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零节 转机(2/3)
李孝恭皱眉道:“此事我亦百思不得其解,我方才问了郎都察杀,据他所言,大苗王这段日子地确从未和外族人接触,至于立圣女一事,更是让人莫名其妙。”
君集也是长叹一声,“郡王……莫非我们再无还手之力了吗?”
他实在有点输的心不甘情不愿,想几日前,他们还是占尽了上风,萧布衣还是惶惶而逃,看似没有半分挽回的余地,哪里想到奇峰突起,只是一日的功夫,惶惶难安的竟然变成了他们!
李孝恭长舒一口气,脸上又是露出难测的笑容,“君集,你可记得我说过,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料。”
君集精神一振,“郡王难道还有奇招未出?”
李孝恭喃喃道:“不到最后,我也实在不想玉石俱焚。
我只盼最后一杯茶,萧布衣终究还是喝不到,可若是苗人不知好歹,真地不分轻重,让萧布衣喝到地话,只能说是彼此的不幸。”
“玉石俱焚?”君集喃喃自语,心中有了寒意。
这段日子,他一直跟在李孝恭身边,知道他从不无的放矢,他既然说出是玉石俱焚,只怕苗人真的要有极大的灾难。
但是未防大苗王不满,他们只带数百精锐前来,这些人对付苗人,那还是远远不够。
再说现在萧布衣亦是相助苗人,他实在想不到李孝恭能有什么手段。
李孝恭却是不语,良久才道:“唐王那面可有什么消息?”
君集回过神来,“启禀郡王,唐王有消息传来,如今已是开春时分,西秦霸王薛举亲率十万大军再袭关中,如今已为乱泾州……”
李孝恭点点头,却不言语,他还在想着巴蜀一事。
君集微笑道:“上次薛仁果率三十万大军激战扶风,结果还是大败而归,这次薛举只带十万人……”
“等等。
.”李孝恭回过神来,脸色微变道:“这次带兵是薛举吗?”
君集点头道:“是呀,儿子去年打了个大败仗,老子当然要扳回这个面子。
不过薛仁果三十万大军都是丢盔卸甲。
这次想必也是不行。”
李孝恭却是皱眉道:“难道萧布衣神机妙算如此?”
君集不解道:“郡王说什么?”
李孝恭有了凝重。
“当初我见他之时,他说算定开春时分,薛举就要来攻,让我转告唐王小心……”
“他还有那个好心?”君集冷笑道。
李孝恭沉吟道:“他当然没有那个好心,但是此人竟然猜中薛举会攻,难道说……他和薛举有什么联系?”
君集变了脸色,“萧布衣若真的和薛举联手,唐王只怕腹背受敌!”
李孝恭反倒镇静下来。
“萧布衣要攻关中,眼下只有潼关、武关两途。
为防襄阳偷袭,唐王早派李神通大将军严防武关一途,至于潼关实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萧布衣想要攻克,简直是绝无可能。
其余路径是有,但是长途奔袭,后继乏力,萧布衣如何肯冒险轻易来攻?
眼下萧布衣无法出兵相助薛举。
想必还是虚言恫吓了。”君集露出钦佩之意,“萧布衣饶是奸狡如鬼,可碰到郡王,还是无计可施。”
李孝恭没有丝毫洋洋自得。
只是叹道:“君集,你若是这么想法,可是大错特错。
萧布衣诡计多端,就算是我,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棋落在哪里。
眼下巴蜀、燕赵之地是我等争夺重点,他早早地击溃了李密。
占据了攻打燕赵地先手,实在出乎太多人地意料。
唐王还要对抗薛举,天时已差了很多。
本来唐王虽后发起义,但拥天时地利人和,已经和萧布衣平起平坐,但眼下薛举不除,难以他图。
其实已经落在下风。
唐王对我器重有加。
只望我在巴蜀扳回先手,哪里想到奇峰突出。
难道老天真地对我们并不眷顾,让萧布衣再次得意下去吗?”
