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危机四起明暗来(2/3)
香莲玉莲远在成都,李小娘子就在这里。
就算你不喜她这种的,罗蚕娘也可以。
别瞪我,你想在兴文寨扎下根,纳了她正合适!”
儿子纳了罗蚕娘,窦罗枝应该就能消停了吧,王彦中这么想着。
王冲却在暗叫,纳罗蚕娘!
?
对那个直愣愣的小蛮女有没有兴趣还是其次,要是夜里她一时想不通,拔刀就捅,自己可就成穿越者之耻了。
说到男女之事,王冲此时还没什么心思,而父亲找的借口,他也不怎么上心。
扎根兴文寨是他所求,绑得太紧也不好。
至于罗蚕娘这种不确定因素,不能放在身边。
父子各怀心事,再聊了一阵,兴文军寨的兵丁来送信,说是孙安抚在乐共城急召,王冲便匆匆离去。
“唔,此事说办就办……”
送走王冲,王彦中便心急火燎地行动起来。
儿子太能干也不好,连老子的私生活也要干涉,有个女人耗耗他心思也好。
找来李银月,把意思一说,李银月即便不是那种深闺羞兔,也红透了脸,低着头,绞着手道:“奴婢、奴婢觉得现在挺好的。”
“二郎与你父有三年之约,我也知道,可你也该明白,你父把你托在我王家,其实是不想你再跟他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王彦中开解着李银月,可说到父亲,李银月反而想着三年之约到期后,回到父亲身边了。
品出她的心思,王彦中压下心头的负疚,心说为了自己,不得不卖一回嘴了。
“二郎现在已是官人,未来前程也不可限量。
你父若是安好也罢,若是有什么事,你在王家,不还能帮上一把?”
这话让李银月愣住了,她还真没想过,虽然很是功利,可细细琢磨,这道理还真对。
自己一介女流,就有点山野功夫,能帮父亲作什么?
可拉上似乎所不能的王冲,未来还真多了一份保障。
只是……真要给那家伙作妾?
有些不甘心啊。
李银月咬着嘴唇没说话,王彦中厚着脸皮拍手道:“那你便是允了!
待二郎回来,就把这事办了,以后便尽心伺候二郎!”
话毕拂袖就走,搞得李银月猝不及防,只能望着王彦中的背影,又羞又恼地道:“先生怎的也这么欺负人!”
乐共城在北面六七十里地,策马急行半日就到。
此时泸南还不安靖。
王冲是带着王世义和一队兵丁去的。
“明日我便要回江安,召你来是为两件急务……”
泸南沿边安抚使孙羲叟是个实在人。
作随军转运使时,将粮草军资安排得井井有条,其干才连王冲也很钦佩。
此人也没什么党人习气,对同样长于实务的王冲很欣赏。
正是有孙羲叟的支持,王冲才能在兴文寨如意勾画,毫掣肘。
孙羲叟负手踱步,脸色阴沉,王冲心中咯噔一跳。
明白定是坏事。
“唐龙图再知梓州,重厘事务,第一件事,便是停掉兴文寨赈粮。
自下月起,兴文寨的僰人就得靠自己谋食了。”
王冲愣住,唐龙图!
?
这是谁啊,竟然停掉僰人救济。
他不怕激反那几千僰人,惹出事端!
?
“龙图阁待制唐钦叟,讳恪……”
孙羲叟见王冲发愣,明白他不知此人,作了解说。
把这个名字品了好一阵,王冲恍然。
唐恪!
钦宗时与耿南仲为相,高举议和大旗,散了勤王军,割让三镇,导致北宋再可防之地。
再可用之军的大汉奸!
?
听孙羲叟说,唐恪在大观时也曾在蜀地经办过夷事。
招抚了一部西南夷。
入朝后得罪了蔡京,被划到旧党集团,一直在梓州、沧州、扬州等地任官。
如今梓州这里,因晏州僰乱平息,一路官员都沾功调迁,朝廷又把他发落来了。
大致明白了唐恪的来由,王冲就不明白了,既是遭贬,安安生生呆着就好,何苦在地方惹事?
僰人的安排是党所允,他这是要跟党对着干呢?
唐恪这个梓州知州,地位与成都知府许光凝近似,在梓州一路是文武第一人。
泸南沿边安抚司受他节制,安抚司官员升调迁转他管不到,钱粮用度却能管到。
孙羲叟奈地道:“唐钦叟本要转知杭州,可梓州缺人,朝廷觉得他熟谙蜀地夷务,就再移到梓州来,心头自然揣着火。
这火不好对朝廷发,就发到了兴文寨。”
唐恪此举的明面理由也很充足,泸州遭乱,百废待兴,汉人都嗷嗷待哺,还要供养僰人,人心不平,这是仁外苛内。
从钱粮和人心两面考虑,都不能再赈济僰人。
王冲冷笑,仁外苛内?
别人有资格说,你这汉奸还好意思说!
?
此时唐恪还不是汉奸,是梓州第一人,他这个小小将仕郎,连正式差遣都没有,当然不好骂他。
王冲就道出心头疑问,难道他不怕乱了僰人?
孙羲叟盯住王冲,语气很沉重:“乱了,也是赵招讨的责任,是我安抚司的责任,还有你的责任。”
原来如此,党争,这就是党争……
他唐恪断了僰人的赈济,理由堂堂正正。
僰人乱了,那便不是他的事,而是之前拍板招抚这些僰人的赵遹的责任,是他孙羲叟的责任,是当初说降这些僰人的王冲的责任。
而最终,便是居于朝堂,许可此策的蔡党的责任。
至于僰人真乱了,会不会荼毒地方,反正不是他唐恪的责任。
以险恶之心揣度,说不定还巴不得僰人再乱,他唐恪好收拾局面,以示前策失当。
党争多年,正直的旧党不是被清洗干净,就是不愿再出仕,那些热心仕途的,却还攀附着旧党根脉的,多是唐恪这种人。
当然,这个道理用在党一面也一样。
王冲感慨之余,也揣着侥幸问:“还有回旋之地吗?
或者朝中是否有人能说话?”
孙羲叟捻着胡须,默然摇头。
这只是小事,唐恪尽管遭贬,却不是毫能量的罪官。
他要在小事上贯彻他的意志,朝中当权派也不可能打压到底,否则早就一路贬到崖州看海了。
而就实际来说,上面人,包括孙羲叟在内,也都认为此事是王冲担责。
既然是你说降了这些僰人,那你就得安抚到底。
王冲暗骂,什么叫过河拆桥,泥马这就是啊!
不是有这些赈济,当初他哪里有底气献策屯田?
政治果然非心狠手辣之辈所能搅合的,自己还真是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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