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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4章 君知否(2/3)

左嚣和姜梦熊极有默契地将她压制在原地,不断消灭她的宝贵傀尸,消耗她的千年积累。

强如麒观应和猿仙廷,被压着打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在厮杀之余,还得腾出手来保蛛懿的命,避免她被即刻打死。

5

这是何等层次的厮杀?

站在强者顶峰的一位天妖,竟然成了防御的漏洞,成了必救的伤口!

而战场视角再往下。

碎裂的棘舟和折翼的巨鹰是天空的背景,酷烈的厮杀声,混同在狂风里,烈焰和雷电纠缠成了图腾。

这方天地光影不定!

鼎鼎有名的真妖雀梦臣,披一件羽衣,踏一双藤靴,握持一对双翅短刀,留下数百道穿梭战场的残影,与齐国的朝议大夫闻人沉,在左侧战场杀得难分难解。

其部下三大妖王,携七千精锐铁笼军,也与大齐英勇伯率领的一万湮雷军缠杀在一起。

铁笼军乃是有名的雀族强军,个个戴着铁笼状的头盔,以示不忘笼中辱。

披轻甲,配双刀,一长一短,一窄一宽。

攻杀极厉,在妖族内部也是没多少军队敢惹。

而湮雷列名大齐九卒,更是天下强军,人族劲旅。

两军碰撞在一处,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痛快。

这一战的动静闹得这般大,妖族支援南天城的真妖,当然不止一位。

但凌霄阁主叶大真人,还是杀进了南天城。

南天城城匾早已被被他击穿,巨大的城门的碎片,散落在他脚下,为他所踩踏。

而他大袖飘飘如飞,正在与一位蛛族真妖鏖战。

明明仙姿朗逸,长得不像个肯见血的,却偏偏气势如虹,打得对方一步步后退。

所过之处如飓风国境,但听得气爆似雷。

整条长街随着他们的进退一步步崩碎,长街两侧的妖族屋舍,也助阵般接连垮塌。

剑影拳风几乎笼罩了小半个城区,妖族高手无数,愣是无旁者能近。

在这样险恶的激斗中,叶凌霄也是说抽身就抽身,倏然一步后撤,竖掌为刀,回身遥斩远处!

而后也根本不再多看一眼,又回掌为拳,再一拳前轰。

气成龙虎,激荡风云!

“谁让你靠这么近?

嗯?”

这一拳轰出,将刚好杀至近前,并舞一对细剑的真妖蛛弦,直接轰退数十丈。

蛛弦气得眼睛都翻出血色,却也只能咬牙构筑剑防。

无论她如何搏命,也都拦不下这个人族真人。

只能且战且退,一退再退!



而叶凌霄在厮杀之中还抽出手来遥斩的方向,是在整个南天城战场的东部区域。

那里旗帜林立,兵锋混乱,各种旗号的军队厮杀在一起。

有一个气势凶蛮的虎族妖王,正好从妖族军阵中跃将出来,手持一杆鬼头刀,其上血影绰绰。

身后虚空都染上了血色,

如一面插在他身后的旗帜。

他就以这样凶蛮的姿态,势不可挡地杀向一辆五光十色的彩云战车。

兵阵之术乃是人族的创举。

是远古时期人族先贤兵武为了统合普通人的力量所创造,是革新人族孱弱之名的惊人创举,也是人族后来能够战胜妖族、成为现世之主的重要倚仗。

兵武也因此获得贤名,位列人皇八贤臣之一,与卜廉、仓颉并举。

但是在漫长的种族血战中,妖族也加以学习,发展出了自己的兵阵之法。

只是这位虎族妖王显然不耐烦久战,又自恃勇武。

手下军阵迟迟攻不破四翅墨武士组成的傀军,他索性兵分两路,任军阵自由厮杀,自己则跳出藩篱,单刀擒敌。

他的勇武的确值得称道!

毕竟连叶凌霄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

于是这一刻风云涌动,气爆雷鸣。

在这虎族妖王的四周,那无所不在却无形无色的气,瞬间暴乱起来。

叶凌霄远处城中一记手刀遥斩,这边空中立刻跃出一位爆气所聚的、半透明的持刀战将!

恰恰与这虎族妖王正面相对,正面相冲,掌中如天机瞬显,横刀只是一斩!

*血影散,头颅飞,旗帜倒!

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虎族妖王就已经横死当场。

这门御气神通,牧国有个名为那良的天骄,也曾仗之在观河台上展露风姿,威势不俗。

但是在叶凌霄的手上,它才真个有无敌之势。

有所谓“气为我用,万法同归”的威风。

那虎族妖王冲出来的前一刻,方元猷还死咬牙关,领军准备上前搏命。

但下一刻,就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

白玉瑕说的什么话?

这叶青雨姑娘哪里需要保护?

那成队的四翅墨

武士,在这战场上已是可以横行的强军。

所过之处,根本没有什么妖军能够阻止。

而牛角横刀傀、鹰眼重箭傀、薄甲双剑傀各四具,绕战车而行。

这十二尊强大傀兵所构筑的防御网,简直是密不透风,固若金汤,完全没有几个妖族能靠近。

这架彩云战车本身还具备惊人的杀伤力,以及更竟然的防御能力,本身即是一个大凶器,随时可以干涉战场。

但即便是防护已经做到如此了,那位叶真人还随时此处。

这虎王一跃即断头,谁还敢近?

自参战至此,方元猷所做的唯一件事情,就是带着人紧随彩云战车后,四下驰骋。

箭是射了不少,刀还未出过鞘。

杀了不少妖族,身上还未沾过血迹。



当初跟着侯爷上战场,那也是风里来雨里去,刀口上舔血,鬼门关前转圈。

从未打过如此轻松、如此富裕的仗!

让他一度对战争的残酷都产生了怀疑。

叶青雨当然不知道姜望的近卫统领在想什么,她甚至也没有多看那战死的虎王一眼。

她只是微抿着薄唇,在五光十色的彩云战车上,在隔绝外部视线的光影中,忙着自己的事情。

一边给傀兵下达指令,指挥作战。

一边手上不停,不停地在一张纸上写一封信。

自来纸短情长,言难尽意。

可相见无期,又能何为?

纤柔的一道云纹,将薄纸分为上下两半。

这是一张澹青色的纸,下半部分是空白的,上半部分随着她的书写,字迹显而又消。

云上青雨,枫下小姜云上青雨,枫下小姜云上青雨,枫下小姜。

曾在观河台上,赠君同字笺,无有道元波动,不虞为他人所察。

百里范围内,映字于笺君记否?

今日写信君知否?

黄河之会期间的观河台,人来人往,是世间最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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