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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九节 再战(2/3)

再无法远图。

只怕他下一步就要算计你地洛口仓了吧?”

李密也不生气,“我空手起家。

设计杀了张须陀,威震天下,即便一无所获,此生何憾?”

他说到张须陀三个字的时候,木屋中静寂若死,再无声息。

李密脸上有了古怪之意,似感慨、像尊敬、又如不屑和蔑视!

可他虽说无憾,却也不过是逞口舌之争,想在他之前,盗匪虽是无数,却没有一人能成了气候。

他李密妙计威震天下,自他而起,大隋威严这才摧朽拉枯般倒倾,天下盗匪无不唯他马首是瞻,本想取东都,入关中,成就一生的霸业,哪里想到横生旁支,冒出了个萧布衣!

大隋的名将、盗匪他考虑千千万万,却从来没有把萧布衣当成是敌手,更没有想到只是几年地光景,萧布衣针对他弱点出手,将他竟然死死地扼在洛口附近,他若说有憾事,那就是没有趁萧布衣声名鹊起之前杀了他,可这事情又有谁能预料地到?

如今萧布衣身在东都,不但武功已经不逊,身边更是高手云集,每次想起刺自己那一剑的时候,李密也是心有余悸。

房外屋内都是静寂如死,李密思索地时候,房间内也不知道沉吟什么。

终究还是李密打破了沉寂,“可我虽不算信你,却有用你的地方,不知道你可否为我效力。”

“说吧。”房间内的人回道。

李密沉吟道:“翟让想回瓦岗,如今我和翟让撕破了脸……可是今日……只杀了翟弘。”

那人淡漠道:“想必是瓦岗众来了不少,你当着他们的面不好下手,却想假仁假义的借我地手杀了他?”

“那你呢?”李密缓缓道:你背叛张须陀,活的暗无天日,和过街老鼠一样,比我好像也强不到哪里去。”

二人话不投机,像是彼此提防,又像是还十分信任,最少若是别人说这种话,十个也被李密一掌毙了。

李密虽亦是冷嘲热讽,可竟然没有对屋中之人动手。

“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李密沉声道:“翟让现在已经在回瓦岗的路上,估计会匆忙回转,只怕我下手,如果你快马加鞭地话,应该可以在鹊山堵住他。

那里有道峡谷,可是杀人的好去处。

单雄信不会跟着他走,他现在身边只有个断臂的王儒信,你要杀他,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杀了翟让,我才能相信你真心帮我。”

李密说完这些,转身离去。

屋内那人却是握着一把长枪,凝望着枪尖的寒光。

他用力一拗,卡地一声响,长枪枪尖缩了回去,枪杆却已经断成了两节。

双手一错,两截枪杆变成了一截短棍。

他的这把长枪打造的极为精巧。

变化莫测。

只是他眼中却有着浓浓地悲哀,负枪在背,推门出去。

门口早有骏马准备,他翻身上马。

双腿一夹,骏马已经得得地奔出洛口,前往的方向正是鹊山。

李密从窗口见到,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张须陀,虽死了这久,影响竟然还是如此深远……”

翟让逃得性命,匆匆忙忙地带着数百手下离开了洛口。

他四个人前去辞别,只是回转了一个半人。

王儒信断了手臂,算不上完整地人。

见到翟摩侯、翟弘不见,王儒信只剩下一条胳膊,所有的人都有了不安之意。

可都整装待发。

如箭在弦上,见到寨主只是催着走人,所有的人只能把心事闷在肚子里面。

翟让早就让人将钱物偷偷的送回瓦岗,行李当然还有一些。

众人推了几辆大车,轰轰隆隆的也不快捷,单雄信从洛口送出来,一直送到洛口仓附近,这才拱手道:“寨主。

洛口吃紧。

我不能擅离,恕不远送了。”

翟让眼泪又流淌了下来。

马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单雄信道:“雄信,不如……你送我到瓦岗吧?”

