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温言,你在哪里?(1/2)
凤羽珩。
一个名字从君慕凛口中念叨出来,身边的小姑娘抬手捂住嘴巴,润了眼窝。
风卿卿,夜温言,慕惊语,白鹤染。
他直起身看她,染染,有你的名字。
她用力点头,一定有我的名字的,是温言亲手刻上去的,我们五人一人一把椅子。
小姑娘扑上前,一遍一遍地抚摸椅背上的名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穿越之后掩藏身份的小心翼翼,在这一刻全兜不住了。
他就看着她哭,渐渐地,品出她哭泣中的孤独,品出她坚强外表下藏着的不安和惶恐。
原来他的小姑娘也是会害怕的,原来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终于,哭声止了,小姑娘却突然站起来,对着亭外水面大声地喊道——温言!
我知道你来了,你在哪里?
夜温言,我是白鹤染,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
夜温言!
你有没有看到阿珩?
你去找找阿珩,我在东秦等着你们!
后来,喊累了,歪歪靠在他怀里,口中呢喃: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们都跟我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我们都在一起,兜兜转转,又能相聚了。
可是君慕凛,你说这是好是坏?
若是坏,可她们能来这里陪我,我很欢喜。
若是好,你可知,她们既然来,就意味着一世生命的结束,同我一样,被算计了。
被算计了?
他问她,被什么人算计了?
她苦笑,不是被某一个人,而是被某一个组织算计了。
我们五家隐世无数代,最终还是不能够安然生存。
这就是宿命,不认不行。
也不见得都是和你一样,死过了,再来一回。
君慕凛说,千年之前,你的那位姓夜的朋友不是也来过一次吗?
既然她能镇一次无岸海,那就能镇第二次,兴许只是过来一趟,做好了事情之后就又回去。
白鹤染想了想,便也觉他说得有道理,可再看看这一方凉亭,却又摇摇头,如果只是来了就回,她不会留这一方凉亭在无岸海上。
这分明就是给我们的讯号,温言是在告诉我们,她来了,如果我们也来了,那么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她说着,蹲了下来,以银针刺指尖,刺出血来。
君慕凛就看着她用自己的血染红了石椅上白鹤染那个名字,然后又在下方以指尖血写下两个字:东秦。
然后顿了顿,又在刻着凤羽珩那个名字的石椅上写了两个字:对岸。
她说:我的血覆在石椅上,不会褪色,就算这凉亭沉到海里,也不会褪掉。
只要温言再来这里,她就会看到我留下的字,会来东秦找我。
君慕凛,有没有为我开心?
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他将小姑娘紧紧搂住,听着,你来这儿的第一天遇了我,那咱们就是天命注定的缘份,谁都分不开,哪怕是老天爷他也别想跟我这儿讨着半点便宜。
你的朋友来了,我夹道欢迎,你的朋友没来,我也不会让你孤寂一生。
再回青州时,已经有百姓在官差的安排下陆续往回迁。
青州府衙门的户籍官拿着册子,对每家每户的住址进行了核对,核对好之后百姓就可以立即着手重建家园。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官府来提供,大量的建筑材料从储山那边运送过来,青州百姓只需出力就可。
这也最大限度地减少了百姓的负担和埋怨。
二人回到青州,就没再往山脉那边去,四皇子告诉他们,最多再有两日,所有百姓就可以全部完成迁移,山脉那边的善后将由储山城接手处理。
白鹤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夜温言来找她,凤羽珩也来了。
也梦到回了前世,陷入白家家族争斗,她无数次想要逃离,却怎么都逃不开身为白家家主的宿命。
她恨透了自己这一身血脉,认为就是这一身血脉才把她跟这样的家族绑在一起,才让她成为家主。
如果自己只是个平平常常的白家姑娘,肩上的担子就不会这么重。
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再醒来时,见到君灵犀坐在自己榻边。
染姐姐你醒了。
君灵犀看着她,叹了一声,十哥说你累坏了,需要休息。
她揉揉额角,是有些累,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
这么久?
白鹤染有些意外,怪不得这一梦从古到今,前世今生,那么长,原来竟是两天两夜。
青州的情况怎么样?
医队忙得过来吗?
她问君灵犀,唐兰那边的尸体清得如何?
有没有再发疫情?
君灵犀说:没有,城门一直关着,我听四哥说,白将军那部份兵马全部投入到清理唐兰尸体中,已经每座城都集中焚烧,已经清完了六座城。
医队也忙得过来,有不少大夫从别的城被调过来,原来青州的医馆也加入到医队里。
因为疫情控制住了,所以现在治的也就是外伤,我听东宫元说再有个十天半月,医队就可以撤回京城了。
但制疫的药材必须留下,以免唐兰那边生变。
她顿了顿,再道,染姐姐,京里来信了。
找你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君灵犀跑到这边来的事情暴露了。
可是君灵犀却摇了头,不是找我的,我的事瞒得严严实实,但是冷若南不太好。
郭家造谣,说她被贼人给掳劫了,说得反正挺不好的。
你知道的,一个女孩子家,如果曾被人捋劫过,那基本嫁人是无望了,脆弱一些的怕是得直接吊死,或者是被家里送到姑子庙去了此残生。
不过,姐,这只是其中一个消息,还有一个消息
她欲言又止,白鹤染心里就咯噔一声,究竟出了什么事?
姐,李贤妃殁了。
谁?
她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殁了?
李贤妃,五哥的生母。
白鹤染一时语塞,李贤妃没了,不该啊?
她上次见着李贤妃的时候,虽然那位娘娘状态不是很好,但身体其实还算可以,也并没有发疯。
之所以总给人一种李贤妃是个疯子的印象,那完全是出于她自己的一种自我保护。
她认为装疯卖傻就可以把过去那些事给忘了,就可以让有心之人不再注意她。
疯样装得多,慢慢自己也就信了。
但无论是真疯还是装疯,以李贤妃的状态来看,近几年内性命是无忧的。
可为何突然就死了?
这没道理啊!
怎么死的?
信上说了没有?
她问君灵犀,信呢?
信在四哥那儿,我看过了,大概就是这些事情,都说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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