容家庭主妇的,而对方还只是个男孩子而已。
要真这么形容,那家主是谁?
总不会是他自己吧……(大雾)
抛开诡异的念头,秦灵暗道:“别闹了,过来吧。
我要找的东西快出现了。”他伸手,百里徒虽然气着、别扭着,但身体还是诚实的将手搭了过去。
百里徒道:“好。”他声音刚落,四周的墙体顿时完全崩塌,消失。
一阵七彩的光自某个中心散开,如骨牌效应般连着推倒了所有房屋。
这时,落玉伞张开,将三人罩在中间,避免被那七彩光波及的危险。
落玉伞吱呀呀转着,看得出来,已经有些不支了。
半刻钟以后,彩光散尽,落玉伞落下,伞面破损,只有伞骨尚且完好。
姑苏天清出来了,他身上全是血,魂魄虚弱的奄奄一息,宝蓝衣衫像破布一般挂在他身上,浸染了鲜血。
见此,秦灵暗万分后悔。
本是一片好意,结果却竟是这般不如人意。
他扶起姑苏天清,眼眶微红,道:“师傅。”
姑苏天清道:“灵暗你也是个男子汉了,该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这句话用来安慰别人没用,但用来安慰秦灵暗却是很有用的。
因为秦灵暗一向认为‘流血不流泪’是男儿本色。
他果然没有哭,只是眼眶的红却还是不能退散。
秦灵暗道:“师傅,灵暗一定把那东西带给您。”
姑苏天清摆摆手道:“还是给他罢,我用不着。”他口中的那个他,指的自然是季寻仙。
闻言,秦灵暗口中微苦,却没有反驳。
毕竟他将东西交给了姑苏天清,姑苏天清想把那东西给谁,是姑苏天清自己的事,他管不着。
他道:“好。”他第一次感觉这个字说出口竟这般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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