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小黑屋与地牢
稍缓,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小黑屋。
不得不说,小黑屋的居住环境,还真不是比花楼那边,差了一点半点。
具体要怎么形容呢?
可以参考大学宿舍的格局。
中间一道长长的走廊,两侧就是一排整整齐齐的小黑屋。
偶尔还有朝南的房间环境不错,可仔细一搜,就会发现,这些不错的房间啊,居然全是龟公的。
只有朝北的那些阴暗潮湿,窗户被木板封的死死的房间,才是给那些买来的女孩子住的。
这不,随便一搜,就是各种日记,血书,绝笔信。
打开一看,也都是一些女孩的悲惨遭遇,看的众人的心里,也都惯难受的。
不过,偶尔也会搜出来一些不错的祛疤药,只是想想这些药原本的用途,众人的心里,便又是一紧。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也有几个人,包括莫可可,白清婉在内,激发了新的任务。
可惜,这些任务啊,完成的几率都不大。
因为这些任务,全是帮忙找家人的。
要知道,如果这些姑娘还活着,那怎么说,也要六十岁朝上了。
这若是有兄弟姐妹的,那多半还有点希望,若是找父母,那只怕是白忙一场。
至于线索,也是各有不同,比如白清婉手里的任务? 则是明确的给出了家庭地址? 以及父母兄长的名字。
所以说,这就很方便? 虽然一时半会? 想找到具体地方也不容易,但至少有个目标明确啊。
再看莫可可手里的这个? 孤零零的三个字,墨家村。
看得莫可可是一个头两个大? 就一句墨家村? 小树林这么大,鬼知道去哪里找墨家村。
可是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这不,只见驱鬼小分队的一个小队员? 直接哭丧着脸? 公开了自己的任务,苦涩道:“这,咋找啊?”
莫可可这定睛一看,心里居然还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谁让这位小兄弟的任务面板上,清清楚楚的写着? 寻亲的唯一凭证,就是一块玉佩? 什么地址,什么家庭? 那是一点都没有。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 想必这孩子也是被人贩子给拐来的。
只怕当时年纪太小? 又惊吓过度? 所以能留下块玉佩,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同时,仙儿还仔细瞧了瞧这玉佩,补充说:“是个好东西,这可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拿出来的,想必这个小姑娘,也一定是极好看的。
否则,像这种好东西,早就被人抢走了。”
是的,在这种楼子里,被拐回来的小姑娘,自然是没什么话语权的。
正所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若是实在教不听的,那就干脆打死重买,反正小姑娘的价钱,都不贵。
但若是那种极好看的大美人,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好看的姑娘,年年有,但能成为人间绝色的,可是百年难得一遇。
也就只有这样的颜色,才能在这样的楼子里,有和鸨母讨价还价的资本。
不管怎么说,有了仙儿这句话,拿到任务的小兄弟,也总算是有了点努力的方向。
虽然这天底下,大富大贵的人家多的是,但根据二八定律来说,这就已经排除百分之八十的人了。
剩下的,他就只需要在那百分之二十的富贵人家里,找到为数不多的,丢闺女的人家,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搜索完小黑屋,接下来就是地牢。
还真别说,这个地牢,还没进门,莫可可就感觉里真是阴风阵阵。
但此时此刻,她也管不了什么阴风阵阵了,就得硬着头皮,往下走。
当然,为了保证进入地牢人员的安全,李真人,盛喻义,白清婉以及各位小道士和部分驱鬼小分队的队员,留在地面上,随时准备接应。
不过,这原本留在地面上的人,其实应该盛娇娇。
可谁让她的好奇心太重,莫可可又必须与仙儿白宇一起。
这不,盛娇娇刚刚殷勤的一笑,白清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让出了下地牢的名额。
毕竟,白清婉对地牢,其实还是有些发怵的,至少,她可不想看到里面那些姑娘用来受刑的刑具。
那想想都让人难受的东西,要是真的看见了,心里得多不舒服啊。
而事实证明,白清婉的决定,真是无比正确。
地牢里,那一间一间的刑房,数不胜数的刑具,地面上尽是干枯的黑色污渍。
不用想,那多半都是血迹,哪怕过了五十多年,这地牢里的血腥位,依旧浓重。
哪怕有白宇这个黑气的始作俑者在此,此处也依旧是黑气阵阵,并且时不时上演一出鬼哭狼嚎。
当然,都是女子的哀求惨叫。
对此,白宇也是无奈的摊摊手,道:“这不怪我,这里阴气太重,日子久了,这里的黑气已经与此处的冤魂结和,自成一体,不再受我管控。”
闻言,众人的心里又是下意识的一紧。
毕竟,白宇说的清清楚楚,第一,此处有冤魂,第二,黑气已经自行升级,不归他惯。
不难理解,此处,好像变得危险了。
所谓古语有言,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哪怕众人处处小心,一再碎碎念着,自己并无恶意,如有冤魂,戒嗔大师等人也愿意帮忙诵上一遍往生经,以便送各位早入轮回。
可惜,事情还是出现了变故。
许是莫可可的体质,是真的通灵,一进到牢房,就感觉头昏脑胀,似乎能听见无数的冤魂惨叫,可似乎,又听见无数的女子,嬉笑打闹。
这些声音,离她忽远又忽近,着实是有些吓人。
这不,一个不注意,莫可可的手,就别一旁的铁刺划开了一道口子。
瞬间,鲜血滴落地面,地牢内的一切,开始逐渐出现破碎,变幻。
就像末日前的科幻电影一样,一间间地牢仿佛重新回到了五十多年前的样子,走廊里穿梭的龟公,花枝招展的鸨母,以及一个个遍体鳞伤的姑娘。
那些原本忽远忽近的惨叫声,逐渐变得真切,让人听在耳里,疼在心里。
可惜,不论是龟公鸨母,还是那些可怜的姑娘,都看不见众人,甚至还有忙碌的龟公,直接从众人得身体内穿过去。
是的,这一切都是幻象,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实,是今日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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