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六节 铩羽(2/5)
徐世绩却是吩咐兵士道:“去取绳索来。”
等到兵士取来绳索。
徐世绩坠绳子下城。
轻声道:“雄信。
城池太高,以你地功夫,跳不下去,顺绳子下去吧。”
单雄信轻叹一声。
再不多言。
只是双手抱拳,顺着绳索溜下了城池。
房玄藻和王伯当都是有些意外,互望一眼,脸色有些阴沉。
李密却是上前几步。
微笑道:“我就说过。
雄信定不会负我。”
单雄信默然不语。
李密脸上虽是笑容自若。
可眼中闪过阴霾。
突然转头向城头的徐世绩道:“徐世绩。
你既然假仁假义。
那不妨把房献伯也放出来吧。”
徐世绩城墙上微笑道:“想要房献伯地尸体吗。
那好。
我想大仁大义的蒲山公定然会一直带到瓦岗安葬才对。”
他让兵士从城墙头用绳索坠下一具尸体。
并不抛下,倒是颇为有礼。
房献伯双目圆睁。
身上倒是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喉间血肉模糊,似乎被极其锐利地长剑切断了喉管。
李密断刀挥出。
割断了绳索,伸手将房献伯抱起,冷笑道:“徐世绩,今日我一败涂地,却不知你何以知道我会到此。
这才早有防备?”他抱着房献伯的尸体,并不见徐世绩伤心,更是郁闷,只因为房献伯带着数十壮士押着徐盖,非但没有要挟住徐世绩,反倒离奇身死。
实在让他搞不明白徐世绩如何做到这点。
徐世绩淡淡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日必定会来。”
李密心中暗恨。
知道徐世绩谨慎非常,不肯明言。
可二人相隔高墙。
他对徐世绩端是无可奈何,“徐世绩,今日之败。
我谨记在心,山高水清。
后会有期。”
徐世绩扬声道:“我还要多谢蒲山公将家父千里迢迢送来。
蒲山公不便久留。
想必也不会进城一叙,这么说大恩大德。
只能容后再报了。”
李密冷哼一声。
抱着房献伯地尸身大踏步地离去,王伯当也是背起房玄藻。
紧跟其后,房玄藻双腿几乎被硬弩打断。
却也不哼一声。
单雄信回头望了眼。
终究没有说话。
跟随李密没入了黑暗之中。
只是看起来有些孤单!
城头上的徐世绩终于长吁了口气,回转吩咐兵士收拾残局,城门楼处。
尸横遍地,李密地数十壮士横七竖八,身上插满长箭。
徐盖却是完好无缺。
只是哆哆嗦嗦有些胆怯。
徐世绩下了城头,却是四下张望,身后一人问,“你找吃白饭的?”
贝培当然就是裴蓓,二人联手击退李密。
却都是心有余悸
徐世绩让兵士带父亲先去休息,容后再叙。
回望裴蓓苦笑道:“她若是吃白饭的人。
我想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有用地人了,此女端是厉害。
只凭一柄长剑就能杀死房献伯。
把家父救出。
剑术高明,让人叹为观止。
我想谢谢她,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裴蓓微笑道:“她这人古怪非常,不过她扮作兵士去开城门也是有模有样。
若非他这种高手孤身前往。
又怎么能让房献伯毫无戒备之心,这才救出令尊?有本事的人。
脾气古怪些也是正常。”
徐世绩喃喃道:“可惜她乔装易容。
我还是看不到她真实的面容。”
“你很想看她长地什么样?”裴蓓笑问。
徐世绩也笑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我当然也不会例外。
不过好在有她,她也肯帮我们。
不然家父倒是危险。”
原来过去开城门的城兵就是黑衣女子。
她乔装易容成城兵,趁房献伯不备杀了他。
然后抢出徐父,然后裴蓓早早地安排弓弩手上前。
一顿乱箭将数十人射死在城门洞内。
这种任务,对常人或许来说很艰巨。
对于黑衣女子而言。
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她救出徐父来,交给城兵,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徐将军,你怎么算定李密会来,而且要今晚动手,这才让我在城楼设伏?”裴蓓好奇问道:“你可千万不要说什么掐指一算。”
徐世绩笑起来,倒不再故弄玄虚。
“道理倒也简单,说穿了还是李密太小瞧了我徐世绩。
他混入城中我倒并不知情。
可他让程咬金带两千骑兵到襄阳左近地山谷驻扎。
却以为我不知道。
那李密多少有些太过自信他地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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