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三皇子,君慕易(1/2)
直到白鹤染的马车走远,红振海依然站在原地,良久方才转过身回了红府。
红家这些年对下人恩威并施,一直成效十分不错,且平日里也是严防死守,家宅一直安宁。
却没想到,居然还是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这让红振海的心又惊又凉。
从红家离开,白鹤染让车夫直接往城西的昭合大街去,她要去看看她的医馆。
这一趟其实早就应该来,只是自上次义诊之后,事情一件又一件,接二连三地发生,让她几乎不得空闲。
新医馆那头都是迎春和默语抽空去看看,君慕凛也派了人去监管,夏阳秋也帮忙盯着,这才没
出差子。
她在想,待医馆建成,一切都平稳下来之后,也该对帮助过她的这些人有所表示。
人脉关系是需要维护的,只索取不付出就很难长久的维持,早晚有一天会分崩瓦解。
她提醒默语:帮我记一笔帐,这段日子所有给予过我们帮助的人,都用心记下来,或者干脆写在本子上。
人情得还,还要有所往来。
结果人家默语比她靠谱:小姐放心吧,这些事情奴婢一直在做,不但一些大人物都记录下来,包括那些在义诊时出了大笔银子的人家也都记着呢!
还有新医馆那头在帮忙建设的人,从领头的到工匠全
部都写下了名字。
小姐以后要还人情,都有根有据。
白鹤染点点头,感慨地拍拍默语的肩膀,叶氏当初没有重用你真是她的损失,就凭你这份细心,完全是可以做大事的人啊!
默语有些脸红,这些都是迎春姐提点的,奴婢从小只会练武,对这些事情简直一窍不通,还好迎春姐心细,也懂得多,教会了奴婢很多东西。
白鹤染再度感慨,迎春也是个妙人啊!
边上,白蓁蓁开始教训小娥:你看看,人家文武双全,你就不能学着点儿?
小娥一脸委屈,管家算帐这样的事奴婢也会啊!
就是不会武功,小姐要是真需要的话,要不奴婢就跟默语姐学学?
白蓁蓁拍了下小娥的脑袋,你学?
你家小姐我都还没轮得上学呢,哪有你学的份儿?
得了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小丫鬟吧,习武这种事,等你学成了你家小姐我还不得老了啊!
真是什么都指望
不上你们。
小娥更委屈了,那奴婢也不是一无事处的那种啊!
小姐您哪次打架斗殴奴婢没跟着一起往上冲?
再不济不也在边上帮着吆喝了嘛!
就为这事,红姨娘不知道埋怨过奴婢多少回。
白浩轩听着她俩的对话,一脸郑重地对他姐姐说:你的脾气是该改一改,不能总这么任性下去。
现在有红家惯着你给你撑腰,就算是父亲也不能把你上怎么样。
可早晚有一天你是要出嫁的,万一到了
婆家还是不改本性,那肯定是要吃亏的。
这话把白鹤染都给听笑了,这个小弟弟跟个小大人似的,这样的话说起来还挺萌哈。
白蓁蓁姐弟二人打闹到一处,马车里欢欢乐乐的,人的心情也跟着更好起来。
只是突然间,拉车的马匹传来一声嘶鸣,随即马车猛然停住,惯性差点儿让玩闹的白蓁蓁姐弟飞出车外去。
白鹤染起身拦了一把,同时沉声问向车外:出了什么事?
赶车的是白府的下人,这会儿舌头有点儿打哆嗦:二,二小姐,我们被,被拦住了。
默语起身就去掀车帘子:光天化日的,什么人赶当街拦车?
说话间,人已经走出车厢,白鹤染听到她发出一声轻咦,然后扬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这条街道不窄,别说您只是骑马,就算同样坐
着马车也足够过得去,为何偏偏将我们拦下?
这是文国公府二小姐的马车,阁下若是无事就请让开,我们还要赶路。
车外传来一声冷哼,文国公府二小姐?
本王拦的就是你们这位二小姐!
此言一出,车厢外默语赶紧跪下,不知是哪位王爷,奴婢有眼不识,还望殿下恕罪。
原来竟是位皇子。
白鹤染冲着白蓁蓁几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出去,自己则站了起来走出车厢,目光向正前方迎了过去。
东秦共有皇子十位,其中八皇子已经不在了,还剩下九位。
这九位中还有一半多是她见过的,那剩下的几位
她冲着前方俯身行礼:臣女白鹤染,见过三殿下。
这人比二皇子年轻,比四皇子年长,肯定就是三皇子无疑了。
三皇子叫什么来着哦对,君慕易,平王殿下,君慕易。
白鹤染猜对了,来人正是三皇子。
此时他也递过目光打量起面前这位女子,别的没注意,到是一眼就看见她发间带着的千年寒冰,不由得一声怒哼:国宝都戴到了头上,老十对你到是上心。
想来你这
女子也是有几分手段,竟能把那软硬不吃的老十给耍得团团转,本王到真要问问你是用了何方魅惑之术,迷了我皇家之人。
白鹤染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直起了身。
君慕易身边的随从大怒,大胆!
三殿下未曾叫你起身,谁给你的胆子起来?
白鹤染扯扯嘴角,懒得理一个狐假虎威的奴才,只对那三皇子说:三殿下摆明了是来找茬儿的,即便我今日礼数做全了,您也还是要与我为难,那我又为何还要辛苦自己?
虱子多了不怕咬,您连魅惑
皇子的罪名都给我安上了,我还差一个不敬之罪么?
你——那随从又要骂人,却被三皇子拦了下来。
果然如传闻所说,伶牙俐齿。
白鹤染,拜老十所赐,本王丢了一座玉矿。
白鹤染眨眨眼,笑着道:殿下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不过一个文国公府的二小姐,就算将来嫁入尊王府,也只是您的弟妹。
您家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用不着跟我汇报。
噗嗤!
马车里传来憋不住的一声笑,是白蓁蓁无疑了。
三皇子的随从立即又大喝一声:放肆!
车里是什么人?
说完,又看看自家主子,见主子没拦,立即打马上前,马鞭一扬,奔着车厢就甩了过来。
白鹤染的脸色不好看了,一抬手,将那甩过来的马鞭紧紧握住,却不看那扬鞭之人,只问对面的三皇子:请问我是哪里得罪了三殿下?
竟让您当街拦马责骂,现在还要挥鞭抽人?
这话说完,她也紧
跟着又有了动作。
也不见她多用力,看上去只是手臂轻微一动,竟是拉动马鞭连同那执鞭之人一起给扯下了马,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那人都摔愣了,他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
事实上但凡遭遇这种事,他完全可以在白鹤染扯鞭子的同时直接松手,将马鞭弃了不要,也不至于整个人都被扯下马这样丢人。
可他刚刚就是连这样的反应都来不急,也或许是不认为一个十几岁瘦了巴叽的小姑娘能有拉他下马的力气,另一个也是白鹤染根本就没给他松手的机会。
这一拉一拽几乎没有过程,当他反应过来时,
人都已经在地上趴着了。
三皇子的脸色阴沉极了,白鹤染分析着,这要不是在大街上,怕是这位皇子当场就得跟她翻脸,直接动手开打了吧?
你,真是好样的。
三皇子整个人都改变了气场,变成十分危险。
那一双剑眉几乎倒立起来,一脸的凶相,就像一头来自远古的恶兽,随时都有可能飞扑过来将人类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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