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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二章 封侯,封侯!(求月票!)(2/3)

船上的女卷显然不能在文武百官的众目睽睽之中,与他一同进城,等到相迎的官员散去以后,才会乘着马车返回宁荣二府以及长公主府。

君臣二人说着话,在府卫铁骑相护之中的马车渐渐自安顺门驶入皇宫,而后面的大臣也陆陆续续跟上。

之后大批府卫和军卒,押送着一辆辆装着着多铎以及女真俘虏的囚车,气氛肃杀地从另外一条街道向着锦衣府的诏狱押去,两旁站满了百姓观望,看着热闹,有的从高处扔着臭鸡蛋还有各种生活垃圾。

多铎此刻看向两旁街道以及酒楼上的百姓,心头冷笑连连。

此刻,神京城一百零八坊的百姓,都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这次凯旋,街头巷尾的茶楼酒肆都在讨论着被俘的女真亲王多铎的被俘。

神京城中的百万军民犹如欢乐的海洋。

正如王恕所言,这是三十年来大汉取得对虏之战的首场大胜,以生擒一位女真亲王为这场战事镶嵌了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而就在这时,贾珩先一步安排的锦衣府卫身穿便衣已经开始活动在茶楼、酒肆叙说着女真国内的亲王、贝勒都有谁,为之后进一步的舆论宣传攻势造势。

而这无疑为好奇的神京百姓揭开了女真贵族的面纱。

魏王与一旁的宋璟并辔而行,感慨道:“舅舅,这真是不容易,那么多女真都被子玉擒下,这样的能为,将来对上女真应也能连战连捷。”

还是那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相比战报之上的文字,还是眼前的女真亲王以及俘虏更能震撼人心。

宋璟笑了笑,倒也能够体会魏王的激动心绪,说道:“殿下等会儿可进宫去皇后娘娘那边儿,见见咸宁。”

不管如何,相比齐楚两王,从咸宁那边儿论起,殿下与永宁伯的关系无疑要亲近许多,而且听说楚王在南方折了世子,江南甄家也被抄检,这王爷夺嫡之胜就在眼前了。

齐郡王此刻也乘着一辆马车,而轩敞的马车车厢之中还坐着一中年文士。

贾雨村看向不远处愁眉不展的齐郡王,说道:“王爷不必担心,月盈则缺,水满则溢,永宁伯如今春风得意,愈发势大不假,但朝中文臣的忌惮之心就越重,现在的和谈之声就是此由。”

齐郡王默然片刻,说道:“雨村先生,但愿这场和谈能够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王爷放心,纵然圣上听信了永宁伯之言,将来对虏一但事有不利,那时候群起而攻,再如现在这般势大。”贾雨村宽慰道。

自忠顺王倒台以后,他改投齐郡王,但齐郡王明显不受天子待见,将来前途铵暗澹不明,听说楚王器重文士,可偏偏在南边儿又出了事儿。

魏王那边儿倒是……只是,齐郡王狠辣,现在却不好再轻易改换门庭了。

齐郡王目光忧心忡忡,说道:“话虽是这般说,但……”

但方才那女真亲王都被小儿所生擒,万一以后面对虏寇再次取得大胜呢?

真到了那时,这大汉朝还有谁能制得住他?

熙和宫

殿宇的琉璃瓦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廊柱之下的军士列队而站,宛如傲立风雪的长青松柏。

一辆凋以龙纹装饰,四方垂挂黄色帷幔的马车,两个高大的车辕在青白条石铺就的宫道上用雪痕水迹描画出两条平行线。

而椭圆状涂以红漆的宫门之后,冬日阳光照耀着一座静静矗立巍峨、壮丽的宫殿。

青龙匾额之上的熙和宫三个大字,金辉熠熠,在近晌的冬日日光中,熙和宫庄严华丽。

贾珩一拉缰绳,勒停了马车,从车把之上下来,伸出一只手,扶着崇平帝下得马车,道:“圣上,到了。”

