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这个美人,你给是不给?(1/2)
罗夜国一时不敢吱声了,方才只说是侯爵府的小姐,可没说是文国公府的。
不过也是他们脑子转得慢了,未来尊王妃可不就是文国公府的二小姐么。
而那排行第四的庶小姐,正是一手操控着罗夜与东秦九成交易的红家外孙女。
贺兰封开始为自己先前的鲁莽感到后悔,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随便杠上两位小姐,居然就一脚踢到了钉板上,这真是应了中原那句话,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答案等得久了,白鹤染面上现了不烦躁之色,一个美人,五分之一国土,如此利益分明的比照竟也能让罗夜国军如此为难,莫非这位美人对于国君来说意义非凡?
她再转过身去看向苏婳宛,目光落在对方那低至心口的衣领处。
雪白肌肤上有几处红痕,是之前被罗夜国君公然揉捏留下的印子。
她的火气更甚,言语凌厉,开始咄咄逼人——我乃东秦一品侯爵府嫡女,未来尊王正妃,今日宫宴之上皇后
娘娘更是将昭告天下,收我为义女,封我为天赐公主,且授下琉璃印玺。
罗夜国君,你公然辱我,可知这是何罪?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一步一步向那贺兰封走去,一直走到与其近至只一步距离方才停下脚步。
罗夜国君,我再问一次,这个美人,你给是不给?
贺兰封这才看清楚白鹤染这身华服,这才发现在其腰封处竟绣着一只浴火而生的凤凰。
不由大惊,这何止是嫡公主的朝服,竟是寓意着其未来终有一日会一飞冲天的可能。
有汗自额间滴了下来,叭哒一下落在手背上。
美人与江山,对于国君来说,江山肯定是唯一的选择。
但这美人是别的也就罢了,却偏偏是苏婳宛,这个人他绝不能给。
王妃,请恕孤王不能从命。
他看向白鹤染,缓缓表达自己的立场,这个美人是孤王心之所属,孤王与其的感情正如十殿下待王妃这般。
想必日后若是您二位遇上此情此景,十殿下也不会将王妃拱手
让人的。
满口胡言!
白鹤染怒极,广袖猛地挥起又放下,凭空掀起一股刚烈之风,刮得贺兰封脸颊生疼,连左边的发髻都散了几绺下来。
她指向苏婳宛,指尖儿直对着其心口处那几道红痕,这就是你说的心
之所属?
你们罗夜人对待真心相许之人,就是这个样子?
贺兰封,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个美人,你给是不给?
白鹤染伸出手,一枚金针夹在指尖,死死抵住罗夜国君的咽喉。
金光闪现的那一刻贺兰封想躲,可惜念头刚起,就已经躲不掉了。
白鹤染的动作太快,快到惊了他心神,也快到让一直坐在那宫车上对
一切都无动于衷的苏婳宛,终于有了反应。
放弃吧!
一个女声传了来,宛若画眉,却不是飞在林中,而只栖在笼里。
你要不走我,否则就算你们放了他,他也走不出东秦。
她说得对。
又有一个声音传了来,静得仿佛能冻住时光流逝,放弃吧!
他踱步上前,看着白鹤染,眼底尽是绝望与哀伤。
这是四皇子,君慕息。
白鹤染却不肯放弃,只要你将她给了我,这东秦大地,我送你出去。
二小姐。
君慕息缓缓摇头,本王说,放弃。
四殿下
本王的事,本王自有打算,不劳二小姐费心。
他眼里散出冷漠,却也坚决。
君慕凛也上得前来,将自家媳妇儿的手轻轻握住,再亲手将那枚金针取了回来。
染染,听四哥的,他说放弃,我们就放弃。
白鹤染没有立场再要人了,她收回手,也将金针放回荷包里。
看看君慕息,再看看苏婳宛,她能分明地感受到来自那二人眼角眉梢的思念和憔悴,也能清楚地体会到那种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痛苦
和无奈。
于是她退了回来,退到君慕凛的身边,既然四殿下说放弃,那便放弃吧!
只是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罗国人,于是突然手向前伸,快得只能见到一袭拖尾的影子,一探一取间,已经将贺兰封揣在
怀中的一枚玉牌取在手中。
罗夜的国君佩。
她看了一眼那玉牌,确定了这东西的价值。
既然国土和美人国君陛下都不给,那我便要你万贯家财。
如此,你可舍得?
贺兰封松了口气,立即道:孤王舍得。
好。
白鹤染扬起手中玉牌,便以你的国君佩为凭证,以三月为期,你需在三个月人将我要的东西送到文国公府上。
如若不到,我便将这国君佩交给旁人,届时
届时本王就助那持有国君佩的人入你罗夜,将你从罗夜国君之位上赶下来。
君慕凛勾起一边唇角,邪气迸现。
贺兰封,你可听清楚了?
贺兰封点头,孤王知道了,请十殿下和王妃放心,家财万贯,三月内一定送到。
行了,走吧,别在这儿碍眼,君慕凛发了话,罗夜国人立即撒离现场,几乎是在用逃的,只一会儿工夫就进了宫门,匆匆往鸣銮殿的方向去了。
君慕凛看向四皇子,轻唤了声:四哥。
君慕息摆摆手,衣袖挥动间,万念俱灰。
但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冲着白鹤染揖手施礼,却并不多言,只留一句:多谢。
然后转身就走,再没回头。
白蓁蓁顺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以手抵住心口,不解地道:为何我听着四殿下说话,竟会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怕是他再说几句我的眼泪都得掉下来。
这究竟是为什么?
白鹤染告诉她:因为那位皇子的心已经死了,是被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一口一口啃食掉的。
你看他温文优雅,实则他比任何人都要冷漠。
那种冷漠能叫人跟着一起哀伤,也能叫我愿意为了这样一个人
,同那罗夜国君争取一回。
她说着话,看向了君慕凛,那日嫡公主遇刺,四殿下赶上了,曾说起帮我在皇后面前挡上一挡。
如此,也算是我回报他当日那一份帮护之情吧!
君慕凛笑了,拉起她的手,染染你这是何必?
我是能不信你还是能不信四哥?
她亦笑了起来,也是,我这又是何必呢?
你我之间用不着讲究这些。
那我们该讲究些什么?
他凑上前,染染,要不咱们也讲究讲究。
说着,手臂一弯,爱妃,随本王入宫。
她笑着将手伸到他的臂弯中,二人相携而去,只留下白蓁蓁在后头气得跳脚。
什么嘛,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你们这姐姐姐夫当得也太过份,我还是小孩子呢,可见不得这些。
还想不想让我健康活泼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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