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皇帝的灾难日:除了石狮子,没有公园(2/3)
用这无比的虔诚表达着恐惧之下那种内心的狂喜。
很快被长毛裹挟的他就降伏在赵阔脚下,他看着赵阔整军杀人,看着赵阔屠杀缙绅,这都让他有无比的快感,他幻想有一天,这个魔王傲慢的把令牌扔在他的脚下,他拿起来。
传递魔王的指令,让人头落地、让血流成河。
但占领广州开国为宋后,因为出卖钟汉立了大功地宦助国惊奇的发现:这陛下的性在变---钟汉他放过了,钟汉是要谋反啊,按宦助国地理解这次起码要杀一万人;制造局陈开之他也放过了,这里面涉及功臣和官员,最少也要杀几千,但赵阔也一个人没杀。
“仁慈?”
只有这个好像和原来的长毛头八竿打不到的词才能形容现在的大宋之!
摸清了皇帝的心思后,宦助国把明史扔出了办公室,相反开始研究宋史。
那次制造局大案。
是振奋了朝廷官员的----这是转向宋政策地信号,宋的官员向来是安全的和高收入的,这是好事啊。
宦助国也好久都笑的合不拢嘴。
但是心里却始终有点失落----不见血,不见海一样的人血,那狂暴的魔王变得仁慈了,他满心都是不安全感。
正胡思乱想着,背后传来赵阔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叫:“我靠!
《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
宦助国还没转过身来,赵阔已经惊恐的问了起来:“助国。
今年是哪一年?”
“陛下,是问清妖纪年?”
“我就问西圆!”
“1855年啊!”
“是啊!
这才1855年啊!”赵阔指着那报纸对着自己丞相惊惶地叫着。
立刻管那个“公园”地一个下层官员被叫到了办公室。
“你们真挂这个牌了?”赵阔挥着报纸咆哮道。
“是啊。”官员很害怕但明显还很迷惘,不知道陛下为啥发火。
事实上,那个法国银行家吃饱了撑得要建一个公园献给大宋,但能理解“公园”这个词的华人,全远东目前只有赵阔这个穿越者。
满清没有公园,只有私园。
固然供大众娱乐欣赏地公共园林在后世很多见,但满清人能获得这个享受的物件,只有衙门前的石狮。
而且这还是让他们怕的。
不是让他们爽的。
大宋朝廷官员对这个公园也什么都不知道。
园要建在自家后花园啊,但人家洋人非得在大街上建个园。
而且皇帝好像很高兴,那就建呗。
建好之后,效率很高的大宋官员,立刻把园用木栅围上了,还加了个上锁的木门----为这个园的主人额外附加的,当然他们不确认这主人是皇帝还是那银行家。
后来是出钱的银行家很高兴,要进去游玩,官员们这才确认主人是他啊,立刻把钥匙给他,他自然立刻把锁扔了,门也不锁了,这是公园啊。
但门口还有个看门的老头,这是大宋官员热心的替法国人留下的,大宋百姓猜着这是谁谁的园,没人进,全是附近工作生活的各国洋人领事和商人们进去赏玩。
然而事情很快开始扯皮了:大宋官员认为这园是洋人的,自然不会雇佣工人去打扫维护,而且连那看门老头的薪水都不付了----这些肯定是你主人付钱啊。
法国银行家却不是这么认为的----这是公园,肯定是所有华人洋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娱乐。
自然是大宋付钱维护,所以他亲自找到管这事地官员,第一解释这个园谁都可以进去玩,除了带宠物的男士和女士以外;第二因为第一点,所以希望大宋能找人清洁维护。
这事是很小的事,自然不可能惊动赵阔。
管事的官员一听,呆了半天:感情您掏银就为了建个无主的废园?
那就按掏钱方的意思办呗,立刻那园天天大门四开,门口挂着个牌:狗不得入内;而看门地老头也得了指示:什么人都不用管----慢慢的就有华人进去了。
过了两天法国人就又过来了----那园已经像被台风刮过的那样了,树被弄折了,花被连根刨走,亭柱上刻满了某某到此一游。
当然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遍地黄白之物,被当成茅房用了!
