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太子(1/2)
云王朝外,一座大山,若凡人站在山脚向上看,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云,云雾将此山的山顶遮挡住,或者说,山高过云。
深山中有片竹林,一望无际,在竹林中,建着一座古朴简式的竹屋,住在竹林,以竹造屋。
竹屋外,石桌石凳凉亭样样齐全,有位老人站于亭外,背着一把黑色长剑,长剑有半鞘,一半无一半有,将黑色的剑身裸露在外,那半鞘,通体为白。
老人身着黑色长袍,眼睛深沉黑暗无光,黑袍下看不出老者有多瘦,但那双瘦弱的手,足以看出几分。
老人有些焦急皱眉,每过三刻便向此地唯一的入口处,那一片没有长出竹子的青石板路看去,老人等的心境不稳,那双被黑色袖袍挡住的手,隐隐颤抖起来。
又看了五次,老者感到不安,一步走出凉亭。
刚走出凉亭,一位黑衣少年踩着青石板,从竹林中跑来,少年的身影一入老人视线,瞬间如释重负般,没在有丝毫皱眉焦急。
视线中,那是一位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个子与同龄人相比并不算高,脸上带着稚嫩,长梳好披落在黑色衣袍上,跑起来有些像没长大的小孩子。
少年跑向凉亭,看到老人走出后站在那里,少年刚要说话,便被老人抢先一步。
老人平静,“如何?”
少年一双黑色明亮的眼睛看向凉亭石桌上的竹筒,示意他想先喝水。
老人露出一丝怒容,“说完再喝!
。”
少年只好作罢,渴着嗓子道:“古国改为云王朝,王姓,云,民众跑的跑,哭的哭,宗门家族里都没什么人,应该是进朝商议了,有几座城连个人影都没有,应该是要完了。”
老人如造雷劈,望向苍天,眼中尽是无助的愤怒,不甘,心中亦然如此。
看向少年,不管少年眼中的疑惑,焦急道:“快走!”
少年懵懂
“答应为师,永远不要踏入北部,去中部临秋院,那里有为师的好友,将这把剑交于他,只求换一份工作,为师不能教你剑道,徒儿,勿要怪啊。”
老人瞬息将一把白色短剑打出,短剑逐渐变为巨剑,剑身落在少年脚下,迅将少年带起,飞出此地。
少年未反应过来,或许是剑的度太快,或许是少年不明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只留下少年哽咽的呐喊,“师傅,为什么啊?
!”
老人悲痛
一步一步走下山去
血王城,此时城中多了几人。
一位手拿纸扇,面上带邪笑的男子慢步走在街上。
男子银色长披散,眼为黑,瞳为红,一身红色长袍,拿纸扇的那只手白皙,比那些碧玉年华的少女还要白皙干净娇嫩,反观那只红色袖袍下裸露在外的左手,干枯,无任何光泽,黑色的五根手指,还有那血色的手掌,让人无法想象这是长在活人身上的。
男子有一张妖异的脸,二十五岁左右。
男子后面跟着七位女子,皆是不俗之物,面貌只有二十岁,可倾城。
七位女子身着白衣,齐齐跟在男子身后,当男子慢步走一,后面的七位女子跟着男子走一步,两者之间,只差半丈之远,而走完一步后,都不会有一丝一毫差距。
走着走着,快要靠近城门时,男子突然停下,七位女子中的六位皆跟上了节奏,而跟在最后面的一位女子,被这突然一停没来的及反应,又走了一步,觉距离不对后,女子瞬间以掩人耳目之势后退,然而,男子不知何时瞬间出现在女子身后,挡住了女子的“去路”。
女子撞在男子怀里,男子邪魅一笑,纸扇凭空消失,双手突然将女子抱住,嘴贴到女子耳边,轻声道:“午睡过后,你起来时可是腿都张不开的。”
女子似乎在感到背部撞到他人身体时便知是男子,心里慌张,而被男子这一说,一张洁白无任何瑕疵精玉所制的脸上,瞬间羞的通红,白衣下的躯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男子看到这位诗画精通的才女表现出如此模样,难得没露出妖邪笑容,微微笑了笑,在女子通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男子瞬间出现在距离城门上方城墙最近的一座楼阁里。
城墙上站着那位护国将军鬼斧,鬼斧转过头来,看向站在楼阁里的男子,面有恐惧,像是在询问:“战?
死?”
男子不语,只是继续看着城外。
许久,鬼斧感到那股力量越来越近,“碰” 竟直接将铁链扯断,大口喘气,双腿逐渐弯曲起来,那股气息,已经压的他无法忍受了。
“啊!
!” 声音震耳欲聋,鬼斧爆出体内所有灵力,巨大的双手撑在金灵坚土所建造的城墙上,呼吸已然停止,靠着灵气来维持肺部,双腿跪在城墙上。
不久,一位身穿黑袍背着一把断鞘剑的老人一步一步,向城门走来。
男子看着老人一步一步走来,在老人距离城门还有一丈远时,男子将纸扇打开,脸上浮现妖异笑容,让这张本就极为妖异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可怕。
在男子打开纸扇时,鬼斧感受到那要将他压死的力量,瞬间消失,那是一种无形之力,瞬间他的灵力不再有一丝阻碍,但脸上的恐惧,依旧,鬼斧跃下城墙,以灵力飞空,离这座城越来越远,男子虽未下意,但他知道,如果他不走,那便是抗意而死。
城门不远处的七位女子出剑,其中有两位在拿剑时,还有些生疏不稳。
男子被这一幕逗笑,瞬间出现在七位女子面前,声如轻风,“你们回宫,待我归时,准备好。”
七女收剑,御气飞走。
然,表面上是如此,其中三位女子在飞走一段距离后,又折返回来,站在距离城门远处,一座湖中建造的楼阁顶的石瓦上,而这三人中,有一位,便是刚刚被男子调戏的女子。
而另外四位女子,胆子大些,躲在一片树的其中一颗上,而这这片树,就在靠近城门不远处。
瞬间,此地空间停止。
男子看着老人一步一步走进城来,面有笑意,意有回忆,多年未见的熟人。
老人在靠近男子两丈远的距离停下,卸剑躬身,随后半膝而跪,低头叩。
“臣,李夫子,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大笑,“李丞相,多年不见,你可是来助寡人?”
