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大宋制造局:营救子侄的大帅(2/3)
“呵呵阔笑了:“不愧是谋国之见啊。”
“陛下,还应该在这种产业中密置朝廷干探,宣教司这次所起作用巨大。
不如再在其中成立官产宣教司分组,专门监视产业,遏制贪墨!”宦助国说着,把手里地一叠报告恭谨的递给赵阔:“这是我对于此事的详尽意见,已经全部写于其上,其陛下批示。”
“大善,比朱清正懂事多了。”赵阔满意的一笑,一挥手,宦助国立刻踩着满地碎瓷倒退着出门。
“助国。
等等。”赵阔叫住了宦助国。
“陛下还有何吩咐?”宦助国立刻停住脚步。
小心的掂着后脚跟,避开下面那些尖锐的东西。
“我笔筒碎了。
把你的送给我吧。
我见过你桌上那个,很喜欢!
上次就想给你抄走。”赵阔说道。
“是是是,那是我在海京小摊上淘的,才20个铜板。
陛下喜欢,我马上给陛下拿来。”宦助国立刻笑了起来。
“你那笔筒就抵了陈其荣送给你地2000两银子了,算你给我还回来了。”赵阔奸笑起来。
顿时宦助国灿烂的笑容凋零在了脸上,一瞬间比哭都难看。
朱清正灰头土脸的离了后院皇宫,在前院自己地盘----挂着长江牌子的小院子呆了一会,洗了把脸,把军服脱了,换了身便装才出来。
走在前院,遇到的官员无不笑容可掬的给他打招呼,但朱清正回答的有气无力,连脸上笑容也一副都快装不出来的样子---他知道,在这种地方,消息传播得比八卦婆娘云集的市井村庄都快,刚刚陛下砸东西大骂自己,声音那么大,外面等着地人肯定听到了,别说一群了,就算一个人听到,现在,区区20分钟后,应该也传满整个朝廷了。
“出去啊,大帅。”路上遇到了胡潜,拿着一叠报告的他以万年不变的笑容加上适合的恭谨给朱清正打招呼,宛如他还是潮州地那个衙役,看上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似那些该死文官,眼神把他们幸灾乐祸的内心全出卖了。
“是。
有点事。”朱清正微微一笑,和胡潜擦肩而过。
在朱清正背后,宦助国在后院门口遇上了胡潜,两人互致寒暄后,宦助国看似无意的问道:“制造局的事知道了吧?
陈开好像是你们天地会的江湖大哥?
怎么出这事,唉。”
“唉,年纪大了,他儿子我认识,一小花花公子,疏于管教。”胡潜看上去有点愁“刚才白头去求情了,我也去见陛下了,陈开是老朋友了,就这一个独子,你也帮着劝劝陛下?”宦助国笑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现在我不是混江湖的时候了,信了上帝,给陛下卖命。
希望陈大哥吉人天相吧。
陛下肯定给他公道。”胡潜微微一笑,接着一躬身,说道:“宦大人,小的有事先走。”
看着胡潜的背影,宦助国低声骂了一句:“毒蛇!
妈地,连我都查!”
接着他抬起头。
正好看到朱清正换了便装消失在拐角处,宦助国心里冷笑道:“换便装?
方便找人?
正好让我看看大宋天地会到底有多大份量。”
一边想着,回到办公室,正好听到两个官员说道:“听说朱大帅刚刚换便装出门了,肯定为陈开找人去了。”
“别乱嚼舌头!
好好干活。”宦助国咳嗽一声。
在总督府门口,朱清正让穿着军服地护卫回家,只留下两个便装侍卫和车夫:“回去告诉夫人,我很忙。
晚上可能回去晚点。”
说着他爬上马车,对车夫命令道:“走吧。”
“大帅,去哪里?”车夫赶紧问道。
“你就走吧。”朱清正叹了口气,倚靠在了柔软地车背上,迷惑的车夫抖动起了缰绳,马车迷惘地朝前驶去。
朱清正没有找任何人,他的马车在城里转到天黑,终于车夫听到了车厢里“停”的命令,马车在夜色中停住。
朱清正走出车厢,踩在地上,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地小教堂,接着他慢慢的朝那里走了过去。
被教堂昏暗摇曳的灯光映照着。
朱清正孤独的坐在里面厅里椅子上,他定定的看着远处那个十字架好久,然后他十指交叉,用力的把两手压在眼睛之间,他喃喃的说着:“上帝啊!
