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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莫测另起炉灶(1/4)

谈及这个姓庄的天才画家,年岁只与自己差不多,说实话,无论任谁听了都是有压力的。

蔓蔓凝神,在素描本上打草稿,这次离地方办的工笔画展报名截止日期,仅剩两个月。

离她上次参加比赛的经验,足足有八年的间隔。

最近一次参赛,就那次,本是由奉西敏介绍参加的比赛,中间横出温浩雪等人阻挠,令她名誉扫地不说,比赛资格随之取消。

后来虽说恢复了名声,但是,对比赛的种种兴趣接而消失。

说来,她性子淡泊,本就不是爱和人家竞争的人。

文艺这种东西,更讲究心境。

所以,她的画作里,才能有他人达不到的境界,吸引了赵夫人林老夫人等人的关注。

画技方面,她苦心经营,然基础弱薄的地方,时有纰漏隐现。

只要是像她姥姥那样的鉴赏家,仍是能一眼指出她的错处。

每当此时,她纵使知道不能时光倒流,却也很想有再次的机会弥补过去。

笔尖停顿在了一只小鸟,忽然感觉笔下的小鸟怎么画都像被束缚了翅膀,犹如自己。

眉头微蹙,歇会儿笔,从旁拿起钟树康给的那本药典。

这不是现在那些一本都要厚达几斤重的药典,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编写的,内容略显单薄使得书本偏薄,拿起来掂在手心里不像药典只觉像一本练习册,里面拾取的却都是精要。

她拿回来后,几乎天天都要翻上十页以上。

每次略到眼熟的药名时,伴随的是儿时的药香,一阵阵,若浪涛似的,在她脑海里翻滚。

她不能否认的是,钟树康的能力。

仅瞧钟树康连脉搏都没有给她摸过,就给她的几幅凉茶,每帖都是准确地针对了她气虚的体质,补足她的中气,扶着她下垂的胃,使得她胃口气色都比以前增色明显。

所以,钟树康在这本书里要给她表达的观点是专业的,这种专业,也是她哥所信任的,同时表达了她哥的看法。

这样的话。

轻轻合上书本……

在这时候,忽然接到范淑霞的电话约自己出去见面,略出意外。

一家位于西单附近的咖啡馆里,两人见了面。

范淑霞近来的状况她有听范慎原提过,说是被君爷调离岗位后,回到原来部队不久,由于范奶奶身体不适,又回去了美国陪伴范奶奶。

应说,两人自范淑霞受伤之后,是许久没这样单独碰面了。

现在的范淑霞,看起来比起以前要稍显清瘦一些,头发仍旧短短的贴着耳畔。

“我要结婚了。”

蔓蔓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子里的咖啡,微微起了波澜,月儿眼眨了两眨后露出惊喜:“什么时候的事?

哪里的对象?”

“虽然是他人介绍,他家和我家一样,都是做生意的,但是他本人是军人。

我觉得可以接受就答应了。”范淑霞稍低的脸,像是害羞地说。

蔓蔓点着头:“看得出你很喜欢。

而且你结婚后,应该是留在国内。”

“是的。

只是奶奶身体不好,可能暂时只能先登记,没法办婚礼。”范淑霞道。

蔓蔓问:“那你这次回国是来登记的?”

“除了结婚登记以外,是有些事憋在心里许久,想来想去,必须向你坦白。”范淑霞抬起的双目,意味地看着她。

蔓蔓把咖啡杯放下来,认真地问:“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你姥姥的事,我知道。”

古沫的事,几家人一直掩盖的很好。

照理说是连温家都不知道的事。

然而难保范慎原消息灵通为了她平安从哪里打听得出。

于是蔓蔓说:“慎原告诉你的?”

“不,最初是我告诉我奶奶。”

“哎?”

范淑霞感觉得到蔓蔓对这事似乎真的是一无所知,可见君爷什么事都没有和妹妹提过,不禁眉头偏皱,不是很满意,更是与蔓蔓坦白:“我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想知道玉佩的秘密。

但是,现在这块玉佩的秘密,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了。

比如你哥哥,比如那些抢玉佩的人。

如果你本人不知道,我认为不大合适。

因为这块玉佩名义上是传承给了你。”

蔓蔓静静地听她说,不敢出声其实现在那块玉佩,依旧在她的掌控中。

只是,范淑霞的话,多少带给了她一些惊奇。

她猜得到那块玉佩上有秘密,但现在被确凿真的有秘密是另一回事。

“我这回回美国期间,抽空去了趟瑞士。

瑞士银行拥有全球一流的个人服务制度,它的绝对保密原则一直深受大客户的喜爱。

所以,为了打探这其中的秘密,哪怕只是窥到其中一角,都让我颇费周折。”

范淑霞如此说法,让蔓蔓更为惊讶。

不是惊讶本身玉佩的秘密,是范淑霞为何对这事这么关注并且倾注心血。

“蔓蔓。

其实,你知道吗?

慎原,这段日子天天晚上做噩梦。”

白天,她和范慎原见面的次数并不少,从未发现范慎原与以往有什么不同的样子,只是,偶尔,好像略显比以往沉默一些。

蔓蔓吃疑着,等着她往下说:“他做什么噩梦了?

难道是你们在美国的产业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

他和我一样,终究自小衣食无缺,同时对自己的能力很是信任,对钱,其实不怎么在意。”范淑霞说,“我们两人,自小有一个抹不掉的阴影,那就是我们出生后,都没能见过的父母。”

“我是有听说你们父母是出了车祸。”

“实际上,我们的父亲比母亲要提早去世半年左右。

当时出事的原因是乘坐了一架失事的私人客机。

因为当时一块遇难的还有不少人,包括美国本地人,所以没人对这起事故和我爸的死因有过什么怀疑,只认为是单纯的意外。

然而,现在慎原认为,我们父亲是做了错事,难逃天谴。

而同时为了否认这个意识,澄清我父亲是无辜的。

他又花了大量力气,想挖出那件事后面的内幕。”

“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我听不明白。”

“那就是,蔓蔓,你当年离开陆家的真正原因。”

蔓蔓看着她,眼里略显疑惑,却同时表现的相当平静。

“蔓蔓,是我爸,不是你养父,把你从陆家在的那个村子抱走的。

而且,我爸是受雇于你姥姥。

但是,最终没有把你交到你姥姥手里,半途究竟生了什么变故。

我爸究竟是谁的人。

我们范家的财产究竟是受益于谁。

这些慎原都在查,虽然困难重重。”

“这些事,你奶奶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不。

她不清楚。

她原先只以为,这些财产,都是我爸在外投机取得的,如今知道有可能来自于不义之财,她这不一下病倒了。”范淑霞低着头,神情很为老人家的健康忧心。

或许她今天来坦白,也是为了减轻老人家心中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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