李夫子不以,站直身躯,不提剑,“太子,您千年前已入棺进土,为何还要留恋此世间?”
太子以笑而客,“李丞相,老有所失,寡人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李夫子提剑,太子的身影,被神阳照在黑色的剑身上,“太子,这已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天下,更不是那座侠肝义胆的江湖,您已死去千年,不该出来做恶。”
太子面依带妖邪笑,右手拿扇改为左手。
枯烂的手,有些经不起风的吹打。
剑出鞘,李夫子剑意纵横,黑色长剑直指太子,“太子殿下,臣的剑道,学自先皇云绝,今日一剑,请太子回棺。”
太子狞笑,“好一个请太子回棺,李夫子,咒骂太子之罪,可是死罪。”
李夫子不惧,“太子回棺后,臣自会白袍进断头台,绝不会怠慢。”
纸扇变做尖刃,太子冷笑,“李丞相即以认罪,那就由寡人亲自送你,进棺。”
太子瞬间消失在原地,李夫子剑意漫天,将此地空间封锁,剑意慢慢,似是在寻找太子的气息,只是,李夫子没有想到的是,这当头一招,直击其要害。
远在湖水楼阁顶的一位女子不知为何站着不动,眼睛看向城门,瞬间被一道剑气直刺腹部,血流不止。
时空已被控制,但控制此片时空的人可动,而在此时空的人,除非修为极强,然,必成他人之控制也。
穿梭于各个微小空间的太子觉,太子震怒,若是他受此击,至多认真些,但那是他的女人,他怎能不怒。
“李夫子,你也是一代庙中夫子,如此阴险招数,寡人,实在不及啊,哈哈哈。” 声音冷怒,太子现身,随之而来的是三条恶鬼。
李夫子虽抖了一下,但其并未回答,太子是何人他无比清楚,那女子定然是被太子蛊惑,况且此时,绝不能因此便放剑而赔罪。
三条恶鬼,无法辩知性别,恶鬼的身躯与人类大致相同,皆有一头四肢,但不同于人类的是,恶鬼的眼睛为九分白色一分黑,无瞳,黑色位于上方,白色位于下方,那张脸上染着血迹,嘴的两边直裂到耳边,头乱糟糟一片,鼻子歪斜,嘴里吐着鲜血,脸上为血黑色,但这已是能勉强看过去的,真正令人害怕作呕的是恶鬼的四肢。
那双手弯曲紧贴在胳膊的骨头上,表皮枯烂,一滴滴鲜血从破的表皮里滴出,而那枯烂的表皮,肉眼可见到骨头,大小腿和脚极为枯烂,死肉随地乱掉,血也随着滴出,散着阵阵浓郁作呕的臭味,极像是三具从木棺材里走出来刚入葬不久的死尸。
李夫子在见到这三具恶鬼时,表现出的不是因为臭味的呕吐,也不是因为恶鬼的模样而感到害怕,他看向太子,冷静道:“太子殿下,您为天龙之子,入鬼道,这让先皇在土里,怎能安心合眼。”
太子玩味一笑,“李丞相,你再仔细看看,这三条鬼,是谁。”
李夫子紧咬牙关,强忍泪水,一剑杀向太子。
有些物,不明则以,当真的说出来了,怎能不放在心上。
“太子,恕臣不敬,为这天下,臣必送你回棺。
!
!”
“哈哈哈哈哈,来啊,寡人看你能不能下的去手。” 太子不急不慢,向后退二步,扇了一扇。
面前三鬼齐冲向李夫子
李夫子剑意迅,万千把极小剑气穿梭在四周,齐杀向鬼后面的太子。
太子轻笑,有趣至极。
三条鬼瞬间消失,围在太子四周,李夫子得志,消失于地,现于天上,带着恐怖的剑意,直杀太子。
太子不动,一鬼挡头。
李夫子剑意直前,身上所有气力修为爆而出,他的所有灵力剑意,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带着那恐怖的一剑,直杀向恶鬼。
但
在剑距离恶鬼还有一尺之距时,天上下起了雨,李夫子心如刀割,剑脱手,黑袍带着他的身躯从二丈高的距离,直坠到被水淋湿的土地上,就像雨水一般,滴落地时,破散而至。
太子甚欢,三鬼,此之乐而所在。
李夫子望向天穹,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将他那件黑色衣袍打湿,李夫子跪在地上痛哭,
他的剑心,碎了,道心,碎了,心脏,已被太子的那纸扇上的尖刃,一下一下的割开,露出了他一直不敢回想的一切,他不敢承认的一切。
突然,替太子挡剑的那只恶鬼,似是有了意识,跪在太子面前,血泪滴下,想要说话,但那张裂到耳边的嘴,不敢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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