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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杀退敌人后吃一口热乎的饭菜(1/2)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杀退敌人后吃一口热乎的饭菜

平安县城

不平安

平安郡郡守宋自悔是个极得民心的官员,西北即便乱成那样,平安郡也没有出现大规模死人和大规模逃难的现象。

从山东道那边乱起来开始,宋自悔就果断截留了应该向朝廷交上去的税赋钱粮,然后以个人的名义向平安郡内的名门望族借钱借粮,组建了一支人数始终保持在五千左右的民勇,再加上郡兵,平安郡有八千可战之兵。

正是仗着这八千壮士,保住了一方平安。

不管是从北边套过来的流寇,还是那些战败溃逃的败兵,都没能把这一方水土搅乱。

即便是当初李远山部下虎将之一的殷破山带着人马经过的时候,因为这八千死士的决绝士气,殷破山也没敢太过放肆。

这八千人,是宋自悔亲自训练出来的。

虽然他是个文人,但自由喜读兵书。

宋自悔自幼便觉得文人只拜朝堂武人只拜军行都太局限了些。

文人轻武,武将何尝不是瞧不起文人。

可治国,既离不开文人也离不开武将,所以若能文武兼修,将来才能有大成大就。

不过他的家世一般,当年真宗皇帝在位的时候他是殿试第七,在平安郡郡守这个职位上已经做了不少年。

一来家里给不了他再大的支持,二来他也不是那种钻营巴结的性子,所以想再上一层楼已经极难。

在地方上做到正四品的官,其实权势已经不小了。

宋自悔虽然不喜逢迎巴结也不是个死性子,不然大隋太平的时候每年的吏部官员考核这一关都不好过。

每年吏部的官员下来,宋自悔送的银子不算多也不算少,最起码得个中上。

前几年的时候从北边有大批的流寇过来,宋自悔那八千民勇发挥了作用。

其实流寇就是难民,当难民拿起凶器开始打砸抢就成了流寇。

最大的一股流寇规模不下十万人,由一个叫王来子的人带着要洗劫山江道最富庶的平安郡。

宋自悔亲自带着八千民勇上阵,战于野,一战杀敌一万七千,生擒两万余人,余者皆逃。

宋自悔不顾乡绅反对,一口气将这两万多俘虏尽数砍了脑袋。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流寇敢来平安郡。

而宋自悔也因此得了个绰号,叫宋砍头。

“我可以带着你们击溃流寇,甚至挡住殷破山的大军。

但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是流寇来了,我们可以杀出去在平安郡之外就将其击溃。

这次来的是数十万蒙元狼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你们尽力保全城中父老,能保一天是一天。”

宋自悔站在城墙上,看着外面黑压压连绵不尽的蒙元大营长长的叹了口气。

民勇别将郑狠道:“大人,城中百姓都知道大人爱民如子,也都愿意和大人同生死共存亡。

我们这些弟兄们跟着大人已经六七年,咱们大大小小也打了几十仗,从没有输过。

这次咱们还是不会输……哪怕就是城破人亡,我们也不是输了。”

本有些失落的宋自悔被这句话勾起了心中的壮志,他猛的抬起头道:“说的好!

就算我们城破人亡也不是输了!”

他回头看向那些紧紧握着兵器的民勇,那些汉子们也都在看着他。

“我知道,你们还是希望我能带着你们取胜。

就如同以往那样,将敢来咱们平安郡的敌人击败,唱着凯旋的歌回来拥抱父老乡亲。

但是这次我不能给你们必胜的承诺了,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与你们,永远都站在一起。”

“愿和大人并肩而战!”

一个民勇振臂高呼:“大人放心,就算是死我们也都要死在城中父老乡亲前面。

只要有我们在一天,就不许敌人祸害我们的家人!”

“对!”

郑狠大声道:“平安郡的爷们儿,从来都不怕敌人强大。

因为我们有血性有志气,如果注定了这次我们都将死去,那我们也要站着死,而不是跪着活!

更何况,这次咱们面对的是蒙元狼骑,他们也不会给你们跪着活的机会。”

“唯有死战!”

宋自悔道:“显我平安男儿的勇气!”



城外响起了狼骑进攻的号角声,宋自悔转身看向外面:“让那些蒙元鞑子看看,咱们平安郡汉子们是怎么战斗的。”

他大步走到不远处,亲自擂动战鼓。

鼓声如雷,竟是将城外的号角声压了下去。

城内,大街小巷里都是百姓,他们纷纷从自己家里走出来,他们仰着头看向战鼓擂响的地方。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他们都静静的看着那边,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一种曾经在他们眼睛里出现过很多次的决绝。

平安郡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危险了,百姓们已经习惯了勇敢。

“宋大人说,这次我们可能都会死。”

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说。

“干他娘!”

她的丈夫是城中有名的狠人,平日里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只有他欺负人,从来没有人欺负他。

“不许怕!”

络腮胡子的男人转身回去,从屋子里拿出他卖肉用的剔骨尖刀别在腰带上:“不就是蒙元人吗,难道还能比老子鸡-巴-大?



他娘的这城里还有多少有血气的爷们儿都跟老子上城去,宋大人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尚且敢拼死一战,你我难道就只能看着护了咱们无数次的民勇去拼命?

都是一条鸡-巴-两-个-蛋的男人,谁他妈的怕谁?”

他大步往城墙那边走,人群里有不少青壮汉子走出来。

“等一下”

他的妻子从后面把他叫住,快步过来将孩子递给他:“再抱一次孩子。”

她眼角往下流着泪,却没有说不许你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丈夫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平日里再凶狠泼赖,也是个敢作敢当的爷们!

络腮胡子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把孩子抱过来举过头顶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着:“我儿!

你若能活下来,将来不要忘了你爹是一条好汉。

以后跟人提起你爹的时候,要他娘的挺起胸膛说!”

……

……

城墙上

弓箭手的手指已经疼的麻木,每一次将手臂张开拉满了弓都是一次折磨,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城下就是密密麻麻的敌人,如野狼一样呼号着往城墙上爬。

而他们就好像猎人一样,阻挡着这些威胁到亲人的野兽靠近。

“朝着抬云梯的攒射!”

宋自悔没有拉开弓弦的力气,但他有使不完的勇气,只要他还在城墙来回奔走,士兵们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个令人信服的领袖,就是具备这样的能力。

“不要浪费羽箭,尽量瞄准那些抬着云梯的敌人。

守城的阵型也不要乱,弓箭手后面的人集中精神,看到有云梯搭上来就给我掀翻了他!”

宋自悔的嗓子已经沙哑,但声音却依然如战鼓般鼓舞人心。



一支冷箭飞过来,不偏不倚的射穿了宋自悔身边一个亲兵的脖子。

血立刻喷出来,溅了宋自悔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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