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9章 宋皇后:同样也是薄情寡义之人?(2/3)
宁国府,大观园,栊翠庵
妙玉坐在禅房之中,正在抱着自家女儿,怀中的女儿正在拿着一个拨浪鼓,轻轻摇晃着,就听“咚咚”之声,分明是拨浪鼓不停响起的声音,在栊翠庵中迅速响起,小姑娘的笑声在庭院中响起,恍若一串银铃不停响起。
而就在这时,妙玉的丫鬟素素,举步进入厢房当中,道:“妙玉姐姐,珩大爷来了。”
妙玉闻听此言,凝眸看去,只见那蟒服少年从远处快步而来,说道:“你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说道:“过来看看你们娘俩儿个。”
“爹爹。”小丫头茉茉粉嘟嘟的小脸笑意莹莹,长着一口洁白奶牙的小嘴,伸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向贾珩招呼说道。
贾珩蹲下身来,抱起茉茉的瘦小娇躯,柔声道:“茉茉,这会儿想爹爹了没有?”
“想了啊,爹爹怎么不来看我啊?”茉茉轻唤了一声,声音软糯无比。
贾珩声音纤细而轻柔,道:“爹爹这几天忙的很,都没有空暇来看茉茉。”
妙玉轻哼一声,柔声道:“你爹爹忙着呢,咱女儿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贾珩闻言,笑了笑道:“别总是天天和女儿说这些,再这样下去,你再教坏了女儿。”
天天对女儿灌输仇恨教育,时间长了,女儿和自己就不亲昵了。
所以这就是一些离婚夫妻为什么要争夺女儿抚养权,孩子成了延续对方恨意的源泉。
妙玉柳叶黛眉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目光闪了闪,说道:“你就不怕孩子将来上行下效?”
贾珩面上就有些不自然,说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你再动了胎气。”
妙玉倒也没有穷追猛打,只是随着孕期渐近,这会儿也有些烦躁。
邢岫烟道:“这会儿,都中午了,该吃斋饭了。”
贾珩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先吃饭,我和女儿再玩闹一会儿。”
自家女儿可爱伶俐,脸蛋儿萌软嘟嘟,轻轻一掐,似是要出得水来。
贾珩逗弄了一会儿贾茉,而后也不多言,来到近前,落座下来。
妙玉凝眸看向那少年,说道:“什么时候与岫烟完婚?”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就在近些时日吧,宋家女的婚事,也当在这几天了。”
妙玉并没有多说其他,倒是不远处的邢岫烟脸蛋儿两侧微微泛起嫣然红晕。
……
……
第二天,天光大亮,金色晨曦映照在街道上,而早行之人已经推着一辆平板小车,三三两两地从街巷中出来,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贾珩今日立身在宫苑门口,在一架车辕高立,挂着刺绣着凤凰的旗帜,四方车厢璎珞流苏垂挂而下的马车旁站立。
此刻,车厢之内就可闻得麝香香气浮动,花香馥郁,沁人心脾。
宋皇后一袭盛装华裙,云髻端丽巍峨,秀发葱郁黑密,正自端坐在马车车厢中,那张丰润雍美的脸蛋儿,似是因为心绪激动,已然泛起无尽潮红之意。
而裙裳之下,那双丰腴、雪白的长腿,此刻微微并拢一起。
而伴随着“啪”的一声响鞭声音,马车辚辚转动,在宫女和内监的陪同下,宋皇后前往大慈恩寺的祈福车队,向着大慈恩寺行驶。
行至大慈恩寺的山门下,石阶两侧就有着两座威武神骏的石狮子,青白灰岩打造,经过淅淅沥沥的春雨之后,湿漉漉的,满是岁月冲刷的痕迹。
贾珩与陈潇说着,来到一座巍峨高立的山门寺庙下,这会儿,随着马车以及浩浩荡荡的人群停留。
宋皇后伸手掀起那马车之上,垂挂而下的一道竹木车帘子,而那张气质清丽,雪肤玉颜的脸蛋儿,在金色晨光照耀下,白皙如玉,香肌玉肤,恍若蒙上了一层熠熠金晖。
一袭华美衣裙的宋皇后,此刻立着一众内监与宫女,伴随着贾珩,重新来到大慈恩寺。
陈潇面色严肃,率领一众府卫,早已在周围里里外外排查了一圈,排查一些潜在的刺客,待皆无异样之后,方让贾珩与宋皇后进入大慈恩寺当中。
而众人来到庄严肃穆的殿宇中,殿中檀香之气袅袅萦绕,香气微微浮动,让人沁人心脾。
宋皇后此刻宛如梨花花瓣的玉容丰艳、明丽,双膝跪在一方杏黄色蒲团上,不知为何,面对着佛祖的注视,心头不由涌起一股深深的自责。
其实,这是内心深处的良知正在隐隐作痛,涉及到人性的良知光辉。
而贾珩置身在大雄宝殿当中,同样被这股肃穆、庄严的气氛笼罩着,不知为何也有一些不自然。
默然片刻,出了庄严的大雄宝殿,立身在廊檐下,抬眸看天,一时间看向天穹,此刻天穹蔚蓝无垠。
此刻,殿中那一尊金光熠熠的佛像,矗立在供案之后,似以一双悲天悯人的双眸,目光凝眸看向跪在蒲团上的痴男怨女,似在俯视着在情天恨海中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