崇平帝笑了笑,下得马车,看向少年那张俊朗、沉静的面容,目中现出一抹亲近和慈爱,说道:“走,随朕进宫。”

眼前少年其实是他的女婿,经此一战,咸宁许给子玉一事,在宫内宫外,都不会有着难以置信的异议,等着以后再立大功以后,就可赐婚,平息浮议。

贾珩却不敢托大,落后崇平帝几步,道:“圣上请。”

这时,百官还未跟上,君臣二人或者说翁婿两人沿着宫道向着熙和宫而去。

崇平帝问道:“现在京里于和议之论有不少争议,子玉你是什么意思?”

贾珩道:“微臣以为,我大汉初战告捷,正是重塑军心,激励民气之时,应该以女真亲王首级祭慰我大汉英灵,而女真寇虏以谋叛而斩,对虏坚持三不,不妥协,不接触,不议和!

臣这几天观看朝中邸报,对朝中诸位大人所持之论也有所知。”

崇平帝道:“南安郡王所言,可以虚以委蛇,也是韬光养晦之计,子玉当初《平虏策》不是提到,女真非一日可灭?”

这位天子当然不是为主和派之言所动,而是需要听贾珩这位军机重臣的意见,以坚定乾纲独断的意志。

贾珩道:“圣上,臣在平虏策中还提到,女真建官立制,亡我之心不死,如今不过是他们的权宜之计,臣刚刚听到,女真打算入侵察哈尔蒙古,到时我大汉彼时是不是要因和约而勒兵不前?”

崇平帝闻言,目光一紧,沉声说道:“察哈尔蒙古?”

贾珩道:“察哈尔蒙古王庭原本就在苟延残喘,一旦落入女真之手,我山西大同、太原重镇就将直面虏锋,如北宋一般,关中之地再无山河屏障,如果我与女真达成和议,彼等明年定会再启战端。”

崇平帝冷声道:“女真真是狼子野心!”

不说其他,单凭这一条,和谈之论,不足为取!

贾珩又说道:“如果放归多铎,女真通过本来就可休战的和议之言,拿回了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而我大汉军心士气势必受挫,天下南北之士必定大失所望,此汉虏不两立!”

崇平帝闻言,面色微震,道:“好一个汉虏不两立!”

目光咄咄,郎声说道:“朕也是此番打算,女真当年不过是臣服我大汉的番邦,窃据辽东,沐猴而冠,我大汉岂能与其修约言和?

等会儿,朕要问问这女真亲王为何犯我大汉?”

正如贾珩所料想的一样,这位天子对于“执虏酋问罪陛前,指斥其非”这等事,有着莫大的兴趣。

君臣二人说着话,拾阶进入殿中。

熙和殿中左右两侧已经布置了酒宴之桌,便于以后的百官用宴。

随着时间过去,内阁以及军机处、五府六部寺监的的官员纷纷到达宫苑,按着品阶徐徐进入殿中,向着崇平帝见礼。

崇平帝此刻正襟危坐在金銮椅上,握着两侧扶手,下方群臣以内阁和军机处分成文武两班,以贾珩、南安郡王为首行礼参拜,山呼万岁。

崇平帝面色和缓几分,微笑道:“诸卿都平身罢。”

“谢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下方朝臣纷纷行礼谢恩,起得身来。

崇平帝目光逡巡过下方一众朝臣,沉吟说道:“永宁伯这次前往江南办差,一战大胜虏寇,生擒女真亲王,劳苦功高,不得不赏,戴权传旨。”

说到最后,这位帝王冷冷瞥了一眼杨国昌,心头隐隐涌起一股不好的回忆。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斗争,关于贾珩封赏的爵位,正好在贾珩到京的前两天也终于尘埃落定。

贾珩封侯,这满朝文武都没有异议。

不封侯,天下之人的吐沫星子都能将庙堂衮衮诸公淹死。

但究竟是几等侯,这就大有讲究,故而在贾珩前来长安的路上,在内阁的武英殿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争论,直到前天这场争论才彻底终结。

或者说是身为内阁首辅的杨国昌极力反对,甚至某种程度上赌上了政治生命。

如果内阁首辅反对,那么六科给事中封驳了奏疏,就会变得很难看,所以此事加上太庙献俘,一下子成了内阁中争论不休的话题。

杨国昌认为封三等侯足以酬功,否则不足弱冠的侯爵,将来再立了微薄之功,是不是还要封公,封王?

