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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章 宋皇后:臣妾想回去看看父亲(2/3)

陈潇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天,锦衣府还未送来任何朱批奏疏。”

贾珩一时默然,说道:“许是被宫里留中了。”

天子很少留中他的奏疏,这一次许是他对西宁局势的担忧,让天子觉得他杞人忧天?

咸宁公主柔声道:“批复的奏疏应该还在路上罢,父皇对先生在兵事上几乎都是言听计从的。”

“这次就不一定了。”贾珩心头喃喃说着,面色默然,将手里的簿册缓缓放下,看向陈潇轻声说道:“登船先去扬州,择日下金陵,江南之事也不能再拖了。”

这段时间从河南而言,不管史鼎与彭晔如何争斗,新政推行的进度尚可一观,都在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

那么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块儿硬骨头可啃——江南士绅!

先前是他关于西北战事的最后一封奏疏,以后都不会再提此事。

不然就是恶意合订本,真成了秋天震撼的马逆,变成了田丰。

贾珩说着与陈潇一同前往船队,待傍晚时分,登上旗船,此刻舱室之中灯火通明,人影憧憧,一众金钗说说笑笑。

纹绮二人正在拿着一沓书稿正在阅看着,而兰溪两人则是凑在一起画画。

李婵月与邢岫烟、迎春三人在一起下棋。

而李纨则是正在刺绣,也不知道在绣着什么,一舒一扬之间,少妇明额之上秀发梳起刘海儿,秀美玉颊丰润如霞。

凤姐则是吩咐着平儿给一众姑娘端送着洗好的水果。

故而,当贾珩进入船舱之时,入目珠辉玉丽,锦绣盈眸。

很难形容那种莺莺燕燕环绕,花枝招展的感觉,比天上人间还要热闹。

宝钗与黛玉都凝眸看向那少年。

而咸宁公主来到正与邢岫烟下着围棋的李婵月近前,说道:“婵月妹妹,好久不见了。”

李婵月将目光从那蟒服少年身上收回,起得身来,拉着咸宁公主的素手,轻笑说道:“咸宁姐姐,你回来了。”

“珩哥哥。”湘云莹润明眸瞧向那少年,一下子小跑着扑到近前,欢喜道:“珩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贾珩搂着湘云,揉了揉少女额前的空气刘海儿,低声说道:“这段时间太忙了,等到了江南之地,带着云妹妹好好玩玩。”

一众姑娘此刻都是面带微笑地看向那少年。

凤姐丹凤眼闪了闪,打量着那蟒服少年,笑问道:“珩兄弟,外面的事儿都忙完了。”

这人比着在京城里看着晒黑了一些,但剑眉朗目,英武逼人,目光锐利犹似一柄利剑,往人心窝里狠狠捅一样。

嗯,她这都是什么说法?

花信少妇芳心惊颤,丹凤眼之中见着丝丝羞恼意韵。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忙完了,咱们这就去江南,这天还怪热的。”

说着,落座下来,与一众莺莺燕燕叙着话。

“到了金陵,咱们宁国府比较大着,到时候让你们宝姐姐带你们在金陵城里玩着。”贾珩看向一旁的宝钗,对上那双凝睇含情,欲说还休的水润杏眸,目光柔和几分。

一段时间未见,宝钗容止丰美不减往日。

宝钗笑道:“我们这儿可有不少都是生长在江南的,对金陵都不陌生的,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不就是。”

说着,看向一旁的青裙少女。

甄兰也将目光看向宝钗,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位薛家女倒是比她还贪心,竟是冲着珩大哥的正妻位置去,问题也该看看自己的出身和见识才是。

贾珩道:“这次到扬州,咱们就不停了,直接前往金陵。”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而后,贾珩与一众姑娘说笑了下,等到稍晚一些,渐渐散去。

贾珩则是与咸宁、婵月回到所在舱室,至于为何是婵月,因为三人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李婵月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韶丽的脸蛋儿上见着思念,说道:“小贾先生,你和表姐这段时间都去了哪儿?”

贾珩凝眸看向藏星蕴月的少女,打量了下,温声说道:“这不是去了南阳府,还有汝宁府,去看了看河南新政推行的情况,婵月这几天看着胖了许多。”

李婵月闻言,晶莹玉容微变,芳心羞急,柔声说道:“哪有啊,我哪里胖了。”

她才不想胖呢?

