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那小子让我很嫉妒(1/2)
见江淮宁脸色骤然变冷,胡胜东预感不妙:“叶姝南给你发什么了?”
江淮宁没回答他的问题,立刻给叶姝南打去电话,意料之中,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眉头蹙得更深,当机立断拨打报警电话,简明快速地跟接线员说明情况,提供了叶姝南的家庭住址,提醒他们出警时最好带上救护车。
旁听完江淮宁和接线员的对话,胡胜东眼里再无一丝醉意,大脑彻彻底底清醒了,嘴巴张大能塞进一颗鸡蛋。
“你说叶姝南割腕了?”
江淮宁面色没好转,懒得再开口描述,直接把手机拿给他看。
胡胜东定睛看清那张血腥的照片,浑身的血都冻住了似的,脸色比江淮宁的还难看:“叶姝南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特意选你举办婚礼的日子闹这一出,还拍照发给伱看,这也太疯狂太可怕了。
以前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人。”
叶姝南给人的形象一直以来是落落大方、知性优雅,必要时候果敢利落。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偏执、疯狂,甚至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人没事吧?”胡胜东愣愣地问。
江淮宁:“你不是都听见了,我第一时间报了警,让警察带救护车过去,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胡胜东不禁胆寒:“万一她再出什么事,不得要她爸妈的命。
到时候她爸妈更不会放过我们工作室、放过你了。”
——
胡胜东替他发愁,怎么这般荒唐的烂事也能叫他摊上:“我知道女人遭遇这种事会受到很大的心理创伤,可能一辈子都难以走出阴影。
可她不能总赖着你啊,谁还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哪能时时刻刻围着她转?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她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庄重的宴会厅大门向两边移开,穿洁白婚纱的新娘从红毯尽头缓缓走进来。
胡胜东白着脸叫了她一声姑奶奶,求饶道:“我这哪里是心虚,分明是被你吓到了。”
现场的乐团就位,小提琴手身穿纯黑色燕尾服,在灯光幽暗处用琴弓拉出第一个音符,钢琴师随后跟上,之后是大提琴、萨克斯、吉他、阮咸的声音混合进来,组成一曲婉转悠扬的幸福乐章。
铺了厚实的红地毯,鞋子踩在上面没发出丁点声音。
宾客们的视线一致从前方舞台转向宴会厅门口,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别人的婚礼都是新娘挽着爸爸的手走向新郎,眼前的一幕是新娘的父母一左一右护送着她往前走。
那些自发来抢捧花的女生们听说今天结婚的两个人从高中就互生好感,到现在感情依然浓厚,从朴素的校服到华丽的婚纱,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始终是彼此。
这样的感情怎么不令人心生向往?
陆竽捏着戒指,执起他的手,郑重地套进无名指。
江淮宁环住她的肩膀轻轻摩挲,予以安慰:“以后我常带你回去蹭饭。
咱妈做饭可太好吃了,奶奶做饭也好吃。”
江淮宁躲懒,拉着她在房间里耳鬓厮磨,想晚点过去。
她遭遇的心理和身体上的创伤总有一天会在漫长的时光里被抚平,不该被她拿来当作肆意伤害别人的资本。
服务人员方才过去通知她,婚宴快开始了,她才换好衣服现身。
台下响起不满的声音:“什么都没看到!
到底亲了没有啊。”
“你最好说到做到。”陆竽娇嗔道。
陆竽轻舒口气,稳了稳惊魂甫定的心神。
不过陆竽不在乎,她的婚礼,她说了算。
“好的,马上。”
江淮宁:“你可以监督我。”
司仪适时后退一步,给这对新人留足空间,举起话筒说:“下面,请新郎掀开新娘的头纱,亲吻新娘。”
“后续有结果了你再告诉我,锁屏密码是陆竽的生日。”
台上,陆竽开始数倒计时:“我要扔啦。
三、二、一——”
江淮宁微微一笑,握住她一只手,把戒指放在她手心里,轻声提醒:“拿好了再给我戴上。”
夏竹眨了下眼,声音有些不自然,带着细微的哽咽:“以后竽竽就交给你了。”
胡胜东碰了碰他女朋友的手肘:“你怎么光看热闹不去抢捧花?”