永宁伯年岁才多大?

年纪轻轻,就一副权臣之势,岂是君臣长久之相?

崇平帝自然龙颜不悦,阴沉着脸不说话,但杨国昌这次是铁了心,要以逆耳忠言,上报君王一片知遇之恩。

至于韩癀和赵默等人,倒是觉得三等侯实在有些寒碜人。

倒好像是不情不愿给与一般。

韩癀和赵默两人因此提议晋爵二等侯,既有保全之意,又不至薄待功臣。

但崇平帝仍不满意,在经过一段时间僵持以后,询问恰巧从山西河东盐场,整饬盐务归来的户部侍郎齐昆,询问江南战事情由本末。

在崇平帝目光逼视之下,齐昆硬着头皮,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当是时也,敌虏势胜,江北大营水师新败,金陵军民士绅人心惶惶,迭逃城外,乱作一团,金陵故都直面虏锋,危在旦夕,永宁伯前后两战皆胜,如不封一等侯,难以服众天下。”

由是内阁的这场争论,以齐党干将的“秉公之言”彻底终结,才没有再等着贾珩到来京城以后,功爵还未定这样的笑话出现。

至于改封其他封号,反而没有必要,没有在与女真大战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前,倒是不用改封封号。

而且根据大汉典制,都是两字侯,一字公。

比如什么平原侯,襄阳侯,忠靖侯……如此等等。

如果是封以公爵,那时候肯定是要封为一字公爵。

崇平帝目光掠向那身形挺拔的少年身上,面色带着几分和缓。

这满朝臣工又岂会知道他的布置,一门兼祧……三房,那时候,世袭罔替的郡王就是辽东的奖赏。

大汉东西南北四位郡王,还差一位郡王。

“永宁伯接旨。”戴权此刻白净的面皮上现出肃穆,举起一封绣以黄龙的绢帛,象牙白的玉石轴杆质地温腻。

贾珩以大礼参见,拜道:“微臣接旨。”

此刻,群臣也都听着传旨之言,有一些人也在好奇究竟给永宁伯封着几等侯。

贾政在通政使程信身后,此刻这位面如冠玉的政老爹,攥着笏板的手几乎都微微出汗,竟是比贾珩还要紧张。

秦业苍老目光中也带着几分期待。

秦可卿已是伯爵夫人,下一步就是侯爵夫人,如诞下麟儿,可以说尊贵已极。

大明宫内相戴权面色庄重,“刷”地一下展开绢帛,高亢而响亮的声音在熙和宫中响起,说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安夏御夷,国家必赖折卫之左,分茅胙土,朝廷不吝爵赏之隆……军机大臣、太子太保兼兵部尚书、检校京营节度副使贾珩,志行纯恪、才识敏明,自领皇命南下金陵以来,兢兢业业,如霆如雷,两定虏寇之乱,力擒虏王,威震夷狄,功莫大焉于社稷……人主统御天下,赏罚不明则百事不成,赏罚若明而四方可行,特晋爵为一等永宁侯,赐丹书铁券,以彰茂绩殊勋,钦此。”

杨国昌听着戴权念诵的圣旨,手中攥着的象牙笏板不由用力几分,面色阴沉如冰,哪怕早已知道这封圣旨的具体内容,但心头仍有些愤愤难平。

天子宠信奸佞,不纳忠言,韩癀媚君乱国,尺寸之功而得封侯一等,这样的圣旨岂得通过?

还有言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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