小贾先生总是抚着表姐说这腿瘦了好看,他都能…骨折。

其实少女还不知道,贾珩也喜欢捉着元春的小肚子,说着胖了手感好。

贾珩抱着婵月,轻声道:“这里啊。”

李婵月:“……”

又骗她,比着金陵的娘亲瘦多了。

说着,轻轻拨开探入衣襟的手,韶丽脸颊羞红如霞,一如桃花,低声道:“小贾先生……先别闹着,唔~”

却见那少年已是将脸颊凑近而来,李婵月连忙闭上明眸,双手轻轻抚着少年的肩头,开门揖盗。

而咸宁公主这会儿进入厢房,见着亲昵着的两人,粲然清眸笑意噙起,说道:“嗯,这刚见面就啃上了。”

贾珩松开脸颊羞得通红的李婵月,笑道:“两口子亲热,管你什么事儿?”

李婵月抿了抿莹润的唇瓣,将螓首偎靠在贾珩的怀里,那张容色明媚的脸蛋儿上见着,道:“等到了金陵就能见着她了。”

咸宁公主近前坐下,笑了笑,说道:“这是快到金陵了,婵月有撑腰的了。”

她才是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

……

……

神京城

大明宫,含元殿,内书房

崇平帝拿起手中的密疏,面容之上现出思量之色,忽而唤道:“戴权。”

戴权从梁柱之后悄然转出,说道:“陛下。”

崇平帝放下奏疏,沉声问道:“南安郡王到了何处?”

戴权道:“回禀陛下,这会儿应该到了西宁府。”

崇平帝目光重又落在封面上题着臣,军机大臣贾珩谨奏几个小楷字上,沉声问道:“戴权,子钰对南安以及西宁安危的担忧,你如何看?”

戴权闻言,白净面皮跳了跳,心头微凛,拱手说道:“奴才不通兵事,不敢妄言。”

崇平帝似是自语道:“据南安郡王上疏,他想要去调动红夷大炮,军器监方面提及炮铳需要整修,而子钰却带走了红夷大炮。”

南安郡王也不是省油灯,没有调拨得动红夷大炮,就以此上疏提及,算是告了贾珩一记刁状。

戴权想了想,壮着胆子,低声说道:“奴婢听说红夷大炮不是说带在船上,从水路进攻。”

崇平帝沉吟说道:“朕问过军机处,那大炮的确携带不便,原本就是装在海船之上。”

戴权闻言,心头惊惧,不敢多言一句,只是偷偷瞧向脸色莫名的天子。

天子还去求证了军机处?

崇平帝轻声道:“子钰与南安两人屡有争执,龃龉不断,有些事也难说,先前子钰将红夷大炮押上平安州城头,不是帮着守城便利许多?”

戴权已经有些手足冰凉,屏住了呼吸,不敢应着一句。

崇平帝默然片刻,忽而又低声喃喃道:“这次西宁的军情是紧急了一些,而且红夷大炮携带不便,威名还为虏口所知,失去了突然性,那个岳讬在西北,定然是有所防备的。”

他原本不想用子钰出兵,并非有意弃用。

只是一来怜惜刚刚大婚未久,不能久经鞍马劳顿之苦,二来也是大汉不能全用一人,这岂是长长久久之道?

如今看来,子钰似乎不知他的苦心,对南安也因前事而心存芥蒂,虽还未到因私废公的地步,但也存了一些别的想法。

戴权此刻白净面皮上一片默然,几是缄口不言,心底却已是掀起惊涛骇浪,陛下这是对卫国公起了猜疑之心?

事实上,在贾珩执虏酋返回之后,太上皇都祭祀了太庙,一时间整个大汉为大胜东虏欢声雷动,四海纷纷称颂崇平帝的文治武功。

这位天子心底也多少有些飘。

换你你也飘!

尤其中枢文臣上疏,动辄大汉军力已复,西北边患不过疥癣之疾的说法如洗脑广告一般,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天子。

因为曾经的西北,的确是诸如忠靖侯史鼎刷功劳的副本。

虽不至于:“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觉得我行了”的心思,但还是觉得离了贾珩,大汉其实也能打赢西北之战。

否则,大汉兵事不能悉托一人的想法,又是从何而来?

这就是长期以来的制衡心态,促使着这位天子在心底动摇了贾珩在兵事上的唯一性,不可取代性。

这是正常的,总不能兵事都托付给一个人,那就是一条腿走路,长此以往,太阿倒持。

但归根到底还是防备,心存幻想。

崇平帝徐徐说道:“南安这次领兵过去,带着几万兵马,如果加上宁夏等边镇的兵马,应该能打上一场胜仗,倒是这金铉,不战而弃湟源,实在有损我大汉颜面,戴权,着内阁拟旨,下诏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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