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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富贵乐当受学家,剑仙之战传天下(2/3)

若真给徐小受三言两语,就整到情绪崩溃的话,传出去连她的前任——无月剑仙的脸,都要给丢光!

北北木然的眼神望向了梅巳人,如那提线木偶恭敬地抱拳,僵硬地行了个古剑礼:

“北北,见过巳人先生……”

梅巳人脸上都有了心疼。

单是从徐小受的立场去听他堵别人话,都能想象到北北这小姑娘该有多难受了。

抛开立场不谈,对于每一个古剑修后辈,梅巳人也都很重视。

何况是,他本就是一个很能将心比心之人,所以更能体验北北心情之窘迫。

“你收着点!”

梅巳人略带苛责地瞪了徐小受一眼,这才看回小姑娘,无奈道:“立场不同,不必多礼,你们谈你们的吧。”

北北这才能讷讷地转过头来,看回徐小受,“满意咯?”

徐小受看着那呆呆的小姑娘,顿时来兴趣了,声音一扬道:

“哦?

你行剑礼就是为了敷衍我?”

“这关我何事啊,难道不是你自己想给巳人先生请安?”

“我!”北北心头郁结,这一刻,眼神都像是能杀人,咬牙切齿吐字道,“当然!”

“什么?”徐小受却又捧住了脸,一惊一乍道:

“你还真打从心底里就想给我巳人先生请安了?

他老人家可都说了,立场敌对!”

“北北啊,你可是圣神殿堂的白衣执道主宰,光天化日之下,连装都不装了,就敢勾结我这黑暗势力头头的老师,你罪当诛啊!”

徐小受左右张望着。

主要是瞟向那圣神殿堂的诸圣,最后又对北北小姑娘很不礼貌地指指点点,“宣判”道:

“我要是道璇玑,她起码得断两臂、两臂啊!”

四下皆寂。

杀人不过头点地。

徐小受这厮,却从来不止杀人,还想要诛心。

他那最后一句话,更含沙射影了不知道多少个圣神殿堂人!

仲老、方问心,脸色都铁青了。

下方玉京城众人,望着颤颤巍巍、摇摇欲坠的北北,感觉心都在发寒,窃声议论起来:

“受爷这张嘴……”

“反正我要是北北,我现在不战而亡。”

“不是?

老兄们,我怎么听不懂了?

北剑仙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受爷又在说什么?”

“啊,这你不懂吗……就你小子这智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李富贵混杂在人群中,几乎要味受爷拍手叫绝了,闻声转头,掐着手指给身周众人一一数列解释:

“听好了!

受爷这‘断两臂’的意思是……”

“审判司的处罚无度,道殿主的作壁上观,十人议事团的毫无作为,璇玑殿主的暴虐无道,还爱痴人说梦,更兼有无月剑仙既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还被倒打一耙的惨淡结局!”

“你们再往深处去想……”

“无月剑仙当年可是拿下了圣奴的二把手无袖,却被断一臂;饶妖妖为圣神殿堂而陨,死后还要在璇玑殿主的就任仪式上被列罪批判;六部首座什么的我们就不说,就看道殿主……”

“勤勤恳恳三十余年的道殿主,最后两臂不也断了?

圣山基业被夺,殿主之位被抢——他们全部遭到背刺!”

“受爷是什么意思?”

“受爷的意思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君不见圣神殿堂而今三圣出手都有顾忌,不敢死拼,独独你北剑仙能力大?

修为强?

境界深?

脑子最灵光,敢对我们受爷拔剑?”

“屁!”

“就算她北剑仙最后破天荒地拿下了受爷,等待她的是什么?

是奖赏吗?

是进位吗?”

李富贵说得满面涨红,唾沫横飞,一甩袖袍,慷慨激昂道:

“不!

是断两臂啊!”

“连叶半圣、巳人先生都拿不下,就拿个王座道境的受爷,断两臂都算轻的,她北北断头都有可能!”

这一番深刻见解,惊得四下诸人,那叫一个头皮发麻。

“老兄贵姓?

您这……太强了!

理解太顶了!

小弟我甘拜下风。”

“哇,我要是有老兄您这脑子、这理解,何愁宗师悟不了道,破不开‘阴阳境’?”

一众人等围成一团,几乎要将当中之人捧上神坛,李富贵含笑抚着假须:

“不才姓朱。”

又意味深长道:

“道可破,人情难破;身可死,名不可死……就看那北剑仙如何抉择了。”

“受爷有句话说得很好,这里的老人都学到了,就北剑仙还是太年轻,没有悟破。”

“什么话?”一众人胃口都给吊起来了。

李富贵轻笑一声,望着虚空,展露出了神棍般的气质,颇为唏嘘道:“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

这下所有人蹙眉低头,各自品嚼,若有所悟,“老兄高见呀,您这话……厉害!”

“不是我厉害,是受爷厉害。”

李富贵呵笑着道:“东域有剑修研究八尊谙的‘一剑一歌’,我不是,我是长达一年半的受学家,专门研究受爷的言论的,你们跟不上我的进度,正常。”

便这时,九天上一道圣音炸开,来自方问心,杀气那叫一个凛然:

“谁在下面胡言乱语?

!”

啪一下,鞋子甩着众人的脸飞起,李富贵早溜得不见人影。

……

还别说。

玩笑归玩笑。

当玉京城的窃窃私语声渐消,北北受到影响了。

那个什么“受学家”的理解,固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但见解无疑是独到的,是一针见血的!

北北摸着手上的请战书,踌躇不定……

胜且不谈。

若败,徐小受的话听着像儿戏,自己的双手,真保得住吗?

侧后方,泪汐儿无声望着眼下此景。

在木子汐时期,她已不知见过多少次徐小受以唇枪舌剑术杀人于无形了,因而心绪难再有波澜。

但当连这位白衣执道主宰都被喝住时,依旧感觉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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