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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国之大功(2/3)

十日前察觉到铜银比值不对的祝彪一夜苦思,想出的高招妙法,就让柳正卿这几天减肥了三四斤。

备料、选材到着手。

十日内一切完成,那是何等的忙碌,而更有精神上的压力。

新成立的柳家银行造币厂总共铸造出了金元一百枚、银元一千枚,铜元、铜角各有万枚。

万千的朱漆托盘中装着的就是,金元、银元、铜元、铜角各十枚。

祝彪想出来的‘蹊径’。

那就是自己造币。

铜元、铜角,在加入一定量金银的情况下造出承接一两白银与一铜钱间的十进制货币。

以此来一定程度上缓和铜银比值。

祝彪还没胆大妄为到私自铸造铜钱,他是绕过了这个限制,造出了铜元、铜角。

一个国家货币的流通不可能只靠大额度金银的,小额度货币也是不可缺少的。

而之所以命名为铜元、铜角,那显然是受前世的深重影响。

让铜钱与金银相挂钩,只要不弄虚作假。

心黑手辣,老百姓肯定是能接受的。

何况祝彪在北汉声望是极高的。

而只要能为老百姓所接受,有了这些做缓冲,铜银比值将立刻应声而落。

如此。

于公于私都有大益处!

掀开红绸,祝彪没去看银元、金元而是首先看铜元。

这东西就好比他前世时的百元人民币大钞,里面都含有了一丝金线。

稍微稍微的一丝金子,就足够这点分量的铜元。

十比一去兑换亮亮的银元了。

而且加了一丝金子后,铜元的色泽也好看了不少。

河东军治下也是有铜矿产地的。

呼延庆部就在那边儿上,是北汉境内五大斑岩铜矿之一,一个大型铜矿。

最近两年那儿的铜矿开采业恢复很顺利。

积累了一定数量的铜锭。

虽然产量远供不上整个北汉的需求,甚至是河东的需求。

但短时间冲击一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暗中的黑手被这一次冲击都能打的伤掉元气。

祝彪会死死地盯着地方上的一举一动,只要有马脚漏出来,他一定会让他后悔自己怎么生在这个世上。

银元、金元不提,铜元、铜角才是此次应付河东钱荒的重中之重。

而确切的说前两者么,那更多的是用于敛财。

造币可是利润极丰厚的产业呢,金银币更量少而利厚。

拿起一枚银币,祝彪手捏着边缘用力一吹,放在耳边一听,一股嗡嗡的清脆波动声果然传入耳来,嘴角于是泛起了一丝笑。

他前世听说过袁大头这个传闻,但却从没有闲钱去买,即便是假银元也一样。

也从没有闲情雅趣的去逛逛古玩街……

现在,一个当初不算是愿望的好奇,就这么弥补了。

“发布告示,正式通令河东。”金币、银币、铜币,随着祝彪的抓起洒落,留下了一连串的清脆声响。

在这叮叮当当的脆响中,祝彪正式下达了发布河东新币的诏令。

同时,今天晚上他也会连夜上六百里加急报于朝廷知晓。

书中当然是据实以告,把河东钱荒的危急一伍一什的告诉朝廷。

而至于新币,那只是救急的一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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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城。

姬昀的心里如冬季的天空,充满了浓重的阴云而又寒风嗖嗖。

祝彪竟然公开铸钱,他胆子真包过了天!

摊开在他面前的上书,那一个个方正的字眼就像烙铁一样让他剧烈的疼痛。

国家该到何等的地步了,才会出现这种兵头?

他知道自己来位不正,必须跟着唐王的指挥棒跳舞。

王位就如帐幕上的燕巢,稍一不慎,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巢倾卵破。

所以做汉王的第一年他‘自绝’祝彪,就是要让唐王满意。

姬昀心理面不是没有遗憾,可是,一个将军与一把王位的差距他还掂量的清的,自己并不是自己一人,背后还有整个安平侯府。

整个母族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三纲五常,这个世界里没有,但相同的理论一样都不差。

就算江湖势力庞大,皇权至极。

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姬昀不觉得自己抛弃祝彪有什么大的罪过,大不了到时候了再赔一赔罪就是。

可是这两年祝彪以及他的河东军,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在了姬昀脸上,因为理亏,姬昀还不能爆发,他心头那是个窝火啊。

现在。

现在,祝彪又胆大妄为到公开贩钱,搞出了一个柳氏银行,他真的想建一个国中之国吗?

姬昀的心中第一次对祝彪起了杀机!

有兵有钱有粮。

祝彪的势力正逐步向着羽翼丰满前行——

宫殿里静悄悄地,似乎能听到外面秋雨落地声音。

姬昀理一理他的思路——

杀祝彪还不到不得不行的地步,如何才能既铲除了他又不坏了河东军这支强兵劲旅呢……

还有唐王,唐王!

中原战事未休。

他不会同意自己在此时动祝彪的。

明明开始时唐王是‘恨’祝彪的,最后竟变成了祝彪的保护伞。

愤怒、嫉妒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姬昀的心。

冷冷的宫殿中。

姬昀陷入了‘遐想’。

他在谋划着诛杀祝彪的一切具体行动,他要尽量安排得周全,尽量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

然后去想着完成这一切后北汉的样子……

殿外的秋风似乎在寻找什么,夹着细雨到处乱钻,四面搅旋。

在谋划如此重大事情的当儿,姬昀忽的有种说不出的孤独,他现在极其渴望得到亲人支持,想把满腹的心事和盘托出于母后、外公商量。

可他不能这样做,他知道连母亲和外公也不会同意自己下手的。

这是多么可悲啊!

多少年了,在宫庭里,在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不能独自过问任何军政大事,不敢吐露自己的真实心声;写诗作也要斟字酌句以应付几位王叔党徒的窥查,省的拖累了父亲。

那个时候的母亲和整个母族都把所有的精力和努力给予了父亲……

自己不能有半分的超格和过线!

然而现在,自己都是北汉的大王了。

都不能在母后、外公、舅舅等人之外的臣工面前表现出任何对祝彪的不满。

以至‘勾绝’祝彪都要自己在心理面想……

养心、敬身、勤业、虚己、致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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