你为什么要用我最珍视的东西考验我?
为什么在我和你之间设置这样地阻碍?
我们真是可悲渺小的啊!
我的心都要被碾压碎了!”
不知道祷告多久,朱清正放下手,已经是泪流满面,他定定的看着十字架,再次叹气。
然后他哽咽的说道:“仁慈的主啊。
我接受您的考验,我的心从未改变!
愿您也赐福给我大哥陈开一家。
让他们从哀痛中解脱出来!
阿门!”
然后他决然的站起,大步走出教堂,坚定地行进在夜色中,上了马车,大声命令道:“去城北陈开伯爵府!”
在陈开门口,朱清正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才命令把马车驶进去。
这次他的皮鞋还没踩到地面,陈开夫妇就号哭着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抱住了这条腿,车厢里的朱清正一低头,眼泪就唰的流了下来,他强忍着喉头地酸疼,强说着:“大哥,我对不起你们…..”
但随后而来对着他跪地的第三人,止住了朱清正的哽咽自责,更把他惊得目瞪口呆,他用手背擦了擦满眼的泪,再次睁大眼睛去看,难以置信的叫道:“其荣?
?
?
?
!”
朱清正直到晚上11点才回到家里,一回家,一直在客厅枯坐等他回来的妻子就跑了过来,抱着门框说道:“老爷,天大的喜事啊,陛下放其荣回家了!
下午6点就放了!
大哥一家领着其荣立刻就跑过来了,说是您求陛下放人的。”
朱清正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低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了,我就是在他们家回来地。”
“这是大喜事啊,您怎么不高兴啊!”妻子在他身边跑前跑后地端茶端洗脚水,一边问道:“是不是因为大哥爵位被削夺,还要补齐亏空的银子?
这是小事,银子还可以再赚,人没事就是喜事,咱们要不要帮着大哥家凑一点?”
“我当然高兴。”朱清正说着高兴,脸上却阴郁得好像一朵乌云,他看着自己妻子露出了满脸地愕然:“可是,我求陛下的时候,我被他大骂,他怎么可能放掉其荣呢?
而且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所有案犯据说都按商人论处,这次竟然一个人都不会死。”“我听说您被陛下骂了,大哥更知道,他哭着说这辈子能有你这样一个兄弟死了都值了。
他说危急才见人心啊,整个海京他认识的兄弟,不管是鸦片张还是何博,除了你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肯替他出头求情。”说到这,妻子一脸紧张:“他们说你是陛下的勇将。
所以陛下给你面子。
但是不会影响你的仕途吧?”
“没事。
没事。”朱清正好像成了一个木头人,说话都开始有气无力了。
本来满肚子话想问丈夫,看到朱清正那个样子,妻子识趣的闭了嘴,夫妻俩无言地回了卧房,睡在一边只觉旁边地丈夫不停的翻来覆去。
好像在黑夜里不停发着无声的呻吟,她翻身坐起,惊恐的问道:“老爷,您身体不舒服?”
朱清正也坐了起来,他问道:“现在几点了?”
说着他亮起洋油灯,摸起桌上的怀表,用通红的双眼凝视着,嘴里喃喃道:“12点一刻了……”
“怎么了。
老爷?”妻子问道。
朱清正翻身下床,披衣就走出了卧房,外边立刻传来他大声喊着丫鬟仆人地声音:“客厅掌灯!”
妻子匆匆穿上衣服,急急跑到客厅,那里丈夫正大声推开管家拿着的袍子,他叫道:“拿我的大帅军服和军刀来!
管家,把我的皮鞋擦亮!
叫车夫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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