跟一位“哲学家”辩论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胡胜东选择从头开始坦白,他指着江淮宁语含同情地说:“叶姝南割腕了,临走前拍了张照片发给他。”顿了下,出于好心提醒,“照片你还是别看了,那一滩血沿着浴缸流进水里有点恐怖。”
陆竽一路带着微笑,被她的爸妈送到江淮宁面前,他们共同握住她的手,放到江淮宁摊开的掌心。
最最期待的环节来了,台下多了些骚动,带小孩的宾客赶忙捂住身边小孩的眼睛。
小孩不明所以,不安分地扭动身体,非要看。
“我会的。”
江淮宁合拢五指,握紧了陆竽的手。
陆竽能感觉到他握着她的那股力量,传递着他郑重的承诺。
她同样加重力道,紧紧地扣着他的手。
女生从没想过这一幕,捂住嘴唇,惊讶到险些落泪:“你……你不是说过两年再考虑结婚的事吗?”
陆国铭:“好好对她。”
“哦,好的——”
幸好江淮宁反应比较快,没有闹出笑话。
尽管如此,她还是听见台下传来几道善意的笑声。
“你们在说谁?”
“江先生你在这里啊,一切准备就绪,该你上台了。”穿西服的酒店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地走过来,礼貌提醒了一句。
“我重新想了一下,既然我认定了你,早晚又有什么关系。”男生紧张地问,“你愿意现在嫁给我吗?”
“这年头谁还不会P图了?”谢柠露出鄙夷的神色。
嘴还没亲上,外面就响起恼人的敲门声,江淮宁不耐烦,嚷了一句:“谁啊。”
“你不心虚怎么会被我吓到?”
江淮宁凑近她耳边说:“那男生是我表姨的儿子,女生是卢宇的妹妹,两人是大学同学,今年刚毕业。”
伴娘团的成员纷纷铩羽而归,她们的战斗力没那么强,连扎捧花的丝带都没摸着。
一位幸运儿挥舞着捧花在人群中大笑:“我抢到了!”
按照传统是她挽着爸爸走红毯,但她觉得那样做会冷落台下跟其他宾客一起观看仪式的妈妈。
在她过去的成长岁月里,妈妈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付出了那么多,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场合上,她也想妈妈参与进来。
陆竽铆足了劲儿扔得又高又远,一群女生抢作一团,压倒了一大片鲜花,现场充斥着欢乐的笑声。
一道声音冷不丁插进来,胡胜东正处在凝神思考的阶段,被吓得肩膀抖了下。
胡胜东摸了摸鼻子,他能坚持到现在还没倒下,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撑着:“伴娘堵门的时候,我被迫喝了几杯……”
距离新人最近的司仪替他们证明:“我亲眼看到了,新郎确实亲了他的新娘,还夸他的新娘漂亮。”
陆竽抬眼看着江淮宁,虽然过去看过无数遍,此刻却感到莫名其妙地害羞。
她想,大概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没有详细描述自己认怂的过程,太跌份儿了,他说不出口。
女生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点了下头。
婚礼流程到此就差不多要结束了,陆竽去楼上休息间脱下累赘的婚纱,换上稍微轻便的敬酒服,一会儿要和江淮宁出去给长辈们敬酒。
江淮宁关掉手机,递给胡胜东,想了想,还是开了机。
陆竽含羞带怯地掀了掀眼皮,好像在放电,看得江淮宁心头火热,恨不得当场加深这个吻。
两人在司仪的安排下面朝台下的宾客,一项一项完成仪式。
交换戒指时,陆竽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头纱遮挡了部分视线,导致她看不清,第一下没能给江淮宁戴进去,戒指撞到他的指节,不小心掉出来。
“……说得对。”
满堂宾客,面带祝福的笑容,注视着台上的新郎。
回应司仪的是一片起哄的笑声。
她是昨天下午跟伴郎团的几位成员坐车从北城过来的,住在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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