待宋皇后降了一炷香,随着贾珩出了大雄宝殿,在宫女和内监的簇拥下,来到碧甍朱柱的廊檐下,看了那少年一眼,而后,两人快步进入禅房当中。
这会儿,宋皇后已是从方丈手里取来一份佛经,经名《法华经》,宋皇后来到一张漆木书案之后,丽人那曼妙玲珑的娇躯,就在衣裙的勾勒下,可见丰盈玲珑。
这会儿,可见那雍美、华艳的丽人拿起一根羊毫毛笔,开始就着一张桃花信笺纸,沙沙书写不停。
而书写下的小楷字迹,娟秀而干净。
道道金色晨曦的日光照耀在那双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上,在笺纸上投映下一道道窸窸窣窣的阴影。
贾珩在一旁则是拿起正在冒着嘟嘟热气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清茶,就觉得茶香清溢,四散而起。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甜妞儿,此刻似乎笼罩在一种莫名悲伤的情绪当中,难以自拔。
不过他们做的事儿,的确是与世俗伦理道德所不容,又是在佛门清净之地,难免形成一种强烈的道德反差。
不想了,再想,可能都朝李渔的玉蒲团的人性探讨了。
亘古千年,白云苍狗,人性从来未变,既有沉沦欲望的邪恶,又有对情感依偎的善良。
数十年的夫妻感情,相濡以沫,不知经历了多少温情回忆,又岂是他能比得上的?
除非,甜妞儿内心根本就没有良知,内心本性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道德感极其低下。
贾珩面色幽静,一时之间,就多少有些感慨莫名。
这会儿,陈潇这会儿,凑近而来,轻轻拍了拍贾珩一侧的肩头,道:“怎么了?
突然皱眉深思起来?”
她看着这人似起了一些愧疚感。
贾珩面色幽幽,柔声道:“良心难安。”
“做了别悔,悔了就别做,别在这儿惺惺作态。”陈潇弯弯柳叶细眉下,一双清眸熠熠闪烁,清斥一声,低声道。
贾珩面色微怔,轻声说道:“你说的也是。”
就在方才,良知在内心深处开始剧烈煎熬。
现在的确是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只能说一场孽缘。
大雁塔,阁楼——
此刻,贾珩与宋皇后立身在八角而重的飞檐阁楼,轻轻推开两扇木质轩窗,抬头眺望着窗外的秀丽景色,不知何时,天穹之上,春雨如酥,淅淅沥沥。
贾珩转脸之间,凝眸看向雪肤玉颜的丽人,问道:“娘娘,陛下这些时日,看着气色就是不大好。”
刚刚从大雄宝殿出来以后,甜妞儿心态上就有些不稳,分明陷入在一种愧疚、自责、懊恼的心绪中。
这很正常,人性就是既有光辉熠熠的一面,也有黑暗邪暗的一面,动态而多变。
宋皇后黛丽而秀的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狭长美眸,恍若蒙上一抹难以言说的黯然之色,柔声道:“陛下这些年为国事操劳,的确是熬干了心血。”
说到最后,丽人也渐渐有些内疚神明,为之自责不已。
毕竟,已经是多年的夫妻感情,在崇平帝缠绵病榻之时,宋皇后看着崇平帝虚弱的样子,心头未尝没有恻隐之心,难过莫名。
但另一方面,又与贾珩不仅仅是简单的肉体关系,中间还有一个纽带,那就是两人的孩子。
雪肤玉颜的丽人,两道弯弯柳叶细眉之下,莹润如水的美眸,凝睇一般看向那少年,再次试探道:“子钰,陛下那边儿仍未立东宫,子钰以为应当如何?”
贾珩斟酌着言辞,说道:“这次大军征讨辽东,魏王殿下与楚王殿下两个随军出征,一切都在圣心所属。”
这话他先前就已说过,今日无非是重新复述一遍。
宋皇后修丽双眉之下,那双晶莹美眸凝露而闪,柔声说道:“你别在这儿打马虎眼,本宫是在问你,然儿入主东宫一事,你支持不支持?”
贾珩默然了下,只能再次含糊说道:“娘娘,终究是要看陛下的意思啊。”
宋皇后闻言,晶莹玉容倏变,娇斥一声,目光咄咄逼人,说道:“你别给本宫说这个,本宫就问你支持不支持?”
此刻,丽人英丽眉眼之间似是笼罩着腾腾煞气,而那双莹润微微的美眸当中,已见着几许恼怒之意。
她给他生了一双龙凤胎,却换不来他一个承诺。
这人与那宫中的那人有何区别?
同样也是薄情寡义之人?
贾珩神情默然无比,说道:“有些事儿,属于越帮越忙,顺其自然比较好,娘娘大可不必太过执着。”
宋皇后细秀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温婉如水的美眸见着恼怒之意,说道:“你让本宫如何顺其自然?
本宫两个儿子,却连东宫都未立,他心头何曾有过本宫?”
念及此处,雪肤玉颜的丽人,芳心深处又转而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怨愤之意。
纵然是看在夫妻情分上,他也该立然儿为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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