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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1/2)

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开始。

四十五分钟,一传三射,帽子戏法。

让其他所有人都成为了卓杨的背景板。

坚持到现在还没有离场的主队球迷,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

按理说他们应该为自己球队感到难过,但是,他们又被这个客队的中国小子深深折服,内心中不由得想为他喝彩。

他们应该恨他,他是断腿狂魔和刽子手,但他们又想尽情地去爱他,因为他还是个跳跃的精灵和神奇的魔法师。

爱或者恨?

这是一种怎样的纠结啊!

在回程的大巴车上,马迪堡青年队的所有人一路唱着歌,就差吃火锅了。

小猪施魏因施泰格喜滋滋地和每个人都打趣撂棍,颠儿颠儿地不亦乐乎。

他今天勉强算两传一射,马迪堡青年群星初露狰狞。

卓杨特意坐在克洛普的旁边,因为他今天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卓杨有话要说。

“先生,我想,我的体能可能是个大问题。”他今天仅仅只参加了下半场四十五分钟的比赛,可比赛结束的时候,卓杨都差点跑虚脱了。

“是的,我已经现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打替补的原因之一。”克洛普对卓杨自己现问题的能力很赞赏。

“我希望您能帮我做一个专业的体能训练计划,我不想永远只能打半场比赛。”

“卓,你知道吗?

球场上的体能是个涵盖面很广的东西,它不仅仅是能跑多久和能跑多远那么简单。”克洛普毫无疑问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的体能不足是一方面,你不会合理分配体能又是一方面。”

“合理分配体能,那是什么意思?”

“你在场上永远在不停地冲刺,不停地摆脱,始终处于一种高消耗的状态。”克洛普耐心地给卓杨做着解释。

“比赛时,并不是非要时刻保持冲刺,就像一美妙的钢琴曲不是吗?

它要有抑扬顿挫,要有轻重缓急。

而这种东西,称之为节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克洛普详细的给卓杨进行了一堂体能方面的科普教育。

怎么在比赛中科学的分配体力,怎么用最小的体能消耗做出最正确的跑位。

四两拨千斤!

卓杨眼前打开了一扇崭新的窗户,胜利的喜悦与现问题的沉重,交织在一起,这一刻全都豁然开朗。

现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些方法,就是那一层窗户纸,需要明白人帮你轻轻一捅。

“卓,你是个天才,但你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你自己去现和解决。”克洛普邋遢的外表下,掩盖不住一颗智慧的大脑。

“当解决这些问题之后,你会成为一个完美的球员。

你的前途无可限量。

卓,我会帮你!”

“谢谢您,先生!”卓杨和克洛普基情四射。

大巴车厢里欢乐在继续,每个人都是开心的百灵鸟。

只有一个人例外——杜克·莫特利!

杜克觉得从教练到球员都在针对他,夜店六人组在针对他。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卓杨?

你们为什么让卓杨走了狗屎运地抢尽风头?

杜克觉得大巴车里的歌声和欢乐,都是大家故意搞出来为了让他生气。

杜克从郁闷到愤怒。

天空总是宽阔的,就像总有些人是狭隘的。

有的人的愤怒来源,只是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惯着他!

回到汉诺威,青年队作鸟兽散。

夜店六人组‘性’致勃勃,默特萨克提议进军‘幻觉’,为卓杨贺,为马迪堡贺,为青年队贺。

然后提议被全票通过。

六个人吼着“我独自走过你身旁”杀向‘幻觉’。

他们谁也没有看见角落里克洛普幽怨的眼神。

一样的歌咏比赛,一样的比基尼女郎,卓杨和小猪一样的尿遁。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卓杨让兴奋劲头稍微消散了一些,然后打开电脑收看留言,结果看到九山来的消息——家里出事了。

准确地说,是老穆出事了。

因为电脑留言上说得不太清楚,卓杨看看表,算了算时差,这会儿应该是国内的清晨。

不管那么多,一个电话给九山拨了过去。

时间掐得非常准确,九山醒了没起床,不多会儿电话接通了。

隔着小半个地球,功夫不大,弄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事情并不复杂,老穆把人打坏了,为了个妞。

有个跟老穆好过几天的妞,被人骗色又骗了财。

让一个小白脸白玩了不说,还把自己一尊据说是同治的琉璃观音给搭上了。

等这小丫头片子反应过味儿来,琉璃观音早被人卖去不知道哪里,钱都让花了个干净。

色被骗了没有多大个事儿,那东西源源不断自带设备,可那个清代玩意儿让姑娘心疼得不得了。

谁让那会儿妞自己色迷心窍,脑子一热白送给了人家。

那可是姑娘的姥姥去世前专门留给她的。

妞去找老穆哭诉,老穆是个念旧的人。

跟自己好过的妞,他都尽量不去害人家,能上帮忙就没二话,绝对干不出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事,那样太败人品。

老穆虽然花心萝卜秧子长,小头领导大头,但时常说自己是风流而不下流的楚留香。

海洋反驳他:风流只是下流的斯文借口。

海洋是个文化人!

老穆在台球厅找到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老穆拿台球杆打碎了对方的脾脏。

台球厅老板喊了12o把人拉去了医院。

当天晚上,老穆就让警察从家里铐走了。

“我和海洋听到消息,等赶过去的时候,老穆人都已经移交给分局了。”九山叹了一口气。

“那现在什么进展?”卓杨有些焦心。

“不能私了吗?”

“挨打那杂碎的脾脏要摘除,杂碎他爸是国税的一个副处长。

已经放出话来,家里不差钱,就是要整老穆,非把老穆关几年才解气。”

“操!”卓杨听得郁闷填膺。

“那穆叔有什么说法?

他那么多的老部下。”

“嗨,你还不知道咱穆叔那臭脾气?

倔得要命,死要面子,当着警察面都抡了老穆两马扎。”九山无奈地说。

“要不是警察拦着,当场就能给老穆执行个死刑。”

穆叔是山东人,从小就倔强受不得气。

一九四四年,受了欺负的十三岁穆叔一把火点了伪保长家房子,进山投了八路。

从此跟着罗荣桓的部队南征北战,枪林弹雨好多回出生入死。

穆叔一辈子受人尊敬,把脸面看得比天还大。

警车在家门口闪着明晃晃的警灯,当着老街坊、老邻居、老战友、老部下的面,儿子被抓走了。

这对穆叔来说,脸皮被扒了个干干净净,比死都难受。

他宁愿从来没有这个儿子,哪怕这是个老来喜得的宝贝老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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