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总结兼感言(2/3)
明明决定要躺平,最后却顺势开始了仰卧起坐……
真要说起来,读者给这本小说的支持,是作者再怎么努力都不为过的。
一本日更四千字的小说,在这卷连载的过程中,还上了两次总榜前十。
他们看赤心都凑不出一张月票来,还得看其它的书来养赤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你们的喜爱如此直观地表现在这里了,我的用心,也都在这本小说的字里行间。
一直以来羞谈写作技巧,只怕误人子弟。
但今天想跟大家聊一聊。
聊一聊为了让大家相信这个世界,为了让它拥有“真实感”,我是怎么做的。
首先是历史的存在感和厚重感,其次是世界的流动感和发展感。
一个是往前。
一个是往后。
历史是无处不在的。
它是这个世界过去发生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也必然影响了现在。
它不能够只是一个背景板,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片。
它应该比任何事物都立体,比任何事情都真实。
为此我做了大量的细节填充,在故事发展的边边角角里。
比如乔燕君在齐国是富婆的代名词,比如赤心世界里的各种美食,比如尔奉明骂姜望,骂的是齐武帝时期的灵阳侯。
如齐武帝这等存在感极强的君王且不说,似夏襄帝那等伟业成空的君主,他的影响力,读者也可以从夏国的诸多细节看到。
而一个只存在于史书里的梁慜帝,一个无能之君,末代帝王,当他的佩剑“赤符”出现在剑阁弟子手中。
你会觉得……历史上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
这就是历史的无处不在,也是历史的厚重。
而世界的真实在于【流动】,即是一种发展感和参与感。
比如我写大师之礼后,重玄遵和他爹聊天。
只是为了刻画两个角色,描述明光大爷和遵哥的父子关系,我对这段对话的写作要求是“对话有趣”、“性格鲜明”。
但是在满足故事框架、人物刻画的写作要求之外,我对它还有另外的琢磨。
在对话中,明光大爷恬不知耻地要求自己的儿子给自己办事,把邻居不肯卖的房子买下来,让他打通了,好享受生活。
作为父子关系的刻画,这对话是恰当的。
但是不久之后,那处院子就真的已经买下来、打通了。
在行文中,它只是一笔带过,大约不到十个字。
百分之九十九的读者都不会注意这样的细节。
甚至我现在都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里勾了这一笔。
但是只要有一个读者注意到这几个字,世界的真实就产生了。
因为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是在流动的。
这个世界里面的人,是真的在过自己的生活,发生自己的故事。
同理于此。
在姜望于迷界拼命的时候。
尹观也在为仙宫传承殊死搏斗。
乌列也在承载旧案,行走在生死边缘。
我们的视角在姜望身上。
但是后两个故事也同样在发生。
但它们只能在事情结束很久之后,有只言片语的证明。
世界是流动的。
在作者没有写到,读者没有看到的地方,这个世界里还有很多的故事正在发生。
我们可以尽情地遐想。
一个浩瀚的仙侠世界,它仅仅是流动的、发展的,拥有历史和未来,也还并不足够,它还需要有质感。
而质感体现在哪里?
一个小说世界最真实的真实,应该是什么?
我认为是原创性。
小到诗词歌赋门联奏疏国书,大到独有的修行体系、层出不穷的修行道路、不断推动世界的人物,以及拥有足够厚度的历史。
我是浅薄的,我又是狂妄的。
什么都要自己写,自己创造。
为了不让我的浅薄影响这个世界,赤心里的那些原创经典,通常只会展现只鳞半爪的句子。
但就是那么一点点句子,我就要琢磨多久。
我不能告诉你们它是经典,但是摘录的句子却是“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
我只能绞尽脑汁,反反复复地琢磨,一阵一阵地发呆,等待灵感的馈赠。
什么《大夏方志》、《五刑通论》、《石门兵略》、《异兽志》、《仙方经》。
什么《朝苍梧》、《游生笔谈》。
什么《静虚想尔集》、《明山九卦》。
什么《菩提坐道经》、《菩提注本》。
乃至于《无生经》、《三闻三佛信》、甚至是草原上的一曲兽面戏……
乃至于《史刀凿海》!
朋友们,这其间浩大的工程量,你们能够感受吗?
广阔无垠的现世,天下列国,每个国家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政治生态、不同的历史和人物,以及散落在这个世界里的、先贤的“智慧结晶”,诸多经典著作。
这根本不是一个小说作者应该去做的事情。
而我要在故事的精彩、人物的刻画之外,去填充这些。
倘若你认真地看到了这些。
你会发现。
情何以甚也是一个很卷的作者,只不过他卷的不是字数。
……
我总觉得我的创作生命不会很长。
因为太消耗自我。
如果有人观察我写作的状态,大概会觉得我像个神经病。
因为我经常自言自语,经常模仿小说里的人物说话,模拟他们的动作。
在我写到情节激动的时候,我敲起键盘来都是噼啪作响,好像把键盘干碎,书中角色也就能把对手干碎似的。
我尊重故事里的每一个角色,绝不吝啬展现任何一个人的魅力。
我尊重他们的道路,坦诚他们的选择,任他们自由地碰撞。
的主线,绝不是姜望个人的复仇,或者说,那只是明线之一。
从头到尾,我要阐述的,是这个完整的仙侠世界。
所以每一块历史拼图的靠近,每一处世界轮廓的清晰,我都着力甚多。
非要来形容的话,我的写作是“织毛衣”式的。
很多的线头缠在一起,不停地纠缠,各自前进,最后形成全貌。
譬如当初左光殊和熊静予在淮国公府花园的聊天,我对那一幕的写作要求,是要通过对这两个人的描写,勾勒出一个美好的家庭,让他们的追忆更深刻,情绪更浓烈。
写的是母子两人,写的更是淮国公府一家。
而其中有一处,是说金羽凤仙花。
顺便提及了鲍氏兄弟的矛盾。
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鲍伯昭、鲍仲清的结局,但是从那一刻才算开始勾勒。
在一处完全不相干的剧情里。
回看整个,很多地方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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