君集头一次觉得李孝恭有些心灰意懒,不由骇然。
想他跟随李孝恭良久,从来只见到他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哪来想到他和萧布衣第一次正面交锋,就有了颓意,实在让他难以想象。
李孝恭沉吟半晌,暂时不理萧布衣,关切道:“这次唐王可是派陇国公出马吗?”陇国公就是李建成,李孝恭和他素来交好。
君集摇头,“不是,还是派的敦煌公。”
李孝恭皱了下眉头,“还是世民,这下……恐怕有点糟了,长孙顺德没有从草原回来?”
君集不解,“郡王何出此言?”
李孝恭惋惜道:“长孙顺德若在,绝不会同意敦煌公领
君集诧异道:“郡王为何这般说法?
想敦煌公不久前才击败万人敌薛仁果的三十万大军,锐气正锋,这次再击薛举,还不是举手之劳?”
李孝恭淡然道:“唐王若真地和你一样的想法,只怕大败在即。”
君集脸上泛红,他不能不承认,饶是他心比天高,但是比起李孝恭来,还差了许多,虚心问道:“不敢请教郡王的高见。”
李孝恭凝望远山,“唐王数子中,年幼暂且不提。
李元吉少不经事,难成大器,唐王一心想将陇国公、敦煌公培养成手下的能臣良将,陇国公、敦煌公地确也是不负所托。
若论聪明,敦煌公略胜,可若说沉稳,还是陇国公稍胜一筹。
薛举绝非薛仁果能比,薛仁果号称万人敌,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但是薛举老谋深算,也早想入主关中。
只因为不占地利,这才被唐王先拔头筹。
这次他亲率精兵前来,虽是十数万,我想绝对不差于当初薛仁果地三十万大军。
再加上长孙顺德才分化了薛举和突厥的关系,薛举再次卷头重来,想必又和突厥重归于好。
突厥反反复复,这点毫不稀奇,薛举若得突厥人支援,显然有备而来,敦煌公却是事事顺利,才逢新胜,难免骄敌……”
“虽是敦煌公领军,可唐王却是统筹大局,早就安下伐敌妙策。”君集不赞同道:“上次亦是如此,所以在我看来,这次和唐王亲征没有什么区别。”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我只怕敦煌公年少意气行事。
不尊唐王的号令。”李孝恭笑容有些发苦,“若依我建议,还是由陇国公出马更加稳妥。”
“既然郡王并不放心,何不请唐王换帅?
如今只怕尚未交兵。”君集建议道。
李孝恭沉默良久,“临阵换帅,兵家大忌。
更何况如此一来,敦煌公定对我怀恨在心。
而且此举是唐王所定,我越俎代庖又会被唐王猜忌。
只怕不妥。”
君集望了李孝恭半晌,“那郡王的意思是?”
李孝恭沉吟半晌,“君集,我书信一封,你派人快马加鞭送与唐王,只盼莫要酿成大错。
至于怎么写这封信,我再想想……”
李孝恭沉吟酝酿之时,萧布衣等人亦在商量对策。
众人多少有些振奋,本来以为山穷水尽。
没想到柳暗花明,萧布衣拒绝了大苗王的提亲,谁都以为结盟夭折,却没想到中途还有变数。
萧沉吟道:“西梁王。
我从未听过拒绝还可以续盟,可大苗王竟然说还有这种规矩,我几乎以为他是为你而设定。”
马周一旁亦是道:“地确如此,由此可见大苗王地确真心结盟。”
史大奈大声道:“是呀,他奶奶地,来到这巴蜀之地。
本来处处憋气,觉得大苗王老迈昏庸,没想到看到最顺眼地就是这个大苗王。
苗王老是老了,可一点都不糊涂。
美中不足的是,总有那个丫头碍事!”
他说地丫头当然就是云水,众人一笑。
云水不把所有人看在眼中,率意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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