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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腌臜伎俩,龌龊手段(1/2)

“太子妃又赏了这么多……”

满眼珠光闪闪,祝柳氏经历了一回、两回、三回……,心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兴奋转变为眼下的惴惴不安了。

“哥不是说过要放心大胆的收么。

太子妃是愿意的给的,您就乐意的收着。”

“收着,收出了祸害你给担着啊!”祝柳氏白眼了一下女儿,但见女儿依旧快乐的跟蜜蜂似的不停地在珠宝里翻来找去,自己说的话是根本没听,又气又笑,“小小年纪就财迷,你以后嫁给珠宝得了。”

“珠宝有什么不好的,多漂亮!

……是不是,嫂子!”说着祝采儿拿起一白银卷须的凤纹钗插在了单玉屏头上。

“真漂亮。

嫂子不太衬金色,银的更配嫂子的气质。”

“那学来的,还知道好……”祝柳氏笑了。

单玉屏也笑了,在这个家里待得实在是舒服,母亲疼爱自己,丈夫宠爱自己,小姑子也可爱的很。

“我采儿妹妹……”一个碧玺挂珠长簪她给插在了祝采儿髻上,“也漂亮得很!”

祝柳氏忘去了不安,看着相处的如亲姐妹一样的儿媳和女儿,心中真觉得永远都看不够。

慈祥的目光祝采儿没感觉到,她正兴奋着呢,看看这个,挑挑那个,小嘴像麻雀一样喳喳个不停。

祝彪也没委屈过这个唯一的妹妹,百般疼爱,但性格就是如此,太子妃赏下东西,她每每都是看的两眼发亮。

但单玉屏感觉到了。

那是只有母亲才会拥有的目光,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女时才会发出的目光。

自己之前已经三年肚皮不成见过了。

可是嫁过来之后,就像母亲还在时一样,每每都能感到。

不是只给采儿妹妹一人的,而是给自己和彩儿妹妹两个人的。

入门已经有四个月了,但她眼睛还是想流泪。

姚洁面色阴沉的坐在马车中,从侄子【姚铨】那里出来,她脸上的乌云就没散开过。

“停。

东子,先不回府的。

你给我把车赶到一家酒楼里去。”

“呃,姚姑姑,您要上哪家酒楼啊?”赶车的桂东立刻拉紧了缰绳,回头问道。

车边前后八名马上护卫听了也忙止住马。

“随便找一家,档次……呃,中等就行。”

“好嘞,前面就有一家……”

马车停下。

姚洁头带面纱,也不让人跟随,自己独自进了酒楼。

桂东纳闷了,姚家姑姑往日出门也只是到自己侄子哪里去,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下。

而且自从打姚铨店里出来,这姚姑姑就一直脸色阴沉。

浑身发寒气。

“你们说,今儿这姚姑姑是怎么了?

以前可从没有半道上酒楼的。”还是随机的一家酒楼。

八名护卫也都下了马,围拢了过来。

“可不是,我跟着姚姑姑出来五六回了,从没碰到过。”

“你们注意到没姚姑姑从姚铨店里出来时的脸色。

阴沉沉的。”

“还用你说,那寒气我离得老远都打寒颤……”

是怎么了呢?

九个人头上升起了九个硕大的问号。

酒楼里。

一身荣衣,头戴面纱的姚洁一进去就立马吸引了一楼至少一半客人的目光。

“找一间清净的地方,我问你一些事!”一锭五两的银子抛在了迎客小二手里。

“诶,贵客您楼上请!

好茶一壶,瓜果四碟。”五两银子,就是一桌酒席也够了。

去掉茶钱就都是小二的了。

姚洁不在乎这个,她只想迅速搞清楚是不是街井都在流传那话儿。

一团熊熊火焰在她心头燃烧。

自从姚铨给自己顶嘴说破:豪门大户又怎样,表面假正经,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你眼睛里神仙似的少夫人不还跟王长孙勾勾搭搭,苟苟且且……

“啪——”姚洁那时候一巴掌扇在自己侄子脸上。

心里憋的气让她整个人都要炸了!

一刻钟后姚洁从酒楼里走出,身后满脸笑容的小二毫不顾她浑身散发的冷气,殷勤的将姚洁恭送出酒楼。

进去时是满脸阴沉,出来时就是面若寒霜。

姚洁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九个满是好奇心的壮小伙,一个屁都不敢放。

乖乖的护卫,乖乖的赶车,送人回府。

“你们退下!”祝府,祝柳氏挥退了身边的众丫鬟婆子,看向面色寒意不掩的姚洁有些惊讶和不解。

有什么事不方便正面说的,还要避退左右?

“夫人,大事不好了……”

人常说说客好大言,故作‘语不惊人死不休’,比如,“某某某,岂不知杀身之祸近在眼前?”这是他们的开头语。

而这一般下人向上头打报告,“xx,大事不好了”,这也是又一个常用语短。

姚洁也没逃得脱牢笼。

“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是谁?

是谁敢蔑我玉儿清白!”祝柳氏两眼瞪得圆大,手掌拍的桌子砰砰响。

脸庞迅速充血通红,气的发狠。

“夫人,这事需立刻通知少爷。”妇人家气急的再狠能管什么用,要揪出散播流言的来,还要祝彪出手。

姚洁眼睛里杀气都掩不住,多好的一家人,合合美美的,偏偏有该死的来捣鬼。

“你去唤窦兵来,再有,给我盯紧了院里的小蹄子,那个敢胡说八道,一律打发了。”

“是,夫人。

能知道消息的只有外出采办的,我不会让一丝风儿污了少夫人的耳朵。”

气极也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动力,姚洁现在浑身就是使不完的力气。

片刻后窦兵快步来见祝柳氏,呆了只少许时间,就也脸色铁青的直往后院走,牵了匹良马从后门出了府邸,就飞驰往永宁门奔去。

这明显就是一道特意针对祝彪与东宫关系的流言,虽然明眼人一看就能辨出真假,有人在特意挑拨离间。

但是男女腌臜事不比别的,那道出来就是一根钉,就是一枚肉中拨不去的刺。

谁敢保祝彪就不会记在心里?

男人的奇耻大辱啊。

立马的,他与东宫近期来日渐紧密的关系就会蒙上一层散不去的阴影。

甚至还能生疏了祝彪与易北候府的关系,以及易北候府与东宫派系的关系。

手段是龌龊,可效果惊人。

满都城里听到传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就此竖起了大拇指。

想出此计策者,绝对聪明又阴毒至极。

窦兵快马加鞭赶到薄刀岭大营,却在祝彪营房里见到了许多没有见过的祝明,稍微一愣后就恍然,这也是来报信的。

“你也是来报流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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