单雄信微皱眉头,“这个……魏公既然说了既往不咎,我想他应该不会……再说洛

翟让苦笑道:“雄信,你还记得瓦岗红柳吗?”

单雄信轻叹一声,“雄信此生不能忘记。”

翟让流泪道:“想当年瓦岗聚义,我得你们相助,这才有了当日地声势。

瓦岗五虎威名赫赫,哪个都和我情同手足。

可张童儿早死,陈智略下落不明,邴元真……唉,不提也罢。

瓦岗五虎中我最看好的就是雄信你和世绩了。

但世绩又去了襄阳,如今红柳早就合围之拢,可柳下却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人,而且还不知道……我能否活着回去去见红柳!”

说到这里,翟让的泪水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单雄信长叹一声,“寨主,我送你回转,不过魏公待我亦是不薄,我回到瓦岗后,还是要回来帮手,不忍离弃。”

翟让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雄信,只要你送我到瓦岗,这等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单雄信苦笑摇头,却早就招呼过兵士,吩咐他回去通知魏公。

单雄信看似鲁莽,却是粗中有细,心道自己要不打个招呼,只怕李密真以为他再不回转。

翟让对他有知遇之恩,李密对他亦是不差,眼见李密和翟让势同水火,他亦是左右为难。

众人东行赶路,翟让得单雄信帮手,心中稍定,一路上皱着眉头,只想到了瓦岗后熟悉地势,马上就要前往黎阳投奔李靖,再不耽搁。

翟让心焦,催马极快,可大车却是行不太快,快到鹊山地时候,只听到身后突然马蹄声急骤。

翟让吓了一跳,慌忙勒马,单雄信马上持槊回望,见到远方一骑有如狂风骤雨般的驰来,不由暗自心惊。

翟让早早的闪到单雄信的身后,勒马停到道路一旁,脸色苍白。

本来他们就是盗匪,不打劫别人就是好事,可现在翟让战战兢兢,早失去当年的勇气。

那马转瞬到了众人身边,却不停下,只是疾驰而过,马上那人伏在马背上,头戴个毡帽,压住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等到那人过去之后,众人都是舒了口气,翟让见到那人不是为自己而来,心中稍安。

众人继续启程,前方就是鹊山峡谷口,过峡谷口经荥阳、荥泽后。

渡过运河就是瓦岗寨的地界。

王儒信见到翟让紧张,低声安慰道:“寨主,想他们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多半已经在洛口就能得手,我们如此赶路,他们只怕追赶不及。

再说……这里也是瓦岗的地带,王伯当就算有贼心。

恐怕也不会动手。”

翟让心中稍慰,“儒信说的也是道理。”

单雄信却是微皱眉头道:“我怎么感觉那人好像是个熟人?”

“是谁?”翟让紧张问道。

单雄信摇头道:“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哪个!”

众人说话的功夫,已近山谷,车声隆隆中走到谷中,对面突然也是冒出一辆牛车,上面满是干柴。

一樵夫带个毡帽,别着把斧头赶着老牛走过来,阵阵吆喝,催老牛前行。

樵夫胡子花白。

看起来年纪不轻。

数百盗匪一肚子闷气,此刻终于大声呼喝起来,“滚开!”

樵夫蓦地见到对面来了那多盗匪,早就吓地面色苍白,跌倒在地。

翟让死里逃生,不想多生事端,慌忙喝止住手下。

樵夫见状,慌忙赶着牛车闪到一旁。

山谷路不算宽,单雄信催马前行。

翟让紧紧的跟在后面,王儒信又在其后,数百盗匪赶着大车又是跟在后面。

单雄信目望远方。

催马路过牛车地时候,突然间冷哼一声,长槊摆动,已经向樵夫刺去!

单雄信此举出乎不易,就算翟让都是大吃一惊。

众人都知道单雄信虽是盗匪,却并非杀人如麻,此刻无端向一个樵夫出手,实在是不符合他地性格。

樵夫本来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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