这么一来,洋人自然全跑了,纷纷朝法国善主抱怨,少了个休闲的地方。
“那怎么行?”听到法国人要大宋方管管此事,官员立刻拒绝:“您要人随便进的,肯定就这样啊,谁家地废园不这样啊?
而且您知道重新布置花草要多少银?
您出还是我们朝廷出?”
“那你们能不能派人监督一下,不能破坏公园啊。
毕竟这是城市中心唯一的公园。
很多朋友都很喜欢那里。”法国银行家无奈。
“派人监督?
得多少人才够?
那园挺大的!
难道我天天派一队治安官守着?
这怎么可能?
再说我也没有这个权力派人啊。”官员大怒。
官员请示了上头,上头也一样不理解这群洋人的怪异举动---你花银就为了被折腾的?
“那就只让洋人去呗,反正他们出钱修的。
陛下特意找的地,都是洋兄弟。”上头那官员指示道:“我们没人可派,没钱两天就维护一次,就让他们自己玩得了。”
立刻那看门老头又回来了,官员亲自去给那牌加了三个字“华人和”,变成了“华人和狗不得入内”。
园成了谁掏钱谁享用了。
海宋公园又变成了海宋私园,只是洋人的公园。
但就算这么牛的牌,百姓一样无所谓,人家官府想说什么说什么,不让进就不让进呗。
然而满心仇宋的李明昌可是个儒家人,本来就觉地赵阔是吴三桂了,看这牌气得七窍生烟----这不是说老百姓都是狗吗?
满清实际上这么干,但人家嘴上还得忽悠说满汉一家,没有敢明着说:“汉人是狗”的这么丧心病狂的家伙。
结果。
他里面写成新闻了----作为他攻击大宋长毛勾结洋人看低百姓地铁证。
“我亲自去看看!”赵阔两眼发红。
握着那张报纸就朝外走。
“陛下这种小事,我派人去解决就可以了。”宦助国拦住了赵阔。
“你去解决?”赵阔吼道:“你知道这事有多大?
要是不弄好了。
以后肯定有人刨出来搞我!”
一开门,正好赵影过来了:“陛下要出去?”
“大事小事?”赵阔问道。
看赵阔急吼吼要出门的样,赵影愣了愣,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您忙吧。”
“把你的便衣点上几个,我要微服去亲眼看看。”赵阔对赵影说道,接着扭头对宦助国道:“给我把海军几个头叫来,下午谈谈兰芳那边的事情。”
公园就在总督府隔壁,下了车一看,果然有那可怕的牌,赵阔暴怒的亲手把那牌摘了下来,拿过看门老头地草帽戴上,叫道:“给我找个白牌来,写上各种不准的事情,竖上,我看看是不是真这么邪门?”
果然很邪门,牌一被摘,立刻就有来过的中国人进来了,园里的洋人慌不迭的抱头而逃,而里面很快喧闹声齐天,小孩们在花上打滚,用石头砸雕塑玩;小贩们抱着各种东西进来叫卖,要不就拿了花草去卖,什么花漂亮什么花贵就刨什么花;路上一会就是各种垃圾了,更兼路人们纷纷把这里当茅房使用。
仅仅半个小时。
就在赵阔眼前,这个园好像被一群狂笑奔驰地大象群碾过,只剩下一地的残花败柳和满地垃圾。
赵阔气得要死,还没来得及发作,对面三个家伙中那个方形的胖一口痰吐他脚上了。
他按捺不住气愤,站起来说了两句。
没想到对方识字却视告示为无物,还凶巴巴的要吐他脸!
“我算老几?
老是皇帝!”赵阔勃然大怒,扔了草帽,指着和他对骂地三人狂吼道。
赵阔他和三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正想上去直接抽脸呢,面前一幕让他哭笑不得。
只见三个留辫地湖南人怔怔看着他,头上汗唰唰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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