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村(1/2)
山中,大雨瓢泼,雨一时是下个不停。
棚子下避雨的人们议论纷纷,讨论着雨什么时候停,如果这个雨势不停这些人该怎么做好打算。
于是,这些人决定,必须趁着大雨之间的空隙,赶紧赶路进到里躲雨。
这里面包括了一些本来离开打算往其它地方去的人。
此举实属于无奈。
因为下山的路上更远,更黑,路上没有旅社,没有人家,如果发生泥石流的话,下面的地方其实更容易发生灾害,更危险。
熟知山里情况的山里人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如回里躲过一夜更安全,更实在。
里,至少自给自足是没有问题的。
据闻以前,人曾经与外围失去半个月联系都安然无好。
这村打从建设选址开始,选的地方好,从来天灾都是在四周发生,偏偏不会波及到村里。
众人考虑之后,拍板决定了动作。
一群人见雨势稍有缓解,但不敢抱以怠慢之心,三两互相搀扶着,径直奔往。
一路上,山路泥泞。
无论是什么人,在天灾面前,都是平等的。
白露早有准备,穿了球鞋和休闲装过来。
一路脏了即脏了。
而有些人,是上山来游山玩水的,突然遭到如此横祸,一边骂一边走,很是气恼。
看着前头一对人家,有七八个家人一块旅游的样子,其中两个女的,由于穿的是裙子上路,可能路上都是坐车上来的,所以,都没有沾上污垢。
可如今淋了雨,走了泥路,蓬头后面,一幅美丽的样子打扮全毁之一旦,怎能不生气。
骂着骂着,有个女的娇气起来,非要那男的背着她走,男人不愿意背她,她在原地撒娇痛骂,说自己脚要折了,人要死了,结果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没用的东西。
其他人看到这,都觉得这种女人不如扔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算了。
如果只是这个女的闹倒也算。
后来,这个女的带着小孩子一块闹。
七八岁的女孩有些胖,圆滚滚的身体,好像只皮球陷在泥坑里,和母亲一块在泥水里坐着不想起来。
白露终于是发现这对母女有些面熟,愣了一下,赶紧别过脸,躲到其他人后面去。
这么丢脸的事情,白露还真不敢认了。
因为这对母女不是其他人,正是不久之前,她带陆丫头去同学会时认识的那对奇葩:陈巧丽和茉莉。
这家人不知怎么来这边旅游的,而且,刚好和她白露姐姐的老家撞上了。
再想想,这个茉莉,一段时间没见而已,居然又肥了一圈,难怪她刚开始没有认出来。
陈巧丽与茉莉,当初与她白露姐姐在同学会见面是挺能装的,没有失态,很是文雅。
她白露反正看到的是这些。
如果不是后来陆丫头回家后与她透露在她不在时,这对母女如何原形毕露是多么可恶的人,她都不知道。
如今在逆境之中,这对母女又原形毕露了。
白露忽然为和她们一齐来旅行的人感到可怜。
这对母女不是明摆着拖后腿吗?
本着男人可以抛弃老婆但是不可以抛弃女儿,陈巧丽的老公最后还是走了回去,拉起茉莉,试图把女儿背起来往前走。
只是茉莉太重了,没背几步,男人自己都走不动。
男人气起来,对她们母女俩说:“如果你们非要这样闹,我们三个一块在这里等死吧。
反正手机打不通。”
可能是见着其他人不理人,都往前各自奔着逃命去了。
陈巧丽看着形势不对,闹也不该在这时候闹,才急急忙忙拉起女儿不闹了,拽起自己生气的老公说:“我那是自己刚才太累了,所以说的话都是胡话。
我是女人又不是你们男人,看到这情况难道不会着急,不会害怕吗?
你知道我一害怕就很容易发脾气的。”说完,贴在老公身上撒娇。
白露听见在自己身边走的一个路人唾了一口,那人说:什么人哪!
在这种地方都能做戏,娇气!
是哪家千金大小姐吗?
确实不知道陈巧丽会是哪家千金大小姐。
白露只记得陈巧丽是羡慕林园园当富太太。
按理说,陈巧丽应该家境也不怎样,很一般的。
但是,很快白露又打了个激灵,想起了那时候同学会上,不知是不是陈巧丽爱炫,穿的衣服都是属于名牌。
或许,人家家里真是有点资本的。
人家怎么说陈巧丽爱撒娇都好,可是,男人确实是吃这一套的。
只见本来在气头上,已经头顶冒乌烟的陈巧丽的老公,听了陈巧丽两句话,马上转怒为喜,高高兴兴地扶着老婆往前走。
陈巧丽这一套,白露真学不来。
白露看着,也挺感慨的。
试想如果她哪天学着陈巧丽向君爷这样撒娇,会不会君爷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同时反问她一句:你今天发烧了吗?
莫名其妙的,想起君爷了。
明明是,前面要进了。
,与君爷应该没有任何关系的,只是他们白家自己的关系。
走着走着,走到了河道上架起的那座拱桥。
真是被一些山里人预料中了。
如果不再提早走来,这条唯一的救命通道都要被水淹没了。
只见汹涌的河水从拱桥下面的桥墩中间通过,河水打起的浪花,有些已经泼到了桥面上。
河水的顶峰,离桥面,据白露估计,肯定不够半米。
无论是在桥上走,或是桥本身,看起来都岌岌可危。
雨这会儿,忽然间又大了起来。
站在桥头的人,一个个,都有些怕了不知道过河不过河。
因为汹涌的河水就像张开巨口的野兽,能把人瞬间卷走吞噬。
这个时候,桥对面,有人跑了过来,眼看应该是从里面得知有人被困跑出来的村里人,对着受困人员喊话:“快跑过来!
跑过来!
男人先跑,抱着孩子。
女人老人在中间。
快点!
再不跑,桥要是踏了麻烦了!”
一句句话像催命符似的。
一群人犹豫在桥头迈不迈不出第一步。
白露倒不是畏惧了。
这种险情与她以往有过的训练相比较,并不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前面都挤在了唯一的通道上,她又不好往前挤,是被堵住了。
只看,这边的人,迟迟畏缩着不敢过去。
桥对面的人见状,两个胆子稍大的,可能是比较年轻的,跑过来了这边带人。
有一个,甚至站在桥面上挥举双手当起了交通指挥。
前面的人被拉被拽,终于移动了步子。
白露得以随大部队通过桥面。
在路过桥中负责指挥的那个人面前时,白露匆匆回头一望,看见了雨衣帽兜下那张中年男人的脸。
后面的人跑上来推着她往前走,白露不得已只能继续往前,直走到了桥对面的安全地方。
的干部指挥着人徒步进村。
离这座桥还有最少十几分钟的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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